三思見靈霜無事,便憨憨笑著,撓著頭說道“哈哈哈,沒事,二爺爺叫我來教你劍法。”
一弟子用力推推三思大聲說道“放肆!二長老是你這般稱呼的?實在無禮。”
被他推開,三思自然不開心,但靈霜在跟前又不好發火,隻撓撓頭,結結巴巴地說一聲“哦~~”
那弟子看葉三思那憨憨的樣子,便大聲嘲笑道“說是新來了什麼弟子,我還以為是什麼精兵強將,同我們一樣是精挑萬選出來的,哪知是一大傻子,肯定是哪家顯貴花了重金,派來這混個名聲吧,哈哈哈。”眾人也被這話逗得大笑。
靈霜聽這話,生氣極了,剛想說話教訓,便被不遠處一聲打斷。
“我看是你放肆吧!”是太一,將劍背於身後,緩緩走來。
眾弟子見太一來,皆彎下身子,鞠著躬,作揖行禮道“拜見師叔!”
太一走近那弟子,一手摁住其肩頭,大聲說道“跪下!”
那弟子看來是被太一這話嚇到,瞬間撲通一聲跪下,頭埋得低低的,聲音顫抖著說道“師叔,弟子做錯了何事?望師叔指點。”
太一輕蔑地笑一聲,把頭一撇,便走向三思,拉著其臂膀,說道“這位我平日裡稱他為兄長,但實際是上是我的叔伯之輩,與我爹齊飛乃是結拜的兄弟,這樣算來,與我師父乃是一輩,你竟如此羞辱,難道不放肆大膽嗎?”
眾弟子皆議論著“齊飛?難道是劍俠齊飛?”
那弟子也是惶恐,跪著走到葉三思跟前,連連磕著頭,說道“是我放肆!是我大膽!冒犯了大俠,還請恕罪。”
看來這弟子真心悔改,額頭都磕出血來,三思剛才雖有些惱火,但見那弟子如此贖罪,也有些於心不忍,連忙將其扶起,說道“你是我的師兄,不必如此,往後稱我師弟便可,你說的沒錯,我本是山上的野人,下山不到半月,但不論你眼前是誰,理應得到尊重,今日的事我便不計較,望你可知錯就改,便是好人。”
“是,葉師弟,李師叔,我定悔改,不會再犯。”
太一指了兩名弟子,命其陪同那弟子到堡內醫館那包紮一下額頭。
三人走後,靈霜也是緩緩走向三思,三思見靈霜朝自己走來,有些緊張,心連連地跳,直愣愣地站在原地,憨憨地笑著。
靈霜將自己的劍遞給三思,溫柔地笑笑,輕聲說道“三思師弟,可否教師姐這劍法呀。”
醫館內……
另一弟子說道“大師兄,這叫葉三思的實在可惡,竟叫你下不來台,往後我們找機會,定好好教訓教訓他,怎樣?”
話音未落,那大師兄雖額頭受了傷,但手還是有力,一巴掌扇在那弟子的臉上,聲響還不小,罵道“放肆!先前是我無知冒犯,現都知曉其身份怎能逾越,劍俠齊飛是多麼響亮的名聲,能與其稱兄道弟,便不是尋常之人,我徐玄這輩子最為佩服的便是俠義之人,若那人真是這樣,我便敬佩不及,怎能無禮?”
那弟子被一巴掌扇醒,聽徐玄這話,連連點點頭,另一弟子說道“可大師兄你……”
“我怎麼了?你倒是說啊。”
“你不是愛慕柳大小姐嗎?我們幾個弟兄都見著,這幾日有事沒事便往柳師妹跟前湊,今日你不也是見到葉師弟同柳師妹如此說話,便當眾羞辱教訓的嗎?”
“算你小子聰明,我徐家在這靈州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總可與柳家小姐相配吧,今也是見著那小子無禮,配不上柳師妹,便氣上心頭的,真正說來我對柳師妹也未動真情,也不過是愛慕她的家室容顏罷了,既然葉師弟如此優秀,與師妹郎才女貌,我又何以為難插足啊,往後你們也同其他師弟說說,不可插足葉師弟與柳師妹,不然我徐玄第一個找他麻煩。”
“是,我定同其他師弟說,但……”
“說啊,你怎和娘們一樣,說話吞吞吐吐的,有話便說。”
“但柳堡主可說過,會從眾弟子中選得資質最為高的,收為義子,教與柳家內門正統武功,現在的情形,這位子非師兄莫屬,這葉師弟一插足,又加上獲取了柳師妹的芳心,這樣下去,這位子……”
“你怎想如此多?我等來練劍為何?哪不是為護家園安寧平和?哪不是為了降妖除魔?名聲真就如此重要?若是葉師弟能擔此大任,我等自當輔佐,又有何妨?我徐玄在世,就想著懲奸除惡,不為名聲,你們二人也定要記住,不論往後我們身在何處,要以天下為先,自身為後。”
另兩位弟子,作揖,說道“是,師兄的話,師弟銘記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