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為仙!
但想尋到,怎會如此容易,葉三思再行個幾裡,這點便橫跨千裡,行程之快無法預料。
葉三思自言道“濤蕭啊,濤蕭,說好了在人間轉悠呢?怎還這般趕路?這讓我到何處等你?”
一炷香之後,這點的行程終是變緩,漸漸停下,葉三思反應過來,連忙啟程,調轉天怒劍身,迅速直奔……
依這圖上,濤蕭如今在溪州地界,這裡葉三思沒來過,很是陌生,又是那衛非涼的地盤,這裡還有什麼蘇家當道,設有門派,本就與之有仇,如今獨自前往,定要小心謹慎。
一個時辰,葉三思禦劍行至那點的上空,低頭下往,下麵是一小鎮,很是熱鬨。
葉三思怕直接落下會讓百姓恐慌,便往前飛了兩裡,到了小鎮之外,才安心落下。
才走了五步,葉三思愈感不妙,謹慎起來,天怒懸於葉三思身旁,時刻準備護主周全。
一息之間,葉三思發覺有一影突進,於身後僅離十步,葉三思並指禦劍,蒼華飛出,入葉三思之手,緊握劍柄,順勢向後方一刺。
隻聽“噔”的一聲,葉三思握劍的一臂被震得酥麻,蒼華差點脫手,連連後退幾步,定睛一望,原來是濤蕭,這才讓葉三思鬆了口氣。
剛剛的那劍正中濤蕭的胸口,力道也是不小,怎料他竟絲毫未傷,身上鱗甲反彈的力道都能把自己彈退好些步,而濤蕭站得安穩,一步未退。
濤蕭說道“小子,你怎了?竟這般慌張,我就見著你禦劍過來,我便來尋,哪知一離近,你就出劍,可真彆說,這擊迅猛,尋常人難躲。”
葉三思笑著收劍,說道“濤蕭大哥,這擊迅猛又如何,傷不了你分毫,還差點把骨頭震碎,對了,你怎會於此?”
“我?這不是順便轉轉嘛,見此地熱鬨非凡,便落下,哪成想這些凡人見到我的模樣,便大喊妖怪,四處逃竄,我也解釋幾句,但無人會聽,片刻,這街道之上一片狼藉,無一人影。”
“哈哈哈,你做何解釋?”
“我說我是魔,不是什麼妖怪……”
聽了濤蕭的這番話,葉三思大笑道“濤蕭大哥,你可真是實誠,竟直說自己是魔,他們不怕你才怪呢,哈哈哈。”
濤蕭一臉無奈,說道“怕我?為何啊?我又沒傷她們性命,又顯露刀刃,又不含絲毫殺氣,就僅見一麵就爭相逃竄,凡人真是奇怪。”
“這不奇怪。”葉三思笑著,將蒼華端在手中,緩緩說道“濤蕭大哥,你看這把劍,如何?”
濤蕭看過一眼,點頭答道“這是一把好劍,劍身散發純淨之氣,刃口淩厲非凡,不輸神物,斬敵不留殘魂,皆滅之,那這劍與凡人懼我之事有何關聯。”
葉三思仍笑著,將蒼華收於身後,又一攤手,天怒飛來,躺於葉三思手掌之中。
葉三思接著問道“那你覺著這劍如何?”
“這劍很是特殊,竟含前所未見的煞氣,劍身、峰刃都帶著寒光,生極寒之毒,凶惡非凡,這光與血脈相連,毒會流至全身,修為低者會化寒冰,一觸便碎……”
“這劍你會怵嗎?”
“若我竟有如今半成之力,可能會怵。”
葉三思大笑道“現在你知為何那些凡人懼你吧,百姓若見天怒,看不出煞氣,不知曉此劍的厲害,隻覺尋常,便無人在意,若妖魔見了,感知殺意,便會害怕。還有這蒼華之劍,本留有正氣,懂的人見了,會誇讚其鍛造之精良,如你原話,不輸神物,但持這劍橫於市斤,凡人不會不懼,都不敢靠近,嚴重些,便如你說那般,四處逃竄……”
“說的有理,但還是有些……”
“簡單來說,不能判善惡的人,便會依著樣貌斷之,你的長相與凡人不同,他們自然害怕,有的妖孽幻化人形,很是漂亮婀娜,喜歡都來不及,又怎會懼怕?像我,與你熟識,知曉你的為人,當你是朋友,所以不怕你,你啊,往後在人間收斂一些便好。”
濤蕭背手說道“我就這般模樣,怎樣收斂?”
“你可化為人形啊,將你的頭角收回,然後把頭發整理整理,再……”
“好啦,好啦。”濤蕭不耐煩地說道“不就是凡人之形嗎,我有不是沒見過,變幻就是。”
說完,濤蕭施法,全身的鱗甲化為行衣,雙爪化為手,頭角褪去,利牙回縮。
葉三思一望人形的濤蕭,真覺著他生得很是俊俏,但就是眼神還是以往的樣子,眉宇之間的憂愁就算是變成人形也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