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不要臉!白老板剛剛去世,你就在他的靈堂上說出這樣的話,簡直是不要臉!人儘可夫!”
“哈哈哈……”
殷紅掙脫手下的約束,徑直走到恩叔麵前“老東西,你少在這裡裝什麼仁義!當年白頭翁上我的時候,你沒有份兒嗎!還是他們在座的誰沒份兒!”
恩叔臊的臉通紅。
“我喜歡斌子是在白頭翁娶我之前的事。要不是當年他在牢裡被老頭子收了當弟子,可能他現在會有更好的發展。”
左手帶人圍了上來,支開了恩叔的手下。
“左手!你要造反嗎!”恩叔怒道。
“今天不是我要造反,而是你在鬨事!”
“不要信口雌黃!”
“今天是阿公出殯的日子,恩叔你帶人綁了阿公的老婆還有他的弟子,說他勾引大嫂,你有沒有切實的證據!”左手指責恩叔辦事不公。
在場的人紛紛站在恩叔一邊。
“你看趙斌他衣衫不整的,他們抱在一起還在後門口,這要怎麼解釋。”
“抱在一起就是做苟且的事,恩叔你的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左手嘲弄道。
“是非曲直,等白老板的葬禮結束,我們開山堂見。”
趙斌穿起衣服,係好頂扣。
“開山堂見。”
恩叔帶著眾多叔父離開靈堂,隻見山莊外聚集了大量社會閒散人員,大有攻進公館的架勢。
趙斌站在正廳門口,對守在門外的重案組警員招了招手。
一隊防暴隊開路。
“找我什麼事?還有,叫門口的人彆蠢蠢欲動的,我們很難做的。”
“外麵的那些人都不是我的人,我叫你來,是我要報警尋求警方的保護。”
警官清了清耳朵,“我沒聽錯吧?”
“我是個正當商人,今天替白頭翁披麻戴孝純屬因為年輕時的一點淵源。他的兒子不在,我們這些故交不得不出麵善後。”
“那你想我怎麼做?”
“把門口的那些人清理掉。”
“就這?”
趙斌點點頭。
警官也不想在白頭翁出殯的這天大動乾戈,可事態發展不得不采取緊急措施。出動了鎮暴隊,逮捕了那班混混清障。
葬禮提早結束,殷紅在後堂清點了奠儀的數量。
“這裡有2400萬,都是這路大佬的心意。給我留下400萬,剩下的2千萬你們兩兄弟拿去做點正當生意,彆在混這條道了。”
“紅姐,這些錢我一分不取。你留著傍身,以後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斌子!恩叔不好惹的,千萬小心。”
“我知道的,放心。”
“晚上到太子道的ub找我。”
“我會的。”
收拾好了一切,趙斌站在靈堂上對白頭翁三鞠躬禮,正身戴起墨鏡。
“阿公!好歹我們兄弟一場,今天你上路還鬨出這麼多不愉快的事情來。令郎可能沒辦法送你最後一程了,就讓我這個大弟子來儘儘孝道。”
左手的手下上前抬棺。
送葬地隊伍開出半壺公館。
一把大火,一杯清酒,一段往事,都隨風消散。
“敬天一杯酒,大哥路好走。敬地一杯酒,恩怨莫回頭。江湖路,塵歸塵,土歸土。”
左手手裡攥著一把紙錢,撒向半空。
“錢有的是,阿公你慢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