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人剛走,長安就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長樂頓時跪在了地上,眼淚汪汪。
“母親,雲昊絕對不會是犯罪的人。”
長孫皇後將長樂扶起,緩緩點頭。
“詩如其人,以他的才華想要什麼沒用?用不著犯罪!我還不糊塗。”
“請母親準我明日出宮探望。”
“記得多帶些護衛。”
“女兒謝過母親。”
“起來吧,明日我便去問問你的哥哥,查清情況,不會讓他平白蒙冤。”
長孫皇後為長樂擦掉眼角的淚水,感歎道。
長樂最終與長孫皇後告彆,回到殿中,抱著雲昊送的那隻口紅,輾轉反側,久久無法入眠。
一樣無眠的不單單是長樂。
京兆府連夜調動士兵晚上巡邏,害怕長安城裡再出現什麼問題。
畢竟以往這是縣衙管的事情,但眼下縣衙已經被拆了,也隻能他們接管。
還有長安城裡老儒們,一位位看著那一句句詩句,在想著如何才能將其拚湊成一句完整的詩。
當然還有如何理解詩意!
同時在震撼的同時,還不忘督促下自己的弟子,讓他們明日去問問官府,千萬不要讓這文壇巨擎蒙羞!
甚至他們可以數十年的清譽做保,能寫出這等詩文之人,絕不會是那種為亂做惡之人。
道門的一位位前輩大德們在這一刻也全部聚集到了玄都觀中。
他們當著陳觀主的麵,嗬斥長安縣縣衙欺人太甚,竟然公然捉拿他們的道門之人。
陳觀主卻是一聲冷笑。
上午他去求他們的時候,一個個可都老大不願意。
可現在……
嗬嗬……
人都沒找到,說這麼多有用嗎?
大興善寺,許多高僧聚集一堂。
“雲昊此人與我佛門有緣。”
長安一日之間,便掀起了驚天駭浪。
倒是雲昊,此時還在胡詩詩的香閨中一醉不醒。
沒辦法,喝的太多了。
還各種酒摻著喝的,簡直要命!
“胡姑娘,您在床邊都守了一天了,該歇歇了。”
胡詩詩卻是笑了笑。
“你說他的腦子裡是怎麼長的?竟能做出這麼多絕妙詩句?”
“我這種丫頭怎麼能理解他這種人?”
“我在長安為何從未聽說過他的名?”
“道士都很低調。”
“他這麼有才華,為什麼要當道士啊?”
“胡姑娘求求你放過我,你就這麼看著他問了我一下午了,我又不是他,我哪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等他醒了親自問他不就好了。”
小丫頭打著哈欠,感覺眼圈都要熬黑了。
胡詩詩嫣然一笑。
“好了好了不說就是了。”
但過了許久,胡詩詩又忍不住道“你說他有妻室嗎?”
“……”
小丫頭徹底無語了。
不是說好了不說了嗎?
胡姑娘你可是花魁啊,多少男人排著隊想要見你一麵,你矜持一點好不好?
萬一他醒了聽到了怎麼辦?
可惜,雲昊這一睡,便足足睡到了第二天清晨。
頭疼!
唐朝的酒真不是人喝的!
都是假酒!
不僅頭疼,感覺身體也飄飄的。
看樣子以後不能亂喝酒。
“小小,給我水。”
他眯著眼睛,隨口喊了一聲。
但鼻尖,卻繚繞著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讓他緩緩清醒。
抬頭看著那充滿粉紅色的紗帳,雲昊頓時渾身緊繃。
我這是在哪?
不會是死了又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