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成乙女遊戲裡的惡役千金!
服裝,ok。
妝發,ok。
氣勢,ok。
蓮莎小姐姐正在細心地整理著自己的儀容儀表,臉上薄薄的一層腮紅讓自己的臉色看上去沒有那麼蒼白了。待她整理完一切後轉身看著在沙發上早已收拾好正在吃著糕點的克莉緹娜勸阻道“你這樣吃喝,晚宴上又如何吃得下?”
“當然吃不下啦~”克莉緹娜朝她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邀請道“還不快坐下來填填肚子,要不一會兒又要喝一大堆酒,那時候受罪的可就是你的胃了~。”
蓮莎看著桌上賣相很好的小點心咽了咽口水,但轉念又考慮到這是自己剛剛整理好的妝發,於是狠下心來拒絕道“算了,你吃吧克莉緹娜,美貌對於我來說更重要。”
“這樣啊”女孩一臉為難的翹起了小嘴“隻可惜我訂了兩份這裡的招牌甜點,沒有蓮莎陪我一起吃的話,我現在可是吃什麼都吃不香了呢~”
“你,你不要胡說!”被調侃的蓮莎紅著臉坐在女孩身邊,下巴揚起理直氣壯的高度“要是口紅弄掉了你可要幫我塗!”
“是是是,我的大美女,那我們開動吧~”於是兩人用風卷殘雲的速度掃蕩著桌前地食物。
天之驕子們的宴會如約而至。
偌大的宴會廳乍一看表麵上和貴族們日常舉行的宴會沒什麼區彆,然而就著空氣中微妙的暗流湧動來說,這的的確確是一次威壓上的較量。
這次宴會隻邀請了去年位列前四,同時也是一直位列前四的四個學院的領頭人前來參加,說得明白一點,第四名往後的那些個零零碎碎,都不值得那些所謂的大人物們深交罷了。
伊卡洛斯的兩位王子果真是最後一個出場,待他們到來時,其他學院的領頭人已經一個不落的到場了,大家各自穿著精致的晚禮服,燈光下的他們宛如一朵朵傲人的玫瑰。今年空氣中的硝煙味好像比去年平淡了一些?
已經致辭完畢的大王子薩普特粗略地掃了一眼現場,除卻自己和該隱他們的這兩大學院不說,其他的兩個學院似乎並沒有像往常一樣針鋒相對。
“薩普特王子,彆來無恙啊~”自己的肩膀被輕輕拍了拍,來人一副嬉皮笑臉的某樣,自來熟般地舉起香檳來與他碰杯“今年來參加比賽的換了不少新鮮的麵孔呢~”
“衛冕副會,好久不見。”薩普特輕抿一口紅酒,沒有拒絕。
此人是昔日學院戰第三名莫克裡學院的學生會副會長,學院的金字塔權利中心人物,天天一副與誰都親近的某樣,看起來吊兒郎當閒散至極,好似對誰都沒有什麼敵意。
“嘿,不是我說,今年來這參賽的女士們顏值都好高啊,爭奇鬥豔的,你都這個年紀了,不考慮考慮?”少年手裡的香檳被他喝到了不剩三分之一,一雙含笑著的眼睛不停的打量著麵前挺拔的薩普特。
“注意你的言行,衛冕副會,我有未婚妻了。”薩普特瞥了一眼對方快要見底的酒杯淡淡地說到。
“害害,未婚妻和情人完全是兩碼事嘛,這一點貴國的二殿可是要比您看的開奧?我是說,您可不能讓一紙婚書束縛住您啊我的大殿下?”衛冕聳了聳肩一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況且就您家那位大小姐來說,那傲人的脾氣,可不見得是招人喜歡的類型吧?”
語畢,他晃動著酒杯朝著那一簇聚集著一團人的地方傾斜道“您要是口味這麼獨特的話,那位伊西弗蘭的小公主可是那比那位好太多了不是嘛?聽說並沒有婚書在身奧?”
順著酒杯望去,那邊是該隱他們的聚集地,自己的弟弟薩普特也在那裡交談著什麼,衛冕所指的方向對著一位身著酒紅色連衣裙的,身材線條優美的少女,對方高貴的波浪卷發披散在肩頭用一個鑽石發卡固定著,微微上挑的眼角形成好看的弧度,美豔之中不摻刻薄,遠遠望去就會讓人不由的感受到身上散發出的貴族氣勢,按照普遍男性的審美來說,有人會拒絕這樣一名成熟貌美的女性。
蓮莎·艾森克,赫爾洛斯公國的公主殿下,無數個國家的王子想要攀附的對象,與伊西弗蘭和尤金兩位一樣,都是公國的天之驕子,她能帶給自己的利益,遠遠比自己未婚妻帶給自己的多的多。
薩普特眯了眯雙眼,如同衛冕所說,未婚妻這個位置其實稱不上有多麼的牢靠,畢竟是婚前,退婚的事情在皇室並不少見,隻是,他個人並不認為衛冕在自己麵前提到未來未婚妻的事情是有多麼大的好心。
“你在打什麼注意,衛冕副會?”對於衛冕這種看上去吊兒郎當的人,你問的問題越是拐彎抹角,他就越是會圓滑的回答你,所以還不如直接了當,畢竟,這是在他自己的地盤上。
“嘿,好歹我們也是認識了兩年的老夥伴了,薩普特殿下~”少年香檳一飲而儘,隨即放在了一邊侍從的托盤上,說出來了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推敲後的話“誰還不是在為了自己的目的做事呐,您想要與那邊的小公主一起達成您所期望的,我當然也找到了可以讓我之後過的更輕鬆的東西了嗷?”
可以壓低了的聲音湊到了薩普特的耳邊“我說,彆告訴我你沒注意到哇,那個一直被那邊的小王子和公主殿下圈在中央的女孩兒?不瞞你說,我可是很中意她奧?”
“嗬嗬,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衛冕閣下?”薩普特的餘光不著痕跡地看向蓮莎身邊的那個身材小巧的女生,那是該隱那邊身為領頭人唯一的一副新麵孔,名單上顯示來者的姓名是克莉緹娜,公爵之女。情報處給過來的消息是,那位少女是赫爾洛斯公國大王子伊西弗蘭的準王子妃,公國人民的寵兒。
放下這些繁重的身份不說,他並不認為伊西弗蘭眼裡彌漫的疼愛的刻意強裝出來的,對方在伊西弗蘭心中的地位絕對不低。薩普特輕笑道“你確定,你要和伊西弗蘭搶人?”
“我一個人或許不行,可是如果是在殿下您的地盤上可就不一樣了奧,畢竟這可是一個盛大的比賽呀,一個名利與生命交織而成的角鬥場?”
“你的目的性很危險,就憑這個,我可以現在治你的罪。”薩普特的目光危險的掃過對方眯笑著的眼睛警告道“你想試圖挑釁本國的法律嗎?”
對方對薩普特的警告不以為然,嬉笑著的態度絲毫不減,不僅如此,反而離著薩普特更近了一些“您瞧瞧,這又沒有什麼觀眾,您怎麼又做起演員來了呢?明明我剛剛隻是,把您心中地想法說出來了而已呀?”
果不其然地迎來了薩普特更為危險的視線,衛冕這才收了收開玩笑的語調輕聲道“我這邊可是有幾張不錯的牌,正巧我們的目標不謀而合,現在隻需要您邁出那一步,我們就可以收獲勝利的果實了呢?”
“伊卡洛斯的王,恐怕並不是很看好您成為未來的繼承人吧?”
在薩普特還沒有變臉之前,衛冕卡著點離開了少年數步,興致勃勃地看著對方微笑的皮囊下被刻意壓製的躁動。
被自己戳中了奧,對方之所以被老國王安排了這樣一位沒有實權的未婚妻,實際上是老國王在有意暗示——他並沒有在為薩普特進行將來繼承大統而鋪路奧?
今年的第一隻會在薩普特帶領的學院和該隱帶領的學院中產生,這幾乎已經是一個不需要求證的事實,如果該隱並不參與最後的決戰的話,那赫爾洛斯最後的王,隻會是由伊西弗蘭指揮。
而薩普特他自己明白,父親指定的婚約並不是可以由自己掌控,隨心所欲地事情。可是,誰不想衝著那個國家權利的中心靠近呢?對於伊卡洛斯這樣明爭暗鬥的環境來說,彆人登上大統的那一天,就以為著自己生命地終結,在這一點上,他和自己那位麵和心不和的弟弟已經是心照不宣了。
可是啊,比賽承諾書上有寫到呢。
『國王會滿足勝利者一個願望。』
那是一個,可以讓自己擺脫那個無腦的女人,踏上權利中心的願望,這也是自己參與這場比賽的最終目標。
隻要自己退掉了這個婚姻,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可以拿到赫爾洛斯公國那位公主的婚書,到時候,那個國力強盛的國家將會是自己的第一後盾!
為了這個目標,他可以不擇手段,可以違背道德倫理,可以使這場比賽血流成河。所以啊,還真讓衛冕那個男人說中了,他們有著相同的目的,有著共同的敵人,他們都期盼著——指揮者,伊西弗蘭的死亡。
“這次比賽,你有幾成把握,嗯?”
於是,衛冕滿意地看著那位王子走過來衝著自己這麼問到。
“那就要看您可以為此付出多少了,英明的薩普特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