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中刃!
華夏,南京安全市西南區,南京道場分場。
清晨。
砰!
一個1米8出頭,有著一頭黑色碎發的俊朗青年雙手憤怒地拍在桌子上、
即便心性如項塵,此時也有些失控。
“羅場主,您這是什麼意思?”項塵憤怒地問道,“我就是個兼職的,兼職的也要被解雇嗎?!”
坐在項塵對麵的是一個穿著無袖上衣的中年大漢,兩條肌肉虯結的胳膊裸露出來,寬大的辦公椅好似都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不斷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作為南京道場,西南分道場的分場主,同時還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六星武者,羅憾在整個南京安全市西南區都算是一號響當當的人物。
他撇了一眼被項塵拍得產生細微裂痕的木質桌子,有點心疼。項塵也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但此時他已經顧不得了。
麵對項塵的無禮,羅憾並沒有動怒,兩人算是老相識了,自然知道這份兼職對於眼前這位年輕人的意義。
“小項塵,這回不是我老羅不幫你,這是道場總部那邊的意思。”羅憾無奈道,“總部那邊想和華夏三大道場掰掰手腕,雖然差距還極大,但領導層的意思是從基層抓起,第一步就是提高所有職員的最低要求。”
“非準武者不得受雇於南京道場,這是明文規定,我是一點空子都鑽不了!”
項塵跟羅憾對瞪了一會,頹然地做回椅子上。
屋漏偏逢連夜雨!
項塵苦笑了一下,不光是兼職的問題,這意味著他畢業後也無法留在南京道場了。
自己為什麼一直在修煉之餘還要兼職,一個重要的目的就是希望以後能轉正,留在南京道場!
“雖然不能雇傭你了,但你還是隨時可以來鍛煉的。有我老羅在,小項塵你在這西南分道場不必花一分錢。”羅憾保證道。
項塵無奈點了點頭,他明白這確實不能責怪羅憾,對方話說到這步已經算是仁至義儘了。張了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麼,最終也隻是化為一聲沉重的歎息。
不再糾纏,項塵起身辭彆了羅憾,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他儘快調整了心態,用力地拍拍臉,好像這樣就能重新堅定起來一般。
生活還要繼續!
走過訓練區,儘管才早上六點多,訓練區此時已經有幾個壯漢在做著力量訓練,足有六七百公斤重的巨型啞鈴被其中的一個三十左右的精瘦漢子舞的呼呼作響。
看到項塵經過,精瘦漢子停下了手中的訓練,熱情地打著招呼,“小塵子,怎麼了,沒精打采的,哈哈我忘了,你不訓練的時候一直這副沒精打采的模樣。”
項塵勉強笑了笑,回了聲,“博哥,練著呢。”
另外一個大漢也走上前來。
這大漢長得就比精瘦漢子看著粗曠許多了,跟羅憾場主都有的一拚,手指十分粗大,但人糙心不糙,他一眼就看出項塵有些悶悶不樂,大聲問道“小塵子,怎麼了這是,挨欺負了?”
這兩人精瘦些的名叫張博,粗曠漢子叫王魁,都是南京道場的高級會員,兩人同時也是同一隻獵獸小隊的隊員。
他們二人算是項塵在西南分道場關係最好的,因為都經常泡在武館,一來二去自然就熟絡了起來。張王二人對眼前這個訓練刻苦,卻又很謙遜的小兄弟都十分關照。
“王哥,沒什麼。”項塵強打起笑容,但笑容中還是透著苦澀,“哈哈,就是失業了。”
“失業?”
張博皺了皺眉頭,不過也並沒在意,在他看來,學生嘛,還是要專注於學業,努力考上大學的武道係才是正道。不過他也知道他這個小兄弟天賦實在一般,從認識到現在一點都沒進步。
張博其實也很好奇,為何這麼一個成天沒日沒夜泡在道場鍛煉的人,就是死活難以再進一步,到了18歲的年齡,依舊連準武者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