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身前,六七個不到十歲的孩子正蹲著馬步,一個個大汗淋漓,哪個動作稍微變形,項塵的藤條便會第一時間抽過來,疼得他們齜牙咧嘴。
從開始訓練的第一天起,一連半個月,項塵每天除了讓他們紮馬步,就沒乾過彆的。
一開始也有人對他的訓練表示質疑,但當他們看到這些孩童重新演練以往的訓練時,每個人的身體素質都明顯提高了一大截時,所有人都閉嘴了。
“站都站不穩,打什麼架?”項塵是這麼說的。
八極拳,最重底盤,下盤的穩固,是一切後續的基礎。
太陽即將落下之時,獵人小隊回來了,這次他們也收獲不錯,聚集地又生起了火,要到開飯時間了。
項塵隨手放下藤條,站起了身子道“再蹲十分鐘,蹲完自己過來吃飯。”
說著,就背著手緩步溜達了過去。這段時間項塵沒有修煉,但他強大的氣血還是在不斷地修複著他的身體,二十多天過去了,項塵的傷勢已經被儘數修複。
隻是相比較二十多天前,他的背似乎彎了,再不見那份肆意的張揚。
“嗯…豬肉,今天運氣不錯。”項塵走到鍋前,也不管水溫,伸手就在鍋中撕下一塊豬肉,大口咀嚼起來,再加上他身上穿的獸皮衣服,那副模樣,已是完全和這小寨子融為了一體,說他是來自安全市的武者,都難有人信。
“你小子!”阿婁哥笑罵了一聲,也趕忙吆喝著族人們來吃飯。
正在所有人都享受著美食時,一陣汽車的轟鳴聲迅速接近。
阿婁哥放下手裡的肉,抽出了一旁的砍刀,用眼神示意獵人隊的隊員,一行人快速跑出營地。
婦孺們也露出擔心的表情,他們這小聚集地,很少會有外人來,他們太弱小了,一切外來因素都會輕易打破他們的祥和。
隻有項塵自己仍在大吃特吃。
很快,阿婁哥等人便返回了,隻是還有五個穿著作戰背心的男人跟在他們身後。
其中一個男人肩上扛著很大的一個包裹,不知道裝著什麼。
“大家不必擔心!這些武者大人隻是路過,借宿一晚後就會離開。”阿婁哥大聲對族人們道。
這五個男人並沒有和聚集地裡的人交流的意思,隻是在阿婁的帶領下,進入了最大的迎賓帳篷休息。
至於項塵,早在半個月之前便主動要求住進了一頂普通帳篷。
聚集地的人們又恢複了熱鬨,不少人還聚在一起小聲地討論著這些武者,隻有項塵的鼻子抽動。
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血腥味很淡,明顯經過遮掩,還混雜著一股淡香。原本有血腥味是很平常的事,在這荒野中,誰身上不沾點血。
可用人工的香料去遮掩血腥味,這事就有些不同尋常了,要知道對於嗅覺敏銳的異獸來說,這種人工香料的刺鼻程度要遠勝於血腥味,有經驗的武者絕不會做出如此舉動。
除非,他們在遮掩某種特定的氣味!
三兩下啃光手裡的肉,項塵毫不客氣地又從肉鍋裡撿過一大塊,一邊吃著,他一邊對坐在他身邊的圓圓說道“圓圓,晚上彆離叔叔太遠。”
“唔……”小丫頭的腮幫子塞得滿滿當當,哪有功夫搭理項塵。
項塵伸手揪住她的臉,對這個懂事的小女孩他很是喜愛,這處聚集地,和他關係最好的就屬阿婁哥和喜歡纏著他玩的小圓圓。
“嗚嗚,知道啦,彆揪圓圓的臉了!”圓圓大聲抗議。
“多揪一揪,才能更圓!”
“嗚嗚嗚,不要,圓圓已經夠圓的了,不能再圓了!”
“聽話,安全市裡的小孩子,都從小揪臉,臉越圓越受歡迎!”項塵撒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喘。
“真的嘛…那,那叔叔你揪好了…”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