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進入這南大以後,他白展就事事不順!
先是自認絕對在前三甲之列的他在特招定級戰中隻屈居第六,接著雲南之行又沒有他,再然後直接被排除出了參賽名單之外。
好不容易姬鬆石退學了,自己這第六名理應順理成章地直接進入名單,錢懷帆又搞了一出比試。
現在連動手都要被警告!
“一個一個的,都看不起我?”白展死死盯著重新拎起長劍向他奔來的何藝璿,“女人就要享受特權?”
他把種種不公待遇,全部轉化為了對何藝璿的怨氣。
“乖乖趴下裝死就好,非要自討苦吃,那我就成全你!”
眼看著何藝璿衝到他麵前,白展用右肩膀迎向了何藝璿的斬擊。
何藝璿並不是力量型的武者,先前腹部遭到的重擊更讓她速度銳減,當失去速度帶來的動量時,這一劍隻是劈進了白展的肩膀兩厘米,便被卡住了。
白展的臉上露出獰笑,抓住了何藝璿用劍的手腕。
“你敢!!!”看到他的笑容,台下的項塵心中一突,怒喝出聲。
哢嚓!項塵看著擂台上的一幕,怒氣不斷上湧,近乎到了失控的邊緣,若不是當初妖刀世界中的十年煉心,恐怕他現在早已控製不住自己,衝上擂台去將白展擊殺。
擂台下對白展的聲討聲也戛然而止。
此時何藝璿的右臂從肩關節處,整個被白展的分筋錯骨手拽得脫了臼!
原本弧度頗為飽滿的肩膀,正軟塌塌地耷拉著,讓人心痛。
劇痛近乎衝擊得何藝璿失去了意識,她的俏臉蒼白,但何藝璿死死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將嘴唇都咬出了血。
即便是男人都很難忍受得了的劇痛,何藝璿沒吭一聲!
不僅如此,她強忍著肩膀處不斷襲來的劇痛,仍舊用儘全身力氣地抓著手中的長劍。
劍是劍客的生命,人在劍在。
何藝璿已經被繳過一次械,夢想成為女劍豪的她,這次她無論如何都不會再放手!
少女的堅強讓擂台下的眾人無不為之動容,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對白展產生了憤懣之意。
項塵不明白,究竟是什麼在支撐著何藝璿,是什麼讓這樣一個連在他麵前大聲說話都不敢的女孩,做到現在這一步。
她在,為何而戰?
作為當事人的白展自然沒有什麼敬佩之意,單從武者角度講,白展此人確實頗為適合習武,他的眼中毫無男女之彆,沒有因為何藝璿的容貌有絲毫的動搖,相反,他隻覺得何藝璿簡直像狗皮膏藥一樣難纏!
“不鬆手?那我就打到你鬆手!”
白展左手自肋側打出,攜著真氣的一拳再次悶在何藝璿的腹部,同一個部位再次受到打擊讓何藝璿痛苦地彎下了腰,但緊接著她就又倔強地直起了身。
幾番攻擊都無法解決何藝璿的白展惱羞成怒,左手接二連三地轟出,一拳接著一拳,不斷地落在何藝璿的腹部。
即便分筋錯骨手不太擅拳法,但二星武者實打實的一拳拳仍舊打得何藝璿痛苦不已。
其嘴角不斷趟出的猩紅證明了她的內臟收到了怎樣的衝擊。
擂台之下。
項塵向前踏了一步,他的忍耐徹底到了極限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