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如果沒有武道大賽,她倒是不想這麼快出院,因為現在這個每日都會過來在病房陪她的項塵,她很喜歡。
“藝璿,昨天的比賽…”
“我知道的,王石磊來找我談過了。”談到比賽的事,何藝璿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對不起,是我幼稚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嗯。”
“明天就要打蘭州大學了吧。”
“是,我儘快解決,然後過來陪你。”項塵削了個蘋果,遞給了她。
“嗯!”
…………
第三日。
魔都大學的比賽仍舊放在第一場,隨著蘭州大學和天津武者學院相繼戰略避過魔大以後,在小組之中,除了南大之外,他們再也碰不到什麼像樣的抵抗。
今天,雲紹軒甚至都沒過來,魔都大學隻有四個隊員到場。
四人到場,相當於直接宣告,我們不會打隊長賽。
何其狂傲!
今天南大的比賽在第四場,觀眾們在三場無聊的戰鬥結束後,並未退場。
因為今日,a組之中,有希望奪得第二的三支隊伍中的兩支,將會首次碰麵。
這種實力相近又至關重要的對決,使得今日的觀眾熱情格外高昂。
南京大學對戰蘭州大學!
觀眾席上,雙方的大部隊都在聲嘶力竭地給自己隊伍呐喊助威,連項流兒也不顧形象地手舞足蹈,加入了應援的隊伍,雪白的脖頸因為呐喊而清晰地看到其下的纖細血管。
雙方上台致意,南大方向仍然隻有四人,而蘭州大學方麵則是人員齊整。
彭陽卸下了偽裝,衝著項塵猙獰一笑,在裁判的注視下沒有說話,但嘴巴卻不斷開合著。
距離如此之近,項塵能讀懂他的話。
“你們完了,滾回南京吧。”
項塵直接罵出了聲“傻筆吧你?”
嗓門之大、話語之清晰、語氣之鄙夷,讓彭陽懵了,雙方的隊員懵了,連裁判也一臉的呆滯。
彭陽氣得直罵娘。
我就是給你比比口型,好家夥你直接指著我鼻子罵上了。
他正要開口噴回去,裁判警告地瞪了他一眼。
“雙方保持文明,警告一次,禁止發出辱罵!”
彭陽的臉憋成了豬肝色,還沒開打,他就覺得肝臟疼痛。
其餘人退場,雙方第一戰選手登場。
李子通,對戰蘭州大學的田開。
“給我狠狠地打,有機會直接廢掉!”接連在項塵身上吃了暗虧的彭陽把怨氣都發泄在了南大的隊伍上,他小聲在有著一顆大光頭的田開耳邊道。
田開點了點頭,空手躍上了擂台。
李子通同樣空手。
擂台上,李子通雙手緩慢抬起,橫在身體兩側,整個人如同一隻靈鶴。
他修的當然不是基礎的靈鶴拳,但卻是與靈鶴拳相關。
這一拳法雖然與靈鶴拳走得都是“鶴”這一路子,連起手式也近乎相同,但不論是其刁鑽程度,亦或是鶴形拳立足之本的靈動,都不可同日而語。
靈鶴拳的上位武學,蒼鬆鶴拳!
最早曾經修練過靈鶴拳的項塵,看著此時神采飛揚的李子通,不禁有些唏噓。
不是八大免費的基礎武學一無是處,實在是這些武學無論是招式上,亦或是其配套心法,都是在是太簡略了。
它們本就是政府免費發布的,簡略般的入門武學。
當武者們隨著修為提升而不斷提高著真氣量時,頗為簡陋的免費武學會愈發乏力,如果讓項塵此時再去打靈鶴拳,他真不覺得會比自己普普通通的出拳踢腿強到哪去。
也因此,一門好的武學,被視為影響一名武者綜合戰力的最重要因素之一。
至於所謂的好如何去定義,每個人的看法不同。
擂台上,隨著哨聲響起,李子通搶先出手,欲搶占先機。
蒼鬆鶴拳重攻,輕守。
“殺!”一聲暴喝,李子通輕盈衝出,雙腿縮繃之後猛烈下蹬,雙足點在地麵之上,不同於剛猛型武者每次發起衝鋒後腳下都會炸得一地狼藉,李子通如蒼鶴點水,斜45度高高躍起。
他的雙臂虛拍空氣,真氣流動好似鶴翅,托著他的身體在半空中二次加速。
有的武學重底盤,講究不輕易離地,在他們看來,雙腳應穩,是力之源泉。躍向空中,武者就如離了水的魚,實非智舉。
而在李子通看來,天空,才是武者最好的戰場!
當然他現在區區二星武者,還做不到真的學那仙鶴振翅高飛,但他確實酷愛自空中發起攻勢。
看著躍起後斜著俯衝而下的李子通,田開先是一驚,接著悶哼一聲,馬步紮開。
田開就是典型的地板流選手。
他猛吸一口氣,轉瞬之間,麵龐憋得通紅,如果有眼力尖的高手在場,便能驚訝地發現,田開的真氣從小腹處的丹田中快速湧出,沿著經脈一路向上衝去。
隻不過他的路線非常之怪異,竟一路不停,直接衝到了胸口之上。
到了脖頸之上。
氣灌頭顱!
與此同時,他的脖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甚至變得和腦袋近乎等粗,青筋層層暴起,像是給頸部套上了一層烏青色的甲胄。
他那一顆原本溜光鋥亮的大光頭,變得愈發油亮,隨之而來的,是一層不正常的灰白色,自他頭頂正中的百會穴蔓延而開,迅速覆蓋了他的整個頭皮,好像為其刷上了一層石灰。
田開的變化同樣落在了觀戰的每個人眼中,分會場上方的大屏幕上甚至還給了個特寫。
看著田開那顆如同化為磐石一般的碩大腦袋,項塵從座位上猛地站了起來,驚愕失色。
“我去,逗我呢吧,這不是是鐵頭功嗎?”
(3800字大章,賊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