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般笑聲配上他的僵屍臉，實在是怪異之極。
“頂級武學如何？超級武學又如何？你們不過是一群守在寶藏門前，卻進不去的窮光蛋罷了！”史鴻付的聲音遠遠傳播開來，絲毫不掩飾他聲音之中的鄙夷。
看著項塵眼中的疑惑，他繼續道“武學五大境界，沒聽說過？”
“五大境界？”項塵若有所思。
他隱約記起，他去昆明之前，和蒼典的一次對話。
…………
“蒼老，我感覺最近不知是練拳練久了還是怎麼，好像拳腳間突然變得聰明了起來。明明身體素質和真氣量沒變化，可就是感覺招式更有力了。”一次練功過後，項塵對蒼典道。
“哦？你打一套拳給我看看。”蒼典回道。
很快，項塵將八極拳一整套拳法打了一遍。
“嗯，果然如此，你的武學境界提高了。”蒼典讚揚道。
“武學境界？”
“武學當然有境界，一個練拳練了八十年的老師傅，和一個練了三天的菜鳥，就是其他一切條件都一樣，你說，這倆人誰厲害？”
“當然是老師傅。”項塵道。
“不錯，這就是武學境界。”蒼典回憶了起來，“我在龍腹中看過資料記載，如今，武學的境界被分成了五層，分彆是初入門檻、融會貫通、煉武入髓、變化隨心和大自在。”
項塵聽得一陣頭大，顯然沒想到一個練拳，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
好在有蒼典這個武道百科為他做出解釋。
“初入門檻，就是一般的初學者，練了幾個月的拳，基本練習過武學中的各個招式，可算作這門武學的使用者。
融會貫通，是經過一段時間的打磨之後，充分熟悉了每招每式，對部分招式有著較深的理解，形成肉身記憶，在戰鬥中可隨意組合變化，打出最恰當的招式，而不是如初入門檻那般，交戰的時候老想著那些發力技巧和真氣路線。”
說著，他頓了頓，道“一般人從初入門檻到融會貫通，怎麼著也得小一年。我沒想到你小子能這麼快就夠到融會貫通的門檻，你確實是有著不錯的悟性，想來你再經曆過一段時間的實戰和修煉，就能徹底穩定在這一境界了。”
“那然後呢？多久能到下一個境界？再來一個月？兩個月？”項塵聽到蒼典誇了自己，頗為興奮道。
“彆做夢了。”蒼典嗤笑了一聲，“融會貫通之後，就是煉武入髓，顧名思義，就是將武學印入骨子最深處，理解武學之真諦。這一境界和融會貫通根本是天差地彆，不僅需要勤奮和悟性，更是時間的積累。
所謂書讀百遍，其義自見，武學亦是如此。小項塵，你想到練武入髓？先用幾個月把融會貫通穩定下來，再做好和八極拳做長久鬥爭的打算，我估摸著，十年的苦修，估計也差不多了。”
“啊……”項塵的臉色立馬垮了下來，不過當時的項塵還是少年心性，很快就將其拋至腦後，繼續問道“那然後呢？最後兩層境界呢？”
“第四層名為變化隨心，由於每個人的真氣不同，體質不同，故找到最適合自己的狀態，才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當理解武學之真諦後，融入自己的理解，不再拘泥於招式，戰鬥時隨心所欲，甚至能對武學本身做出改動，就算達到變化隨心了。
這一層不再是時間的磨礪，而是對悟性的考驗。悟得出來的人，可能練著練著，覺得以往的武學不舒服了，自己下意識地做出調整，就步入了變化隨心。愚鈍的，這一輩子都卡在練武入髓了，也是大有人在。
那些十幾星的武者，其實大部分都是卡在練武入髓了。”
項塵聽得津津有味，正欲聽聽第五層是什麼，卻發現蒼典不再講了。
“蒼老，還有一層呢？第五層！”
“第五層……叫大自在。”蒼典輕歎口氣，卻不做出詳細解釋，而是道“小項塵，我給你說兩句話，你務必記下。”
項塵側耳傾聽。
“其一，武道境界的修煉，無法強求，你的悟性不錯，隻需隨著真氣的修煉，時刻演練八極拳，境界自然而然就會上去。
其二，若是有一天你修煉到了變化隨心，切勿再繼續，絕對，絕對不要向大自在邁進！切記，切記！”
蒼典自當日與項塵聊過一次後，便再沒提及武道境界之事，也未曾解釋為何不讓項塵向武學的最高境界大自在發起挑戰。
一來他覺得那尚且遙遠，二來，若真有那一天，他及時阻止便好。
誰成想後來發生了昆明那件事，導致了蒼典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