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戰勝了帝都大學,他們可算好好狂歡了一場,隻是對於武道隊伍的傷亡情況,或主動或被動地,他們都將其遺忘了。
直到昨晚的全網熱議,才將眾人重新拉回了現實。
啪!啪!啪!
眾人抬頭看去。
宋陸用力地鼓了三次掌“好了,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乾什麼呢?彆忘了,我們戰勝了王者帝大,有什麼好喪氣的?這難道不令人驕傲?”
“宋師,道理我們都懂,可你說,好不容易到了這一步,就這樣,實在是……唉!”軍院的隊長秦淮不甘地錘了下腿,“這下我們總成績,就隻能是第三了,還是在魔大和帝大之下,說到底,還是沒能挑落這兩家豪門……要我說,我要是項塵,我今天也不想去現場了,氣都氣飽了。”
“你少放屁!”錢懷帆瞪了他一眼,“就是不打也知道結果,他項塵作為隊長,也要出現在現場!這叫禮!咱們南大輸得起!”
“是是是…”秦淮趕忙點頭稱是。
在錢懷帆吹胡子瞪眼之時,一道與現場氣氛格格不入的玩笑聲響起。
“這大清早的,誰又那麼不開眼,惹著院長生氣了?”
“項塵!”項流兒第一個抬頭叫去,在項塵的嚴令下,在眾人麵前,她還是以“項塵”來稱呼。
眾人紛紛抬頭看去。
項塵穿著筆挺的校服,正隨意地走過來。
錢懷帆和宋陸同時皺了下眉。
項塵這小子,兩天不見,怎麼好像,發生了一種說不出的變化?
他的眼神看著雲淡風輕,但眼底深處有著一抹極為隱匿的狂躁戰意,這種眼神,一般隻有常年征戰在荒野的武者回歸安全市後,才會露出。
同時他的落步看似隨意,但卻透著一股渾然天成,好似帝王出行,九州八極,儘在其手。
“你……你昨天乾嗎去了?”錢懷帆驚疑道。
項塵笑容燦爛“睡覺!”
所有人“……”
“走吧,今天不是決賽嗎?比賽現場搬到酒店了?”
無奈的搖搖頭,項塵當先走了出去,那副顛倒是非的模樣,好似剛剛是他一個人一直在等其餘所有人一般。
…………
今天的明珠競技場,格外冷清。
原本應該極為火爆,甚至達到萬人空巷的決賽現場,竟然上座率隻有不到一半,詭異至極。
“唉,老張,你今天也來了?”
觀眾席上,一個小胡子中年男人衝著好友打招呼
“害,我這不閒得沒事乾嗎。我本來是買了兩張票的,但我老婆懶得來了。”
“也是,今天周末,好多老兄弟專門搶了票的,誰知道鬨了這麼一出,還退不了票,我也是不想浪費了這票,唉,白瞎了我這手工的衣服……”小胡子衝著對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正麵龍飛鳳舞地寫著四個大四。
黑馬南大!
背後還有一匹疾馳的漆黑駿馬。
“誰說不是呢,這還沒打就完事的決賽,實在無趣了點。你這衣服,你是南大的粉?”老王問道。
“是啊!我就喜歡那項塵,太他娘的勁爆了!唉,可惜了,今天連登場的機會都沒有了。”
類似的談話發生在觀眾席的各個角落。
長孫諾今天也來了,不止她自己,她把餘秋秋也拉了過來。
“諾諾,你真是的,我在彩排呢,你都不上網的嘛,今天這比賽沒得打呀。”
餘秋秋不滿道,隻是她連抱怨的語氣都有著溫柔。
“去去去,秋姐,告訴你,老娘有第六感,超級準!今天有大事要發生!”
長孫諾掏出她標配的精致小望遠鏡說道。
餘秋秋白了她一眼,對自己這個好姐妹,她是一點轍都沒有。
解說方麵,依舊是賀佳檀和許賢,隻不過對於今天這種情況,兩位解說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調動起觀眾的情緒,因此二人顯得頗為沉默。
……
上午九點,雙方隊伍準時入場。
擊碎了一小撮南大鐵粉和觀看直播的南京安全市觀眾的最後希望,南大的隊伍,隻有項塵一人登上了擂台。
相比較另一邊整齊的五人隊伍,有股說不上來的蕭瑟感。
雙方選手上台握手後,魔大選手五人包括雲紹軒和邊璽,都顯得頗為無聊地走向了擂台外的選手席。
“南京大學,提交隊員戰對戰名單,隊長下台!”不管何種情況,裁判都嚴格遵循比賽流程。
“不必了。”項塵平靜道。
“南京大學!請遵循比賽規則!”
“比賽規則裡,不是有個特殊模式嗎?就那個吧。”
裁判愣住了,特殊規則?
“好像是叫英雄模式?差不多吧,我挑戰那個。”項塵輕轉了幾下脖子,發出清脆的哢啦聲,同時活動著手腕腳腕。
他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遍了全場。
魔都大學五人,齊齊頓住了腳步。
這一刻,明珠競技場,鴉雀無聲,一片死一般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