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安全市,軍隊決定決定了它的下限,人民是否能夠有基本的生存暴漲,市長決定了它上限,能夠發展到何等程度,市民的幸福指數能有多高,全部取決於此。
這樣的二位,就像燃料和氧氣,缺了誰這把火都燒不旺。
可就是這樣不說相交莫逆,至少也是同氣連枝的二人,怎麼每次見麵都像那撬了對方家祖墳的瘋狗一般,半句明白話說不利索就開始對噴?
這事就離譜。
全華夏獨一份!
但他身為督天吏,除了嘴上說兩句不痛不癢的威脅,根本使不上勁,因為這兩人吵歸吵,手裡的活是絲毫不落下,在一種詭異的配合下,這幾年南京安全市發展得還格外不錯。
他能怎麼辦?
況且彆看二人看上去和他一般也是四十多歲,但那是因為二人極強的氣血造成的,這二人包括張庸,都已是五十開外。
他許悠畢竟年紀輕一點,說得狠了,大家都不好看。
“劉坦克,你少搗亂,這項塵濫殺無辜,必須嚴辦!”
“無辜?怎麼算無辜?你彆當老子不知道詳情,來的路上老子的警衛員都跟我說明白了!這事充其量算是武者之間的複仇!”
“武者有仇給我滾到荒野裡隨便怎樣,跑到安全市裡行凶就是不行!”
“我覺得這小夥子有前途,夠狠!你敢咬我一口?把你家都給你炸了,有血性,我喜歡!”劉震燁這話到不全是針對賀市長,他確實欣賞這年輕人,覺得這事其實不嚴重。
說到根本,這事動了部分人的弦了,但要真想掩,眼前這四人一旦達成共識,那分分鐘就把這事平了。
隨便推倒某個瘋子身上,再處決掉個死囚不就得了?
劉震燁越說越覺得自己在理“說到底你還不是欺這小家夥羸弱?想當年深圳安全市,那個獨行武道大師白煥不也為了複仇光天化日之下怒斬十餘人?最後怎麼著?被強行征召領頭抗擊了幾場獸潮,還不是就這麼過去了?”
“還有,更誇張的,十四年前那個武道宗師‘千機百寶傘’杜五,一怒之下將合肥安全市殺了個對穿,一角城牆都快被他轟塌了,有人說什麼?那杜五還不是……”
劉震燁還要再說,忍無可忍的賀市長一聲怒吼“夠了,你給我閉嘴!!”
聲音之大真將劉震燁震愣了一瞬。
這回連許悠都皺起了眉“劉司令,有點過了。”
確實過了。
武道宗師,那是還要淩駕在武道大師之上的絕世強者,若說武道大師是人類的戰略級資源,武道宗師,就是核武。
人類之所以能守住這最後的一方方淨土,就是因為這一尊尊巨擘的存在。
一位武道宗師,可保一方淨土。
甚至不誇張一點說,若是華夏的武道宗師數量能再翻上個一兩倍,那反攻的總號角,或許便能被吹響了。
這樣的存在,就是真的在安全市開了殺戒,隻要他還是站在人類這一邊,又會有人說什麼?彆說宗師,就是武道大師,也不過被勒令充當了幾次急先鋒便罷了。
劉震燁非議一位武道宗師,有些失言了。
他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因此也收斂了些,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不再說話。
氣氛一時沉默了下來。
許悠看明白了。
這三人中,賀市長和張庸的態度是堅決要辦項塵,劉震燁雖然反對,但這事其實壓根不歸他管,前兩者達成了共識,這事基本就定了。
“二位,我提醒一句。”許悠想了下,開口道,“這項塵南大這一身份,可輕可重,全看南大對他的重視程度,這事要是南大出了麵,還真不好解決。”
“南大?”賀市長氣笑了,“他南大就是一所學校,還能翻了天不成,還是他何川敢抗法?”
“南大……還真不單純是一所學校,賀市長,你們市政廳有多少南大畢業的,南京軍區有多少南大畢業的,這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許悠說完,索性一蹺二郎腿,徹底不管了。
本來這事就跟他沒關係,提點一句罷了。之所以多說一句,不為彆的,因為他也是院校派係出身,隻不過他不是畢業於南大,而是二十餘前畢業於帝大。
賀市長哼了一聲。
不說何川到底有多重視這件事,就算他想管,疑犯的資料最先傳到的是他的手上,這會何川估計還根本不知情呢。
等到通緝令一登,全國一通告,想撤令?門都沒有!
“衛兵,給我把郝局長叫進來!”
隻是賀市長並不知道,此時他認為的那個仍舊毫不知情的何川,已是一路破空,掠向此地。
就像許悠說的,南大的影響力絕不局限在那校園之中,所謂的南大派係,早就根深蒂固地植根在了南京安全市之中。
這一點,從何川以不比賀市長慢上多少便得到最新消息這一點上,便能窺探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