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出去了?”項流兒問道。
“嗯。”
“藝璿,你出城的頻率太頻繁了……”項流兒忍不住道。
“不這樣,我會想他。”
項流兒話語為之一塞,看著麵前與兩年前天差地彆的女孩,連她都是感到陣陣心痛。
可令人心疼的,又豈止是何藝璿呢。
近兩年前,自那屆新生大賽過後,項塵變未曾回來過。
本以為隻是短暫的分彆,可誰知,或許,竟會成了永遠。
對於項塵的情報,何川本想隱瞞,可猶豫再三,還是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二女。
即便沒有親眼所見,不過從胡文東幾人所帶回的情報之中,以何川的閱曆,再結合太叔習俗的身份,他自然很輕易地便是能推斷出,這是有太叔家的武道宗師,借體降臨了。
他不知道為何項塵會如此瘋狂地襲殺太叔家的傳人,沒人能告訴他答案。
但一位武道宗師降臨,萬裡追殺項塵已是不爭的事實。即便如何川,也是絲毫想不出任何的求生之道。
不見屍首,除了太叔家的那位宗師,無人知道項塵此時是生是死,可何川又不能跑去問。
所以他隻能大致推斷,項塵九成,是死了。
他沒有隱瞞經過,也沒有避諱自己的結論,儘數告知了項流兒與何藝璿二人。
雖然心疼孫女,但長痛不如短痛,相比較枯等十幾載,還不如早點斷了念想。
得知此事的二女,自然是險些昏厥,渾渾噩噩了一整個周。
這一個月,她們的家人也都是因為她們的狀態而憔悴了不少。
項流兒根本不敢和父母二人說起此事,每每他們問及,項流兒都是搪塞過去。
可項凡夫婦也不是傻子,每次一問項塵項流兒那蒼白的臉色,再結合她那一個月痛不欲生的模樣,項凡夫婦,或許已是有所預料。
楚晴沒日沒夜地以淚洗麵,項凡已是戒掉的煙鬥,又被他拾了起來。
此般種種,最終項流兒和何藝璿,也隻得自我麻痹,九成概率死亡,那也就是還有一成的概率,項塵還活著。
他們不懂武道宗師是何等存在,隻是強迫著自己相信,項塵還活著。
隻是活著,為何不回來…
這事她們想都不敢想。
……
“流兒,我覺得你這決定,真的太過危險了。實習,哪裡不能實習?就算你嫌咱們南京戰事不多,那天山戰場、南蠻戰場、蒙古戰場、海濱戰場,這四大戰場,你去哪裡實習不行?乾嗎非要遠赴歐洲?”何藝璿再三勸說道。
項流兒大三年級的實習,填報的地址是,歐洲聯軍埃及總防線。
俗稱埃及絞肉場。
埃及絞肉場不僅關乎著歐洲的安慰,同樣,若是歐洲被攻破,那麼亞洲包括北方的俄羅斯,都將徹底陷入戰火。
將非洲異獸堵在埃及之外,這是整個歐亞大陸架上所有人類的共識。
因此,每年華夏自然會派出一定兵力支援,不止是戰士,軍官同樣稀缺,因此在埃及絞肉場,同樣有著實習的名額。
隻是幾乎沒人願意真的去,離家萬裡不談,埃及絞肉場的死亡率,哪怕是看看數字,都是不寒而栗。
項流兒卻隻是固執地搖了搖頭“那裡的軍功更足,會為未來打下相當的基礎。”
“前提是你回得來!”何藝璿低聲喝到,想將項流兒喝醒。
這個決定,太瘋狂了。
“若是按部就班,以我的出身,如何掌實權?”項流兒反問道。
何藝璿不再說了,項流兒有多堅定,她很清楚。
“我要掌兵權,給太叔家扣上叛國的帽子,哪怕最後身敗名裂,哪怕身死,我也要滅掉這個家族!”這是項流兒曾經跟她說過的話。
哪怕再小白的人,也知道這種話,堪稱妄想,但項流兒就是這麼說的,一直以來的努力,也是為此。
報複太叔家,這是她活著的唯一念想。
無論生死。
自知沒法勸阻項流兒,何藝璿也便不再多說,道了聲彆,沒再回校休息,而是轉身向向校門外走去。
她還要再戰。
你若是想複仇,那便算我一份。
那一日來時,我必以我青鋒刃,痛飲太叔人頭血!
看著何藝璿漸遠的身影,項流兒忍不住呢喃道“我哥他要是在華夏境內,怎麼可能每個消息?或許……他就在歐洲也說不定?”
這話,多少有些自我安慰的意思。
隻是此時的項流兒還不知道,她的思路,其實並沒錯,隻是項塵並非跑到了歐洲,而是更遠的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