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孛日帖赤那,好像恰好剛從荒野回來,受了重傷,沒能參戰,聽說因此氣得吐了一盆血。”
“所以,他們現在找到南大來了?嗬嗬,把咱們放到這麼靠後,還真是挺看得起咱們的。”項塵雖是笑著,可那眼裡,卻是看不到絲毫的笑意。
“自你帶隊奪冠那年後,咱們學校的聲援,也是一屆比一屆好,就大一至大三這三個年級來說,可一點不差傳統強校什麼。七星學院恐怕也是想踩著咱們的冠軍頭銜,為自己造聲勢,好為接下來的魔都和帝都之戰做準備。”淩秋雨道。
“想拿我們當磨刀石嗎,嗬嗬,夠狂妄的,也不怕這刀到不了魔都就斷了。”
淩秋雨聽不出項塵的語氣,可在他身邊的丁一卻是一清二楚。
每當項塵這樣笑眯眯地說話並下意識地手摸妖刀刀柄時,那代表了他此時,想殺人。
淩秋雨有些唏噓,全當項塵是在說逞強之言。
說實話,在看到項塵後,她其實在短暫的震驚後,想到的便是力挽狂瀾這四個字。
隻是……
可她又怎麼知道,氣不感元,她憑著那一身真氣,又如何去感知得到,項塵那丹田中沉浮著的滾滾真元呢。
“你們最好祈禱自己彆傷到藝璿。”項塵呢喃自語,“否則,我的刀,可是兩年都未痛飲人頭血了。”
…………
南京大學主操場,這操場四周被羅馬競技場一般的觀眾席層層包圍,主操場建立之初,便是按照足以容納三萬人的規模設計的。
此時的主操場,史無前例地上座率高達足足八成,這還不算完,不斷有著南大的學子,從外麵趕來,股不得找自己那三兩好友便是匆匆落座。
呐喊聲、擊手聲、粗重的喘息聲,此刻的主操場,如同燒紅的烙鐵,滾燙到了極致。
不知多少視線的焦點,都是那操場中央,激戰作一團的四道身影。
“周易學長,加油,乾他,打死七星的龜孫子!”
“李子通學弟,你贏了我和我閨蜜一起做你女朋友!!!”
往日要是聽了這話,李子通能入打了雞血一般一蹦三丈高,可此時他根本顧不得理會這些,死咬著牙關在瘋狂地與對方對轟著。
他的牙齦之中,滿是血跡。
“就這,就這,就這?這就是冠軍隊伍?哈哈哈哈,笑話!”
在李子通對麵,一個將一頭莫西乾頭發染得五顏六色,活像個琉璃七彩雞的殺馬特青年,一邊嘲諷,一邊呼嘯著輸出著真氣。
狂野的真氣刮得地麵的人工草坪四散翻飛,可南大的校領導們,卻根本顧不上心疼。
相比較被砸牌匾、臉打得啪啪作響,一點草坪,算得了甚。
錢懷帆此時臉黑得像個炭塊。
“錢院長啊,我們的曜日七子,都是大四年級,聽說這兩個小家夥才是大三的吧,稍稍有些不公啊,哈哈哈。要不,您還是把你們大四的學生們叫出來吧。”
開口的是坐在錢懷帆身旁的一個毛臉雷公嘴中年,那尖嘴猴腮毛發濃鬱的模樣,活脫脫孫猴子再世。
錢懷帆氣得牙癢癢。
南大那是有苦自知,項塵那門這一屆,無疑是最為優秀耀眼的一屆,再往上捯兩屆,沈霸那屆、淩秋雨那屆也都是不俗。
可偏偏如今的大四年級,最該扛大旗的這個年級,各個完蛋,全是癟犢子。
南大新生大賽上史上最差戰績,就是他們創造的。
他餘光掃了眼毛猴中年,此人不是七星學院的總校長,更不是武院總院長,就是個其中某一院校的副院長而已,區區十二星的實力,就帶隊前來。
至於那些更高層的,壓根就沒來,擺明了看不起南大。
“哼!”
錢懷帆冷哼一聲,讓他身邊坐著的胡文東也是麵露苦笑。
換了彆的學院前來交流切磋,輸贏倒也不用太在意,可這七星學院,擺明了是要踩著一種學院的臉登上王位。
輸了,就是成為被釘在恥辱柱上的一員,就算日後魔大帝大贏了,那也和他們南大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