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金鵬,也就是這個空降的曜日七子之首,他們接觸時間不長,但對他是個什麼樣的人,卻都是摸得透徹。
說白了,這就是個天賦極高、一點沒有社會閱曆被寵壞了的大孩子。
我喜歡的就是我的,這種想法在楚金鵬看來就是理所應當,他喜歡的女人,那就應該感恩戴德,這和霸不霸道無關,吳海覺得這就是一二百五。
可沒辦法,總校長是他老師,他自身實力又強橫,再加上不俗的外表,“七星”移動都市中,他就是予取予求的那個。
可問題,這不是七星學院,強搶民女這事放在現在也是行不通,那女孩是驚豔不假,可傻子都看得出來她在南大有多高的人氣,楚金鵬想霸了這種女人,他們能不能走得出南京都是兩說。
隻是吳海兩人一個不留神,楚金鵬已經離開了座位走向了何藝璿。
“鵬……”
吳海就要開口,被肌肉鮮肉一把拉住“禁聲!想死你彆帶上我!”
“那咋辦,我怕鬨大了。”
“走,先跟上再說!”
二人跟上了楚金鵬的步子,一起進入了操場。
至此,曜日七子,已是儘數入場。
……
啪啪啪啪!
一陣鼓掌聲,打斷了劍拔弩張的何藝璿與孫二蟲。
“鵬哥,你怎麼來了?”孫二蟲直起身疑惑道。
可楚金鵬卻當他是空氣,他的注意力,在何藝璿身上就沒離開過。
他的眼神,七分讚歎三分貪婪,好似在打量自己家中的大家名作,一寸寸地掃過何藝璿的身體。
後者黛眉緊蹙,眼中的殺機一下就滋了出來。
“好,就是這樣子,俏嬌娘,血染的玉,佳品,不,絕品!”楚金鵬眼中的欣賞更濃了。
那樣子,像極了古代逛窯子的公子哥,他就差扔上二兩賞錢,再中氣十足地喊上一聲“脫!”
“跟我回七星吧,你這樣的佳人,不該在這小小的彈丸之地,金絲雀,值得金籠子。”楚金鵬忽然提議道,說是提議,可那語氣,就是在賜。
或許他認為,何藝璿下一句說上一句“謝主隆恩”,才屬正常。
可吳海幾人麵麵相覷,皆是苦瓜臉。
要不是實力,他們真的想好好問問楚金鵬,你這傻缺,到底是怎麼想的。
楚金鵬的話沒加掩飾,能在嘈雜的操場中傳進何藝璿的耳中,自然少不了的真氣加持的擴大音量,因此這話,也是被幾萬的南大人給聽見了。
“臥槽!這哪來的二筆,亮瞎了我的狗眼!”
“彈丸之地?我呸!彆當老子沒見識,你們那破移動都市,還沒我南京安全市十分之一大小,小破船一般的東西,還敢妄言彈丸?!”
“金絲雀金籠子?我去你大爺的,管你金籠子鐵籠子塑料籠子,藝璿學姐一劍給你砍成渣渣!”
“彆以為我們忘了,何藝璿學姐和項塵學長才是一對!”
不知是哪個大嗓門突兀地來了一嗓子,一下把聲討之聲都是壓蓋了住。
項塵,這個有些久遠的名字。
或許對於大一和大四年級的學生來說,這個名字已經有些陌生了,但大二和大三的學生們,卻是未曾忘記過。
前者很多都是聽著這個名字的種種傳說才選擇報考了南大,後者則是那場熱淚盈眶最直接的體驗者。
可如今,這名字,多少有些成了南大的忌諱。
因為沒人知道他去哪了。
總榜上的名字還在,可和兩年前一樣,那個名字後麵的學分,就未曾動過。有人說他無限期休學了,有人說是出去曆練了,也有人說是當初和南京社會武者朱正烈那場交戰,他已經死了。
真相不為人所知,謠言自然遍布。
但沒人敢在何藝璿麵前提那名字,因為隻要被其聽到,這個視南大所有人如無物的女孩,就會用那煞氣的秀目,將多嘴之人死死盯著,盯到他冷汗打濕了衣服才罷休。
“項塵,挺熟悉的名字。我想想,好像聽人提起過,帶你們南大贏過那小破獎,是也不是?”楚金鵬聽到項塵二字後笑道,“不算什麼的,要是那時候我在,這種可笑之物,信手拈來而已。”
說著,楚金鵬嘴角帶笑露出三顆白牙,他是想用這種方式,告訴眼前的女孩,跟著他,會有完全不同的人生體驗,以往拚死拚活的東西,都會變得唾手可得。
可卻不知,這話,犯了大忌諱。
何藝璿,所有的情緒全部消失,唯獨剩下了一種。
哪怕在她身後的王石磊三人,都是皮膚刺痛,如入萬裡雪寒。
空無一物,唯留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