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劍在“塵煙”移動都市中,根本用不到的。
“你……要走嗎?”宋年顧不得姬鬆石的冷會不會刺傷自己,忙不迭地追出門。
姬鬆石站住了腳。
他沒回頭,可能看出來在斟酌詞語,可終究隻是“嗯”了一聲,便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按理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兩年的朝夕相處便是養隻繭蛹恐怕都能培養出些許感情,可姬鬆石就是對宋年視若無睹,全當沒這人。
也是個無情的人。
宋年靠在房門,靜靜坐倒,這位八大家族宋家的掌上明珠,終是涕下沾襟,淚水潸然,與姬鬆石結成夫妻,這是她見到他第一眼便夢寐以求的,可真的成真了後,苦澀得不行。
她很快擦乾了眼淚站了起來,這是姬家大院,若是被閒人看到,怕是以為自己受了委屈,再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她不喜。
開門進屋,偌大的房子獨留她一人,宋年強打笑意哼著小曲,捏捏小拳頭給自己鼓勁,頗為掩耳盜鈴地說了句“反正在與不在也都是我自己”,便也開始了自己的修行。
八大家族之人天生根骨上佳,宋年亦如是,隻是她大多心思都撲在姬鬆石身上,修煉起來有一搭沒一搭的。
而她心心念念的姬鬆石,火急火燎地趕往南京後卻撲了個空,隻是得知項塵應該已是前往了埃及。
二話沒說,姬鬆石直赴埃及。
姬鬆石的離開他父親姬羽墨自然是知曉,隻是他此時並無限製其自由的意思,家族傳承,姬鬆石這兩年是走了個遍,20歲的十星中段,便是以他的嚴苛也是頗為滿意的。
姬鬆石是姬家有時以來的最強天賦者,若是早生個三四年,姬羽墨有自信當年的華夏之子爭奪戰,那四人名單定是會被踢掉一人。
更何況,隻要與宋家完婚,姬鬆石最為重要的使命之一便是完成,至於恩愛與否?姬羽墨不考慮。
“魑。”姬家幽暗的祖祠中,姬羽墨輕聲道,“對宋家的滲透,抓緊些速度。”
好似是對空氣的低聲自語,因為並無人回應於他。
“長孫……文武……”
姬羽墨又是自言自語,眼中晦明不顯,看不出在想些什麼。
…………
這裡是一處戰場。
屍臭熏天,堆積如山,根本無人清掃搭理。這裡是埃及絞肉場,清掃戰場這種事,他們往往平均一月才能得空清掃一次,也顧不得拾掇什麼戰利品,大多是匆匆忙忙扔下高燃火,任憑這些屍首燒成火海。
清掃戰場,隨處都有可能蹦出一異獸,叨掉貪婪者的頭顱。
說是一條防線,可戰火是遍布整個埃及的,前端防線被攻破,後端拚死抵抗,聖廷神山強者來馳,帶領人類重新殺回去奪回陣線,這些事,日複一日地重複上演。
最終形成了這種一整個國度都是亂戰成一團的局麵,人類隻要把守住最後的三道防線,其餘隨便怎麼折騰。
軍隊顧不得拾掇戰利品,可總有淘金武者前來,這裡,遍地的異獸,隻要膽夠大,那就遍地是黃金。
項流兒來這裡半年了,再有半年,她便是能完成這次實習,帶著份亮眼到極致的簡曆,完成大三的學業。
站在一處城墩上,項流兒靜靜看著麵前的修羅場,一頭烏黑末梢微微打卷,埃及的烈日灼灼讓她的肌膚少了幾分以往的如凝脂,多了點健康的銅色。
足有一米七往上的窈窕身姿,在一身軍裝的包裹下更顯玲瓏。
“少尉,阿瑞斯大人來了。”在項流兒的身後,站著兩個金發碧眼的歐洲女人,如出一轍的彪悍氣息像是兩頭草原獵豹。
項流兒回過頭,聲音輕柔,說出的話卻是凶悍至極。
“讓,他,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