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是派人搜尋了方圓千米,可哪有個活人影兒,要麼是對方狙擊手已撤,要麼是在更遠的距離。
若是前者還好,若是後者,郝團長不敢想。
“郝團長,先前,多有得罪,實在是聽說流兒被囚禁,有些心切。”項塵拱手客氣道。
這般舉措倒是讓郝團長感到了些受寵若驚,倒不是彆的,主要剛剛這年輕人,可是一副誰多說一句廢話就統統弄死的凶狠模樣。
兩人客套寒暄幾句,項塵忽然道“郝團長,若是您不嫌棄,能否讓我和我朋友,叨擾半年?”
郝團長一怔,人家都是叨擾幾日,怎的你直接叨擾半年,這般不客氣?
可隨之他就是大喜,在他的理解中,項塵所謂的朋友,自然就是那神秘槍手,但是項塵這十星他到不算多在乎,可那槍手若是願意相助,那還有何懼?
郝團長連道沒問題,可隨即卻是猶豫道“可你等不是軍人,這軍功……”
“若是可以,算在項流兒身上便好。”
郝團長點頭表示可以,在他看來,兩個人而已,就算再不俗,又能立下多少軍功?那槍手也不過關鍵時刻出手,如此算來,也可以接受。
隻是此時他還不曉得,項塵所謂的朋友,可不單指馬蒂亞斯一人,他們這支小隊的凶猛之處,也絕不單單體現在遠程火力,等到這八人攪了個天翻地覆,那滔天的軍功,讓郝團長徹底進退維穀。
難不成真要申報個實習女將軍出來?
項塵為何要停留半年,項流兒自然是懂,因為她的實習期,大概還剩五個多月。
對於老哥這麼在乎自己的安慰,小丫頭自然是心裡甜滋滋的,她正要拉著項塵久違地撒撒嬌,卻聽到先後滴滴兩聲。
項塵示意郝團長稍等,點開武者手環,一條消息來自姬鬆石,一條來自馬蒂亞斯。
內容如出一轍。
給前者回了一條,項塵放下手環道“郝團長,我說條建議,你聽聽如何?”
……
一處地勢較高的山坡上,這個位置,剛好能看到原先兵團所駐紮營地的位置,郝團長吞咽了口口水,暗暗慶幸自己並未因對方過於年輕便當他信口開河。
此時那營地出,無數地洞破開,大群大鐮白麵蟻鑽出地道,發起了地麵的突襲。若是兵團仍舊駐紮於此,毫無防備麵對地下的敵人,此時恐怕也是死傷慘重。
“項小兄弟,多謝提醒了。”郝團長心有餘悸道。
可項塵卻並未答話,而是遙遙看著那體型碩大的猙獰父蟻,半晌忽地轉頭笑問道“郝團長,他們主力部隊都是在此,你說,咱們現在出擊如何?”
“這……”
“父蟻交給我,你帶兵掃蕩其他,敢是不敢?”
活了一把歲數的郝團長被一個年齡不過自己半數的屁大孩子問膽,哪能忍耐得了,當下整合軍隊,一個重要原因,這本就是他們的目標,郝團長從未想著逃遁。
這從他們近距離駐紮並未兵退千裡就能看出。
倘若項塵真能牽製住父蟻,他有信心拚上一把,便是拚儘了男兒血,也不可丟了華夏的臉。
…………
十幾公裡外蟻群主力傾巢而出,這邊,六道身影摸到了那直徑超過十米的地窟。
邊璽砸吧了下嘴,小聲問道“真要下去?要不要個望風的?小的自薦一下可否?”
雲紹軒嫌他丟人,一槍杆抽在他屁股上,邊璽立刻不說話了。
“怕的在外麵等著。”姬鬆石輕聲道。
“少廢話,要下就趕緊,小心一會項塵被螞蟻給堆死了。”雲紹軒不客氣回道。
鐺!
長棍頓地,楊不死大嘴一咧“磨磨唧唧磨磨唧唧,費那麼多話作甚,走著!”
說著,一馬當先躍下。
大山丁一緊隨其後,姬鬆石搖頭,笑罵了句“臭跳蚤好膽”,便跟著躍下。
雲紹軒跟上,邊璽我自猶憐了一番,咒罵道一群瘋子,微風打卷,攜著他追了上去。
黑漆漆的洞內隱有吱吱聲,聽上去讓人毛骨悚然,便是大軍已出,作為大鐮白麵蟻的老巢,這其中,兵蟻尤其是工蟻,仍舊數不勝數。
兵分兩路,這是第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