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中刃!
項流兒走的時候哭得稀裡嘩啦,好在第十四兵團的人忙於戰事,並無送行之人,否則若是見到這朵軍中海棠這般姿態,還不知道要驚死多少人。
項塵本想親自隨機回去送一趟,但臨了才知道,這般國家往返於埃及帝都的航班,他並沒那資格去坐。
這是專門為高校實習軍官往返的航班。
如此項塵倒也並不擔心,尤其是當他親眼看到那身形壓得極低的破曉係列半軍事客機,就徹底把心放進了肚子裡。
這東西,碰到帥級飛禽都不一定出事。
項流兒罕見地兒女情長了一番,掛在項塵身上半天不願意登機,倒是把其餘的實習生羨慕得夠嗆。
項塵無奈地將其從身上摘下來說道“回家陪陪二老,咱們這當兒女的,也是忒不儘責。”
他倒是好意思說,仿佛兩年半沒回家的另有其人一般。
送走了嬌憨的項流兒,項塵回到住處,屁股都沒坐熱的功夫,約莫也就一個小時出頭,項流兒消息就發了過來,說是人已經到了帝都,南大的老師親自去接的,正坐火車回南京,一切安好。
項塵不禁語塞,這他娘咧,也有點太快了些。
……
送走了項流兒,項塵並未再進入絞肉場參戰,而是乾脆閉了一次深關。
他不缺實戰,眼下對他來說,最需要的其實是靜修。
以往哪一次的閉關項塵都可用收獲頗豐這四字來形容,可這次,卻是結結實實地碰了壁。
自創武學悟武意,說著容易,做著難如登天,無怪乎那麼多天資不凡的武者牢牢卡在十四星巔峰,死活賣不出去這一步。
無論項塵怎麼琢磨,他創造出來的東西,都是兩個毛病。
要麼就是創出個一招半式,但細看,根本就是換了皮的八極拳,味兒那叫一個正。要麼就是徹底摒棄八極拳,搞出了個四不像,沒點精華全是糟粕,這種玩意兒,彆說武意,拿來對敵還不如他平平正正一記拳頭來得切實有效。
項塵瘋魔了,不吃不喝,進出全靠毛孔。
直到楊不死敲響了他的房門,蓬頭垢麵的項塵走出來將前者都是嚇了一跳,神神叨叨的模樣讓楊不死以為這是遭了什麼劫難。
項塵目光呆滯,楊不死叫了半天才回魂,項塵沙啞問起何故,楊不死隻是說“一月時間已到”。
一個月,到了。
項塵眼睛漸漸明亮,他們該出發了。
…………
整個歐洲,或者說整個歐亞大陸,都在悄然間醞釀著什麼。
埃及絞肉場的將士們發現,原本神山駐紮於此的那位戰爭和武力之神離開了,轉而來的是一位胡子拖到胸口的凶蠻漢子,這是火焰與工匠之神,赫菲斯托斯。
而阿瑞斯則是煢然一人,一路東行。
一處小型安全市,梵蒂岡城國中,在的奏響下,兩位身著鮮紅長衫披肩方型帽的樞機主教,目送著一位白人青年的遠去。
他身著一身簡素白衣,脖見靜掛冷峻十字架,直垂至腰腹,左手捧一厚實經文,便是行走間也不忘翻看上幾頁。
縮地成寸,白人青年步伐不快,一步百米,轉眼便是消失在樞機主教的視線中。
另一邊印度一位赤腳僧人麵容枯槁,一雙因麵頰凹陷卻格外顯神采的眼睛似有所查,遙看西北,屈指一彈,三層樓高的黧黑重犀應聲倒地,口鼻淌血,眼看已是不活了。
赤腳僧人赤著腳赤著膊,用雙足丈量著腳下的路,一路西北去。
在更遙遠的北方,北俄境內烏拉爾山極北,萬裡無人區中卻突兀聳立一座殿堂,殿堂之中兩名長相完全相同的高大青年跪俯而下。
“去吧,我的孩子們。”
殿堂深處傳來幽幽聲響,雙胞胎兄弟恭聲應是,齊齊離開北俄第一勢力山雪殿,目光所指,名為杜尚彆。
…………
華夏境內,南方貓兒山上走下一青年,青年朗目疏眉好皮囊,隻可惜身高矮了點,回身看了眼十年未回的宗門有些出神,扼腕長歎怎的剛回來都不讓歇息片刻。
……
魔都有一胖子抹了把蹭了一臉的胭脂匆忙跑回家,嘴中罵咧著“都是禍水誤事”,剛到門口便是被一股勁力掀飛了出去,隨之一把重磨顯光色寶劍塞在一麓皮劍鞘中被丟了出來,不等屋內傳出冷喝,胖子忙不迭地抱起寶劍就是開溜。
他邊跑邊撥通通訊急吼道“給老子預備的飛機準備好了沒有,我馬上到,對,到了就飛!”
倉惶的樣子,沒點高手模樣。
……
華夏境內蟄伏著數量眾多的移動都市,各司其職各有編號。
編號並無高低之彆,但能被編作“1”的,總歸是有著不同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