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僧人指甲炸起詭異泛毒寒光,直刺向姬鬆石身上,中上一下,沒楊不死那再生能力的姬鬆石怕是要折去半條命。
一根大棍從邊上砸了過來,棍身掃過姬鬆石的鼻間精準砸在那雞爪上,幾片不知毒死多少人性命的指甲蓋被齊齊砸得掀開。
姬鬆石怒罵一聲“死跳蚤,你是想砸死我?”
“少廢話,老子可救了你一命!”
這番交戰說是激烈,但實際過去的時間撐死也就是兩三分鐘,而這兩三分鐘,楊不死那撕去大片皮肉的側肋已是好了八成,至少不影響他砸出這一棍。
苦行僧吃痛,斜側又殺出兩道身影,一個一如既往地尋常前刺,一個亂龍狂嘯,龍吻槍尖抖寒光。
疲於應對的苦行僧隻能眼睜睜看著那一刀一槍從自己身體兩側捅入。
雖然那大槍較為厚重,被他那淬煉了二十年的肋骨卡住,但那柄公麟雁翎刀卻是催命的鬼,丁一一斜刀麵,順著肋扇的縫隙刺入,斜向上而去,他是直取其心臟。
苦行僧極力扭轉身子,讓過心臟,刀尖從他的右胸穿透而出,肺泡入了血水的苦行僧咳嗽不斷聲聲嗆血。
哢嚓!
身上受創手上就疲軟,苦行僧的手掌在一眾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響後被姬鬆石的龍爪生生捏爆,當雲紹軒詫異看來時,他已是鬆開苦行僧的手,將手掌縮回到了衣袍中青鱗利爪消退,獨留那軟塌塌的雞爪似是無骨。
最後的抵抗,渾濁真元恒河水自苦行僧的丹田中奔湧而出,項塵五人齊齊後退,獨留那被恒河水渾濁真元拱衛著的苦行僧。
隻是此時這位本就沒什麼人樣的苦行僧人已是完全人不人鬼不鬼,淒慘模樣彆說三歲孩童便是成年人怕是都養嚇出淚花。
可項塵五人麵無表情,隻是分立在這苦行僧人四周,這不是擂台戰,沒誰講求公平公正,若是能圍殺便完全沒有講究騎士道的意義。
過於憨直的思想在戰場上隻會成為自掘墳墓的那把鐵鍬。
戰場區彆於擂台戰的還有一點,就是哪個都得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因此這邊苦行僧人的慘狀也是第一時間分毫不差地落在了其餘幾人眼裡,一方麵驚詫於項塵這支小隊的實力,苦行僧人可不比普希金兄弟,這位是自己絕對夠強,沒什麼破綻可言。
另一方麵則是這些人都多了些心思警惕了起來,苦行僧人眼看落敗,那也就沒人阻攔項塵幾人,若是他們有心直接去拿花果,自己豈不是平白為他人做嫁衣?
因此不光是聖廷白衣與解千愁,便是那和周家周正玩貓捉耗子遊戲的杜二也有意無意地掃視著他們這邊。
氣氛愈發微妙。
一聲鷹啼打破微妙氣氛,將注意力都聚焦在苦行僧身上的眾人循聲看去,三百米高空上一頭神駿青隼正飛掠而下,其上正有一帽簷壓低之人會挽雕弓如滿月,古樸大弓上正躺一根長過一米四方血槽的箭矢。
弓弦半張,距離拉滿還有不小距離,但從馬蒂亞斯那顫抖的手掌便不難看出,此時的他已是竭儘全力。
“開!”
長虹真能貫日,被真元包裹的一尾箭矢撕開空氣筆直向下。
顧不得思考這神隼上的神弓手是何人,解千愁幾人關注的是他此時射的是誰。
西北望射出的箭矢速度極快,直取十一達道樹花果前方二十米處,那裡正有個身影小心踱著腳步悄然靠近著。
頭頂處傳來的破風聲打破了他那偷雞摸狗的小算盤,身影怒容兀自現,一記擺拳砸向上方,肅殺之氣平地生。
箭矢被炸得支離破碎。
來人正滿帶殺機地瞪著那高空中壞了自己好事之人,隻等其再降低幾分後便取了來人性命撕扯開那青毛畜生的身體,卻隻見青隼半空畫了個弧,重新調轉鳥頭回歸天空。
其上的馬蒂亞斯回頭望了他一眼,嘴角滿帶譏諷。
聖廷白衣見狀,啪地一合手中經文,也是不再與解千愁糾纏,腳下連踩兩下,便是縮地成寸穿梭了虛空,來到達道花果近處。
他出聲輕笑道“阿瑞斯,堂堂神山十二主神,難不成也喜歡行那雞鳴狗盜的小人之事?我看你乾脆彆叫戰爭和武力之神,乾脆讓赫爾墨斯把他的執掌的盜竊之位傳給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