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項塵回話便是掛斷了電話,目光從窗外回移,看著天木鐵手環怔怔出聲,良久回過魂來,何藝璿暗歎一聲,也不知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是錯,換做個正常女子誰會將自家男人這般往外麵去推,可何藝璿終究不是常人,習武者心中有道,何藝璿想過就這麼不聲不響等到一切塵埃落定,可她的道不允許。
習劍者,本就不應有那麼多壞心腸。
那麼做了,心裡有了心結,武道之心就蒙了塵,悄然之間何藝璿,也是走上了證道的路,打過這通電話,心中坦蕩,何藝璿距離武意,又近了一步。
不知何時起,他距離武道大師也不遠了,這是項塵始料未及的,他未曾將金豆子這等好東西分與何藝璿,未嘗不是有緩緩她步子的想法。
相對和平的年代武道大師卻是是好,可越是亂世,能力大者便責任深,再有南蠻一役那等規模的戰爭,武道大師絕對是中堅力量,躲都躲不掉。
“我不會輸給你的。”
何藝璿呢喃著,不知這個“你”是說項塵還是長孫諾,不知這個輸是指武道,亦或者是……
她想來想去,還是再次撥通了電話,語氣與先前大相徑庭,頗為嬌憨道“爺爺,下個月夏家的婚禮,你去不去嘛?”
……
戰機回溯內。
項塵掛斷電話,苦笑搖頭。
雖是搞不清何藝璿的小腦袋瓜裡裝的都是些什麼,那他這,大概也算是個奉旨出征?
他的心確實夠狠,對長孫諾說斷就斷,雖然有一說一,二人曾經也確實隻是停留在朦朧階段,而後項塵就被逼上了月球。
若是長孫諾正常戀愛婚嫁,甚至她若是真與那夏清平情投意合,大不了他遠離這二人些,眼不見心不煩就好。
可賣女求榮,他聽得心裡有火氣,無論對方是不是夏清平。
“丫頭啊丫頭,你還真是給給我出了個難題,若你真就勒令我不準去,我也算是給自己個袖手旁觀的理由。可……低調行事?怎麼低調?悄沒聲將長孫諾拐走不成?華夏再大,何處又能翻得出夏獅狂的掌心?這事,除了硬來,還能如何?硬來,又該怎麼來?”項塵小聲嘀咕著。
“硬來,什麼硬來?”邊璽插了一嘴。
項塵懶得搭理這貨,不斷沉思,腦中推演著什麼,這事還真不能找尼爾斯出詭道主意,任何陰謀詭計都是沒用,必須從正麵走,才能讓夏家吞下這啞巴虧。
思量了一會,項塵忽然回身看向眾人,其實主要是在看其他幾個,大山邊璽這倆沒頭腦被他直接忽略。
語不驚人死不休,項塵直接問道“你們說,咱們要是跟夏家正麵硬剛,有勝算嗎?”
彆人還未表態,自帶上了飛機同樣在快速瀏覽這幾月時事的雲紹軒一個激靈坐直了身子,用滿是異樣的語氣道“臥槽老項,你腦子有問題?夏家?因為夏清平?”
“是也不是。”項塵摸了下鼻子,“下個月一號的婚禮,我想乾夏家一票。”
雲紹軒是真的呆住了,腦子轉得飛快,最終吐出一句“我乾,搶婚?難道你和長孫家的大小姐有一腿?”
這次輪到項塵遭不住了,今日這雲紹軒怎麼說話這麼一驚一乍?
看項塵那模樣雲紹軒知道自己就算沒猜對也是不離十,沒了初聞消息時的震驚雲紹軒反而後背滲出些冷汗,項塵的樣子實在不像玩鬨,因此他連忙道“老項,你彆衝動,這麼乾是找死!夏家是個什麼實力?且不說夏清平如今深不可測,據傳大圓滿境的武道大師都是奈何他絲毫不得,風頭隱隱蓋過沒了動靜的薛言之,就說夏家剩下的三族叔四尊老七大宗師,咱們拿什麼鬥?”
雲紹軒不等項塵開口已是又道“七個宗師說完,最後那位,人道雄主夏獅狂,怎麼鬥?你去,還是我去?況且我問你,那長孫諾和夏清平是在哪辦婚禮?在帝都!賓客是些什麼人?位高權重我都算說輕了!在這樣的地方你搞破壞,這算什麼?恐怖襲擊?你這和要攻打帝都有哪門子區彆?攻打帝都?夏家的人不必出手都有的是人收拾咱們!我靠,瘋了瘋了。”
雲紹軒不斷碎碎念,哪還有雲家少家主,武道大師人中神龍的模樣,不是他誇張,是這事簡直匪夷所思。
邊璽深以為然地點頭,對華夏國情了解不太透徹的馬蒂亞斯沒開口,倒是丁一冷哼一聲,一句“慫貨”,將雲紹軒氣得險些抽槍與之決鬥一番。
項塵沒表態,最後看向尼爾斯。
“硬攻?”尼爾斯隻是這麼問道。
“硬攻!”項塵點頭。
尼爾斯伸出兩根手指,不緊不慢道“可以攻,兩個要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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