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搞不懂,為何彆人都是二品、三品靈脈,他才一品靈脈,對他來說,老天未免太不公平了。
張默有兩個哥哥,一個叫張謙,一個張嶽,大哥張謙從文,可好歹是二品靈脈。而二哥張嶽從武,更是擁有四品靈脈。
一品靈脈與四品靈脈看似沒有什麼差彆,不過隨著靈脈境界的提升,每一品的靈脈加成越來越大。
例如,一品鬥士或許可以與二品甚至三品鬥士一較高下,一品鬥將與二品鬥將打鬥則有些吃力,一品鬥師若想戰勝二品鬥師則變得十分困難,一品鬥宗對戰二品鬥宗則根本沒有勝利的可能。鬥將以後,跨一品戰鬥想要勝利都是越來越難。
況且,靈脈資質不僅僅影響戰力值,還影響進階的速度。品階越高,進階越快越容易。
因此在許多張家堡人看來,張默這輩子算是完了。就算他張默僥幸開啟了其他靈脈,最後也難成大器。
張默是廢子的消息很快從張家堡傳開,各種流言蜚語隨之傳入其耳朵。
其父張遠見張默一個月了還躲在房內閉門不出,擔心他想不開,於是讓妻子李玥兒前去安慰小家夥。
“默默,你還好吧?娘知道你不開心,所以之前一直沒有打擾你。如今靈脈測試過去這麼久,所有的不開心也該放下了。你想去哪裡玩?娘帶你去好不好?不就是一次靈脈測試,有什麼大不了的?實在不行,你還可以從文,沒有過不去的坎。”站在張默的房門口,李玥兒安慰道。
張默打開房門,讓母親進入。
“娘,我是不是特沒用?哥哥們都比我強,大哥雖然是二品靈脈,但他喜歡從文,將來做官那是肯定的。二哥喜武,更是四品靈脈,將來成為將軍也不是沒有可能。而我呢,我就是一個一品靈脈的廢子,況且我也不喜歡從文,您說我還能乾什麼?”張默看著母親,心中的不平宣泄?出來。他隻是一個孩子,心中根本藏不住情緒。
他恨老天不公,為何如此對他,若二品靈脈,在張家堡也不至於被人看不起。
李玥兒安慰道“傻孩子,靈脈品階不過是一個數字罷了,並非一成不變的,更不能左右你的一生。”
“娘跟你說,陳國當朝大將軍雷雄大人,小時候也是一品靈脈,他通過不懈的努力後,如今可是五品鬥宗的存在。”
“娘,您說的是真的?”張默看著母親,將信將疑的問道。
李玥兒點點頭,肯定道“傻孩子,娘為何要騙你?靈脈資質是可以改變的,隻要你肯努力,肯付出,最後一定能夠成為像雷雄大人那樣的一代宗師。”
“可是娘,我不想在張家堡待了,這裡很多人都是壞人,他們就知道嘲笑我,說我是廢子。”張默仍然有些難過道。
李玥兒認為張默還小,心理承受能力較弱,於是道“默默,咱家的西嶺屬地遠離張家堡,你若不害怕,我可以讓鐵柱帶你去西嶺生活一段日子,待你心情好了再回家怎樣?”
“娘,我不怕,有鐵叔照顧我,我可以在西嶺好好生活。”張默這是鐵了心要離開張家堡,如是說道。
李玥兒見此隻好讓鐵柱帶著行禮送張默前往西嶺,二人午飯時間悄悄離開村子,因此並未引起張家堡其他人的注意。
鐵柱是張遠從鎮上請來的長工,他早些年因為參軍廢掉一隻手,後來因為一些原因沒有回家,而是在鎮上乞討,張遠見其可憐,讓他為家裡看馬,劈柴。作為回報,張遠供鐵柱吃穿住行,如今他四十多歲的人還是老光棍一個。
鐵柱駕著馬車,帶上張默載著乾糧、被褥向西嶺而去。
一路上,張默仍是沉默不語,這讓鐵柱看著難受。他是過來人,遙想他十四歲參軍那年,其靈脈測試好歹是鬥士三階。後來上了戰場,在一場戰役之中,他的右臂被敵人砍了去。退役後他一直乞討為生,再後來,他幸運的進了張家,張遠為其打造一副鐵臂,這才未給他生活上造成諸多的不便。
之前一隻手的生活,讓鐵柱很長時間陷入了痛苦當中。此時他看向張默,又想起當年的自己,頓時深有感觸。
他知道,一品靈進階太難了,更彆說開啟靈脈上的其他穴道,除非有靈藥輔助,否者依靠自身修煉,絕大多數人一輩子恐怕都將原地踏步。
鐵柱沒有打擾張默,他不停的驅趕馬兒向西嶺走去,一路上還算順暢,並未有妖獸出來襲擾。
西嶺這種地方太過偏僻,靈力稀薄,此地最強大的妖獸也不過一階妖獸。鐵柱雖然留有殘疾,但是他怎麼說也是三品鬥將,一階妖獸再強也不是他的對手。
時間過去一個多時辰,二人來到西嶺。此地山清水秀,方圓二十裡的範圍都是張家堡的屬地。
“少爺,我們到了,下車吧!”鐵柱停下馬車提醒道。
張默應了一聲,然後跳下馬車,此地看著陌生,但是張默卻覺得這裡很好。荒無人煙就沒有人打擾他,也不會有人說他是廢子。
隻是這裡除了一間破草屋之外,空空如也。
“鐵叔,我們今晚住哪呀?”張默頓時犯愁了,難道要幕天席地?此時天空有烏雲飄過,到了晚上有下雨的可能。
鐵柱笑道“今晚我們自然要睡草棚了,不過那間草棚太小了,是我之前看馬留下的,所以我們得趁天黑之前搭建一個更大的草棚,接下來就不愁沒有地方睡了。”
張默幫不上什麼忙,一切還得靠鐵柱。
好在鐵柱對西嶺的環境比較熟悉,很快一個擁有兩間房的簡陋草棚就搭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