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以琛,你太卑鄙了!”
“卑鄙?跟你比起來差遠了,我的好堂叔!”
我的頭好痛,你們到底給我喝的什麼?”
“哼,喝的什麼?當然是讓開車的人喝了提神醒腦的好東西啊。這東西有什麼作用,你應該最清楚了。”
“你太過分了,我可是你的堂叔啊!”
我有你過分嗎?當年死的人可是你的堂弟!你們身上有同樣的血脈。他還那麼年輕,那個時候,你有沒有想過親情?
還有我媽,她一向與世無爭,嚴於律己,寬於律人。待上待下極為溫和,那麼溫柔漂亮的女人,竟然要死得麵目全非?她又做錯了什麼?!”
我兒子也喝了那些酒,他會不會有事?”
“你還知道擔心你的兒子?看看你造的孽,隻會讓他更加羞恥!
你放心,我沒有你那麼卑鄙。我從來不連累無辜的人。”
“是我做的又怎麼樣,就憑一個錄音機,想翻幾十年前的案子?對於張編輯,我最多是殺人未遂。你要不了我的命!”
哼!未遂?六指叔叔死了,是你做的吧?兩個星期之前,我在江南碰到他,問了一些當年的情況。
可是我前腳離開,他後腳就被殺了。你做得很心,但是你忘記了他死不瞑目,他的瞳孔裡還有你的倒影呢。
之所以留你到現在,就是為了聽你親口出當年關於那瓶水的事情!你真傻,要殺人不會派個專業殺手去嗎?”
“我沒有殺他。我隻是不相信他還活著,所以親自去看一看。然後,我們發生了爭執,我就掐了一下脖子。”
“但是他死了。你是最後一個見過他的人。現場指紋,纖維提取物,統統指向你。
還有你以前做的那些壞事,照片是物證,張編輯就是人證,何況我手中還有你剛剛那些話的錄音。”
“你怎麼知道六指叔叔死了?你怎麼認定他是我殺死的?”
“這要怪就怪你呀,竟敢找人監視我。找人也不找個機靈點的,就那個年輕的司機,去機場接我。我前腳下飛機,你後腳就去了江南。除了他還能有誰向你泄密?得到他的密報之後,你就開始對六指叔叔下死手了。
所以我也派人追了過去。不過,還是去晚了一步,我的人趕到的時候,他已經死了。”
“真卑鄙!”
彼此彼此!
警笛聲越來越近,落興知道自己的末路也越來越近了。不行,絕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他一定要逃出去。
四下環顧之後,他斷定站在汽車後麵的女生就是餘晚晚,於是操起地上的一個木板,狠狠砸向落以琛,然後趁機將餘晚晚拉過來,將鑰匙扣上的折疊匕首打開,抵在她脖子上。
落以琛陡然一驚,糟糕。剛剛隻顧著沉浸在當年的怨恨中,卻忽略了一個被逼上絕路的人所能爆發出來的潛力。
“你要乾什麼?”
“彆過來,過來我就一刀隔斷她的喉嚨。反正我活不成了,臨死前不如拉個墊背的。”
“落興安,你要是敢傷害她一根頭發,我一定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
我不想傷害她,但是你彆逼我。哼,我看得出來,我手裡這個女生對你非常重要。
你要想她活命,就得讓我走。一命換一命,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一命換一命?你可彆忘了我爸爸媽媽的慘死,這麼起來,你還欠我兩條命呢!”
“現在是你跟我算漳時候嗎?都往後退!”
落興安邊邊拽著餘晚晚上了自己的車,然後一腳油門,將汽車飛快地開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