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特助,你如果不嫌命長的話,最好如實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
“是,落總。他們,他們有說有笑,舉止……”
“說!”
“舉止曖昧。”
“砰”,桌子上的玻璃杯碎了,是落以琛憤那雙怒至極的手捏碎的。
“所以,這是她不接受我這張支票的理由嗎?因為傍上了許氏集團的太子爺,就不需要我落以琛養著了?她還說了什麼?”
“落總,夫人她說離婚協議書放在老宅那邊的書桌上,她已經簽好字了。讓你抽空去看看,然後簽字,去民政部門辦手續。”
“她還真是迫不及待呀,虧得我一直以來為了許安妮的事情覺得虧欠她。”
“夫人她說讓你和許安妮好好過日子。”
“她都另外攀上高枝了,我當然會好好過日子。那許爍有沒有說什麼?”
“許爍少爺說,夫人早就跟她說,自己的老公經常冷落她,不管她,還在外麵有了彆的女人。”
“夠了!我冷落她?不管她?我在外麵有彆的女人?原來她一直都對我心存怨念。好啊,好得很!這樣的評價,這樣的綠帽子,還真是配我落以琛呢!”
“落總,您消消氣。也許是我聽差了呢,我當時躲在茶樓的一個小角落裡,和夫人離得也不是很近。這中間也許有什麼誤會呢。要不您現在去向晚茶樓一趟?”
“去乾什麼?”
“去看看夫人呀。即便你們真的要離婚,也應該好好道個彆吧。這會兒,已經入夜了,許爍少爺應該回家了。”
“我去不太方便,萬一被好事者拍到,許安妮那邊,又該大吵大鬨了。”
“你可以喬裝打扮一下啊,開我的車去,我來掩護你。”
“好吧。”
四十分鐘後,一輛毫不起眼的東風雪鐵龍出現在了向晚茶樓門口,落以琛和劉特助打扮成一對老年夫妻走了進去。
這個時候,小劇場已經結束了,茶樓裡麵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兩個人在大廳掃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餘晚晚,又互相攙扶著往小劇場後麵走去。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的話,劉特助真的想回到自己勸落以琛來向晚茶樓的那個時刻,然後把那個時候的自己狠狠煽兩把掌,並且拿個釘子釘住自己的嘴巴。
因為,他們看到,餘晚晚正伏在桌子上失聲痛哭,而許爍坐在旁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像哄女朋友一樣,甜言蜜語地哄她不要再哭。
落以琛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衝到了腦門上,他揮起拳頭就要去打許爍,是劉特助拚死拉住了他,然後連拉帶拽地把他弄到車子裡。
“落總,你千萬要冷靜啊。這個時候,你出現在許爍麵前,我們前麵所有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我受不了,他們兩個人一定是早就勾搭到一起的。”
“落總,算了。你換個角度想一下,你和許安妮小姐都快結婚了,夫人她也遲早是要恢複單身的。
她身邊也總會有其他的男人出現,不是許爍,也會有彆人。既然是彆人,為什麼不能是許爍呢?至少,她對夫人是真心。”
“你從哪裡看出來她對餘晚晚是真心?”
“落總,你和許爍認識那麼多年了。他見過他這樣的紈絝子弟,對哪個女生這樣耐心過嗎?”
“沒有。”
“那就是了,你還是想開點吧。剛開始,我也很生氣,後來想一想,有個這樣厲害的人在夫人身邊也好,至少可以保護她。”
你的意思是說,他給我戴了綠帽子,我還得感謝他?”
“落總,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就不知道怎麼勸你了。”
“不要你勸。那個女人,丟就丟了,有什麼了不起!”
“落總,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劉特助,你現在通知下去,我和許安妮的訂婚儀式提前到明天。”
明天?我沒有聽錯吧?”
“沒有。”
“現在去通知?”
“是的,現在、立、刻馬上去通知,我——落以琛和許安妮明天就舉行訂婚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