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次,我在巷子裡撿瓶子的時候不小心弄臟了一個大孩子的鞋子,那個大孩子不依不饒,非要我把他的小皮鞋舔乾淨才善罷甘休。
我當然不肯,他就開始動手打我,這個時候,在附近陪老爺逛街的小落總聽見了響動,跑過來趕跑了那個大孩子。
我告訴他,我很感謝他,如果有空,請他去孤兒院做客。
當時,我隻不過是一句客套話罷了,我知道像他那樣的富家少爺是不可能去我們孤兒院那種地方的。
果然,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他的身影都沒有出現在我們孤兒院門口。
那時候,我明知道他不會來,??但還是會傻傻地趴在孤兒院門口張望。
不過後來,小落總沒有出現,老爺出現了。
那個時候,他帶著年輕的長伯,對我們孤兒院的院長說這個孩子我們領養了。大家都用特彆羨慕的眼光看著我,感歎我終於不用挨餓了。
我的願望隻不過是能吃飽飯,但是老爺不僅僅讓我每天吃山珍海味,還送我去念書,出國留學,教我社交禮儀,人情世故。
畢業後又讓我回到落氏集團協助落總工作,每年還給我一定的分紅。”
“難怪你會對以琛那麼好。”
“夫人,我和你一樣,都是知恩圖報。我覺得我對落總好事應該的,就像你今天為了報答許爍而放了許安妮一樣。”
“劉特助,你真是個明白人。可惜,以琛他不明白。”
“夫人,你又說笑了。落總他怎麼會不明白呢?其實他比誰都明白你的善良,你的知恩圖報,可是他就是繞不過自己心裡的那道檻。
他從小就是萬眾矚目,眾星捧月,習慣了與眾不同,習慣了喜歡的東西隻能歸自己一人所有。
長大後,商場沉浮,殺伐決斷,處處都是看不見的硝煙,又讓他習慣了漠然,思想一旦出現旋渦的時候,馬上停止一些行動,清退身邊所有的人。
一個人呆著靜一靜,把事情的前前後後理順,總結前麵的原因,開展後麵的計劃。這也成了一種習慣。”
“劉特助,我明白。謝謝你和我說這麼多。”
“夫人,當年和我一起被落家從孤兒院領走培養的還有很久以前在遊艇上給你檢查過身體的醫生老孟。”
“老孟?”
“對啊,就是那個很年輕就成了醫學專家的孟平安。”
“哦,想起來了。”
“夫人,光想起來沒有用,我的意思是說你有空去找他聊一聊,他在心理學上麵的研究也是非常厲害的。
夫人你太壓抑了,一點兒也不開心,應該去找他聊一聊的。”
“劉特助,謝謝你的關心,我其實還挺開心的。”
“夫人,眼神是騙不了人的。”
“好吧,那改天吧,向晚茶樓到了,謝謝你送我們回來,劉特助。”
“不客氣,夫人再見。”
“劉特助再見,注意安全。”
這是一個多事之秋啊。望著餘晚晚纖瘦的背影,劉特助深深歎了一口氣。
他回頭一定要把老孟介紹給餘晚晚,不然恐怕她接下來一頓時間會抑鬱。
因為,那個女人回帝國了。
那個落以琛曾經說過,自己生命中除了媽媽以外最重要的女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