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中最遺憾的事情莫過於沒能夠在青春正好的時候好好去愛,去嗬護一個人。”
“好了好了,袁朝陽,你快彆說了,你現在這個樣子呀,知道說你是搞刑偵學的,不知道的還不以為你是劍橋哲學係出來的呢。”
“好,我不說了。那今天晚上六點鐘,在城西的名粵相輝樓,咱們一起吃個晚飯。這次咱可提前說好,一定要好好的吃一頓,不許再不好意思啦。”
“放心吧,現在我也不會不好意思了。”
“怎麼的呢?是什麼讓你改變了呢?”
“是臉皮。我臉皮變厚了,哈哈哈。”
“哈哈哈,何止是臉皮變厚了,連人也變得幽默了呢。”
“哈哈哈······”
餘晚晚似乎很久都沒有這樣笑過了,她並不是有多麼開心。
相反,她恰恰是因為落以琛對自己在車上隨意懲罰的事情非常不開心,而且極度壓抑,所以才故意接著誇張的笑聲來掩飾自己內心的壓抑和惶恐不安。
她是多麼有自尊心的一個人呀,居然要背落以琛在車上,那樣折磨,那樣侮辱。緊緊就是因為他和自己的老同學說了幾句話?
僅僅是因為她餘晚晚想搭一下大學同學熊安雲的順風車?緊緊是因為她賭氣說了一句看上的是熊安雲的人而不是他的車?
僅僅就是因為這些,他落以琛就要當著劉特助的麵那樣對待自己?
是,劉特助是把簾子全都拉得嚴嚴實實的,把車子前麵的音樂開得震天響,而且他本人就目不轉睛,心無旁騖地坐在前麵開車,他看不見落以琛和餘晚在後麵春光乍泄的香豔場麵。
但是餘晚晚心裡不舒服呀,她邁不過去自己心裡那道坎呀,她畢竟是個女孩子呀。
落以琛在車上“懲罰”了她兩個小時,她的心跟著劇烈地痛了兩個小時。
那個曾經有一段時間將她當作珍寶一樣的落以琛開始作踐她,不顧及她的感受,踐踏她的尊嚴。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她站在馬路牙子上和一個男同學說了一會兒話,想搭一搭他的順風車。
落以琛憑什麼不許她跟彆的男人說話,他管餘晚晚管得那麼嚴,那他自己呢?
三更半夜,帶著其他女人開車到街上溜達,和自己的好朋友葉斕曦撞了車不說,居然還下來和她大吵一架。
大吵一架也就算了,居然還叫來幾個安保隊員打他們。
雖然落以琛口口聲聲說這些大人的歹徒不是他派來的,但是在那個時間,那個節點,他們來得那麼湊巧,那麼及時,那麼敲到好處,一來就知道去把葉斕曦的車子抬到路邊去,然後等落以琛帶著那個女人走遠了之後,再開始對他們三個人呢大打出手,然後又趕著在警察來之前跑掉。
來得那麼及時,走得那麼迅速,放眼整個帝國,也隻有他們落氏集團的安保部門能有這麼強大的武力值和反應力,樁樁件件的證據都指向落以琛,幕後策劃者不是他還能是誰?
現在他倒反過來責怪餘晚晚,這是什麼?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嗎?
她餘晚晚和朋友們就活該被欺負?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落以琛可以深更半夜地跟彆的女人出去鬼混,她餘晚晚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男同學出去共進晚餐。
來呀,互相傷害呀,誰怕誰?
現在的餘晚晚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為了顧及哥哥而處處要對落以琛唯唯諾諾,言聽計從的餘晚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