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馬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否則的話,我打得你滿地找牙你信不信?”
田心媚在旁邊冷笑了一聲。“許康年,你看看,你兒子都不認你,你來找他乾什麼?”
“這是我的事。”
“不,這也是我的事。許氏集團有我一半的股份,我不允許你有除許爍和許安妮之外的繼承人。”
“如果我一定要有呢。”
“那我就殺了他!”
田心媚說著就從包裡掏出了一把手槍,槍口直直地對準了餘向晨。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許康年快步擋在了餘向晨的前麵。
“心媚,我們一定要這麼撕破臉嗎?”
“是你逼我的!你那個時候是多麼落魄的一個窮小子啊,大學畢業因為家裡沒有關係,被分配到北疆的農場裡麵當擠奶工。
是我不嫌棄你的出身,央求我爸爸把你從那個荒無人煙的地方撈出來,又幫助你創業。還委身嫁給了你。
這些年,我幫助你打理許氏集團,給你生了一雙可愛的兒女。不管是事業上還是生活上,我都讓你過得無比舒心。你究竟還有哪裡不滿意?非得要找你當年的女朋友和兒子?”
“這是兩碼事。你在事業上是幫助了我不假,可是我還是想找到自己的兒子。”
“自己的兒子,小爍不是你的兒子嗎?他那麼聰明,那麼優秀,你為什麼還要找餘向晨!為什麼要讓他來分我兒子的家產?我不甘心!”
“嗬嗬,我的兒子,你不會以為我真的不知道許爍是誰的孩子吧?”
“許康年,你什麼意思?”
“哼,什麼意思?事實上我在十年前就偷偷地帶許爍去做過親子檢測,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孩子。”
不過,我看在你們家對我扶持和栽培的份上,我沒有把你的醜事說出來。並且對小爍也是視如己出,把他跟安妮一樣疼愛。
可是你呢?你又做了什麼?你偷偷監聽我,千方百計趕在我之前尋找我和苗婉心的兒子,還要派殺手殺他!
我本來是想讓我兒子和你兒子共同打理許氏集團的,可是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許康年,你說我監聽你,那你對我呢?這麼多年,你對我還不是一樣處處防範,當年,你跟我結婚隻不過是因為我的父親是州長,他活著的時候,你對我們全家畢恭畢敬,百依百順。
自從他去世以後,你就露出了不耐煩的嘴臉。你對我就是徹頭徹尾的利用!可惜,這個道理我明白得太晚了。”
“心媚,不說這些了。畢竟你跟我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彼此之間也算得上客氣,我對你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情的。
過去的事情就讓過去吧,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談談現在的事情。”
“哼,好好談談?怎麼談?我要你放棄和餘向晨相認,以後隻有許爍一個兒子和許安妮一個女兒。”
“不可能。”
“那就沒得談了。更何況,拿槍的人是我,你好像沒有資格跟我談。”
許康年怔了一下,他知道田心媚的性格,如果把她逼急了,還真的有可能會對著這裡的人開槍。
餘向晨在旁邊早就聽得不耐煩了,他從桌子上拿起兩根牙簽,叼在嘴巴上麵,故意做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來。
“誒,我說二位,要吵架回家去吵好嗎?你們剛才說的那些話,我也明白了個大概。無非就是你們兩個人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現在被彼此揭穿了而已。
我呢,從小到大都沒有父親,這麼多年,我也習慣了。一家三口日子嘛,雖然苦了一點,但是我們很覺得很幸福。
我餘向晨十五歲開始就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張三李四王麻子之類的家庭財產爭奪戰我聽過無數次,也感歎過無數次。
從前覺得它是個好東西,可前兩年在鬼門關裡走了一遭之後,才真正認識到人生在世,不過短短幾十年而已,和親人一起開心過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對於你們剛剛說的什麼財產不財產,我不感興趣。麻煩你們趕緊走,不要妨礙我做生意。”
“嗬嗬,餘向晨,你能這麼想就最好了。私生子就是私生子,到底是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十五歲就出來混社會,那就是高中都有沒有讀過了。我們家小爍可是去加拿大留過學的人。你選擇退出是對的,不然就你這個智商就算去了許氏集團,也隻有被我兒子吊打的份。”
“你丫挺嘴巴給小爺放乾淨一點。”
“哼,我也懶得跟你逞口舌之快。趕緊告訴你爸爸你的想法,然後一起簽個放棄財產繼承的協議。”
“我沒有爸爸。我的生命中隻有媽媽和妹妹。請你們趕緊離開。”
“哈哈哈,許康年,你聽到沒有,你費勁心思要找的孩子,壓根兒就不想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