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我這還沒說什麼呢，胳膊肘子就往外拐了。”
“再說，我把你小時候追隔壁阿花姐的糗事說出來。”
“好好好，我不說了。袁警官，你慢走，改天請你到家裡來吃飯，以表謝意。”
“額，我們這邊還需要你們出一個人跟我回警司去做筆錄。”
“那必須是我妹妹去。她目睹了整個過程，看得比我還全麵。”
“好。”
“那我不送了，慢走啊，袁警官。晚晚，你跟緊點兒。”
大廳裡很快就隻剩下許康年和餘向晨，還有苗知蘭。
“餘向晨，你沒事兒吧？”
“我很好。”
“婉心，你看看，我們兒子的身份現在已經曝光了，如果你們不跟我回去，他會很危險的。”
“那我們就把向晚茶樓賣了，然後去一個沒有人認識他的地方。”
“婉心，這麼多年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都過去了。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人，談不上什麼原諒不原諒，各自過好自己的人生吧。”
“我找了你們很多年。當我的事業穩定下來之後，我偷偷派人去江南找過你們，可是你把房子賣了，所有的鄰居都不知道你們去了哪裡。
後來，互聯網普及以後，我又開始在網上搜索你的名字，然後把那些叫苗婉心的人叫過來，逐一辨認，可是她們都不是你。”
“我改名字了。從前的那個苗婉心早已經死了，從你拋棄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的那一刻起，苗婉心就已經死了，現在站在你麵前的是苗知蘭。”
“苗知蘭？”
“對。知道生活的種種艱難。”
“這些年，你受苦了。”
“生活上的苦還可以忍耐，可是心靈上的苦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
以前，我和你是帝國最頂尖的大學裡的學生，我們都有光明而美好的前途。可是??，大四的時候，我懷孕了。
你說，反正已經大四了，等一畢業就可以結婚。
可你轉身就去在一場畢業舞會當中勾搭上來了州長的女兒田心媚。
而我，卻被劇烈的妊娠反應折磨得死去活來。還因此被學校的老師發現，最後，我被開除了。
你求我不要把你說出來，還讓我回老家養胎，你說你隻要拿到畢業證就來接我，可是畢業後，你就和田心媚走到了一起。
我沒有辦法，我怕孩子生下來受人欺負，就帶著身孕嫁給了晚晚的親生父親餘伯倫。
我嫁過去的時候，隻有三個月的身孕，肚子不顯懷，所以沒有被他發現。
可是，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在向晨三歲，晚晚剛出生沒多久的時候，餘伯倫還是發現了我的秘密。
他開始對我拳打腳踢，還在外麵跟彆的女人廝混，以此來報複我。剛開始，他隻是徹夜不歸，後來乾脆就像消失了一樣，再也沒有回來過。
可憐我一個女人，沒有經濟來源，沒有男人幫襯，我差一點就上街要飯去了。這些年，受儘了各種冷眼，嘗遍了各種艱辛。幸好，兩個還都平安長大。”
“婉心，對不起。”
“對不起？當年，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不在。現在，我把兒子養大了，卻想回來搶走他。許康年，你是不是太過分一點？”
“婉心，我不是要搶走他。我隻是想彌補一下自己當年的過錯。”
“你的錯，彌補不了。”
“我已經立了遺囑，等我將來死後，整個許氏集團都給餘向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