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做了什麼?”看著觀塵湖內還有心思和蒼離開玩笑的梧悅,天君有頭疼的傳音。
“我阻止了啊!
就是沒阻止住。”
梧悅邊看著混戰在一起的兩國將士,兩手一攤開始耍賴:“您老也看見了,那兩個凡人國度身後都是什麼人物在撐腰。
我一剛飛升沒幾百年的小仙,能保住我和帝尊他老人家的小命都不錯了。
彆的,您老就彆抱太大期望了,免得期望越高,失望越大。”
“嗬嗬。”
天君冷笑兩聲:“沒阻止住,你可真好意思說出口。”
“為什麼不好意思。”梧悅納悶了。
抬頭望天,視線與看向觀塵湖的天君視線對上:“我能做的事都做了。
不能做的也做了。
還連帶著替人背了天罰,那可是要挨雷劈的。
我容易麼我?”
說著,梧悅賴嘻嘻一笑:“天罰的事,還得勞煩義兄先記著,若是以後有機會,我再回天界領。
要是沒機會了,您老就替小妹擔了吧。”
話落,梧悅收回視線轉身看向蒼離,上前一步輕輕抱住他,在他唇上印下一吻,“彆怪我。”三字自心頭默念。
以吻做彆,身體在這一吻落下之時化做灰色虛影,轉眼間徹底消失於天地間。
就在蒼離麵前,讓他眼睜睜的看著她消失不見。
沒有什麼挨劍被殺,也沒有折騰一堆誤會後找個萬丈懸崖跳下。
梧悅想的很簡單,看著我這麼消失不見,你總該知道我不是凡人了吧。
正常的凡人驚嚇之後,回過神來,就該反應過來,你我之間此生再無相見可能。
而後傷心、難過、絕望自然也就接踵而來。
助帝尊渡情劫這事,也就算了了。
想法是好的,而她的感應也沒錯,帝尊他老人家卻實是對她上心了。
不隻是上心啊,準確的說是愛慘了她。
可是,她算錯了一件事呐。
自始至終隨她撩,由她鬨的這位,根本就是不是普通的凡人,而是帝尊本人。
看著梧悅消失於天地間,蒼離心中還是忍不住升起一抹酸澀。
這樣也好。
否則,讓她恢複記憶,她反到有了顧慮。
自那一日,裴嫣被救走起,他便知道,借用凡界渡劫之事讓梧悅再渡一次死劫是不可能成功了。
既然,借凡界渡死劫這條路斷了,便隻有拚一把了。
最壞不過是重歸於天地,他認了。
凡人不可見,漫天翻滾帶有血光的怨恨,唳氣讓緋月露出了發自真心的笑容。
要不是他確定梧悅不會成為盟友,他甚至都懷疑她是不是在故意幫他。
凡界大亂之事發展的太順利了。
順利到讓他有些感覺不真實。
可這籠罩住整個凡界的陰晦唳氣就在他眼前,垂手可得。
顧不上去查探其他了。
緋月深吸一口氣,雙手捏印,打出法訣,一張捕獲唳氣的無形天網漸漸在凡界上空成形。
網成,緋月麵上一喜,法訣再變,當即就要將這無以估量的唳氣收回送給本尊。
漫天散發著血光的怨念,戾氣隨著緋月的法訣變化迅速彙聚收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