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殺你的族人？”梧悅給自己倒杯酒，喝一口問道。
“這...沒有。”小家夥被梧悅突然的提問問愣了。
梧悅接著問：“我是壞人麼？”
“呃....不壞。”
小家夥認真想了想才搖頭：
“你教我和族人煉藥術，你教俟古的族人怎麼救人。
阿爺說，會救人的人都是好人。”
小家夥說著，眼神中露出了迷茫。
他自己也糊塗了。
一時竟分不清，到底是該把梧悅看做好人，還是壞人。
說她是好人吧，可她是外來者。
說她是壞人吧，她又沒殺自己的族人。
不僅沒殺，還教他的族人怎麼救人，怎麼自救。
“想不明白，就不要想了。”
梧悅看出小家夥的迷茫。
可她也無意去為他解惑。
好人壞人，不是看他救沒救人來判斷的。
有時候好人壞人的界限並不那麼分明。
今天她會教這些小家夥們學習煉藥術，明日若是他們當中有人對自己出手，她也會毫不猶豫的將之滅殺。
她隻能算是沒有像其他外來者一樣，將這些擋住她去路的小家夥們直接打殺罷了。
並不是說她心有多善，隻是覺得殺了他們沒有意義懶的動手。
再說，她之所以留在這裡，也是因為交易，有自己的目的。
她從來都不是什麼善人。
這樣的她，自也不會去教小家夥怎麼去分辮好人壞人。
見小家夥因她的話神情變的更加苦惱，梧悅好心提點了一句：
“好人壞人不是看他們有沒有對你的族人下殺手來區分的。
怎麼分辮好人壞人，怎麼判斷善惡，等你長大了，經曆的事情多了，自然會有自己的判斷。
彆人說什麼，都隻能算做一個參考，不能給你正確答案。”
“阿爺也不能麼？”
小家夥看向梧悅問道。
“你相信你阿爺麼？”梧悅伸手又給小家夥一塊去了刺的雪蟒魚肉問道。
“俟古最信阿爺了。”小家夥膽子放開了，邊吃邊點頭。
梧悅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小家夥心裡裝著問題，決定回去後問自家阿爺。
桌子的美食還有好多他都沒嘗到，當下也顧不得再開口說話了，低著頭一頓猛吃。
梧悅見小家夥吃的歡快，輕笑一聲，自顧自倒杯酒端起輕抿一口。
視線轉向窗外蒼離所在的方向，眼底閃過一絲柔情。
與此同時，正在疾速向她所在方向前行的蒼離也同樣露出一抹淺笑。
他感應到了，梧悅在想他。
感應的格外清晰。
這感覺讓他覺得自己離梧悅更近了。
要見到的心思也更回迫切了。
這些年來，他們總是聚少離多。
仔細算算自魔界開始，到現在，他幾乎和梧悅就沒單獨相處過幾日。
大婚當天更是連洞房都沒來得及進，就被天道鑽了空子踢出了五界。
之後在詭異之地重逢，卻又到了他們要離開的時間。
從相見到分彆前後不過兩日，他連自家媳婦都沒好好抱一抱就又分開了。
原本離開神界來這處神秘領域之時，還想著，這次不知又要分彆多久才能再見到梧悅。
卻不想，她竟也在這裡。
這份發自心底的意外驚喜，是無法用就言語形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