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是把劍!
季元這話說的在理,旁邊人也都明白隻是不說破罷了,那矮胖男人一聽也覺得如此,本就猶豫緊張的心情更顯得遲疑起來。
趙虎黑著臉“小屁孩搗什麼亂呢,還有沒有禮貌和規矩了。”
轉頭看著有些遲疑的男人以及周圍看好戲的人,頓時覺得自己的麵子被扔到了地上,語氣不爽的說道“張民龍,你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你要是信這小屁孩的話,覺得你表舅我在害你,那老子現在就走。”
他這樣一說,那叫張民龍的矮胖男人頓時就有些著急了,相比於像個高中生的季元,自然還是自家在玉器街混了十幾年的表舅值得信賴了,當即說道“彆彆彆,表舅你彆生氣,我可就指望著你呢,我們現在就開吧!”
季元搖了搖頭,轉身離開,既然有些人愚昧不聽勸,那結果如何就跟他沒關係了,反正他已經提醒過那個男人了。
“二少,你真的覺得那塊原石裡麵有貨還會被切壞嗎?”佘玉雲問道。
季元道“想知道?留下看看不就好了。”
駐足半分鐘,身後便傳來一陣激動的聲音“出綠了,出綠了”,但是很快便出現一陣唏噓。
佘玉雲扭頭一看,那張民龍抱著兩個半塊的石頭,癱坐在地上,一臉失神。
他花了三十萬買了這樣一塊原石,又將自己僅存的十萬交給趙虎做谘詢費,就是想賭一把,賭對了他就有錢為女兒治病了,賭不對那他就和女兒一起去死,最壞的結果也就如此了。
但是最令人難受的便是,他本有賭對的希望,可是現在全毀了,這玉被一切兩半,賣出去連本都回不了。
如果他剛才聽了那小孩的話謹慎一點就好了。
小孩?對,趙虎,就是他,是趙虎騙了自己,如果不是趙虎騙自己說他是什麼大師,自己也不會花那麼多錢去請他,也不會不相信那小孩的話。
“趙虎!”張民龍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想要找某個罪魁禍首算賬,但是一看,那趙虎早就不知道溜到哪裡去了。
“他真可憐!”佘玉雲再次說道。
季元道“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他識人不明在先,又聽不進去彆人的勸導,有這結局也是自己造成的。”
“走吧,回家!”
但是剛出大門,卻被一老一少攔住了。
小的那個差不多一米七幾,看起來應該二十多歲,長的陽光帥氣,滿臉笑意,攔住紀元之後,便道“認識一下,我叫傅琪。”
伸出手,想要和季元握手。
季元沒有動,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人,道“我不認識你們!”
那傅琪卻一點都不覺得尷尬,自然的收回自己的手,道“正是因為不認識,所以才要認識一下啊!”
“不好意思,我不喜歡隨意和彆人認識。”
這種主動上門的人,一看就知道有麻煩。
“傅琪?你是古意齋的傅琪?”這時,邊上的佘玉雲卻突然叫到。
季元看向他,隻見這家夥滿臉激動,就像是那些追星的小女孩一樣,就差沒有尖叫呐喊了。
不過,傅琪是誰?很厲害嗎?
傅琪笑著點點頭,對於佘玉雲的表現很是滿意,溫和的問道“我確實是古意齋的傅琪,請問這位是?”
佘玉雲當即道“我叫佘玉雲,是上玉軒的。”
“原來你就是佘老的孫子,我聽家父提起過,說你在玉器飾品方麵很有眼光,對非常喜歡這個行業,佘老之前已經公開稱要將佘家傳給你了,今日一看果真是一個非常有精氣神的小夥子。”
季元神色古怪,這人說話老氣橫秋的,這話要是從他旁邊那老者口中出來也便罷了,偏偏是他這樣一個跟佘玉雲年齡相仿的年輕人說的,頓時就有一種成熟對青澀、上對下的感覺。
但偏偏佘玉雲這小子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反而覺得對方誇獎了自己而自喜,撓了撓頭,道“都是走運,爺爺就我一個孫子,這家業不給我也沒彆人了!”
傅琪笑了笑,沒有再接他的話,眼中的淡漠和不以為然告訴季元,雖然這個人表現的很溫和,但是其骨子裡卻有一種恃才傲物,不將他人放在眼中,就比如佘玉雲。
他的視線再一次凝聚到了季元的身上,笑著道“方才在店中兄弟你的表現我都看在眼中,覺得你非常有意思,所以想要跟兄弟結識一下,不知道能否留個聯係方式,兄弟對賭石似乎很感興趣,說不定將來我們之間會有很多交集呢!”
對於這種年紀輕輕就心思頗多的人,季元一向是敬而遠之的。
雙手插在褲兜,一點都沒有想將手機掏出來留個聯係方式的意思,並且還說到“不好意思,我沒有這個興趣。”
說罷直接從傅琪與佘玉雲中間穿行而過,雖然他神色平靜,但此舉動落在有些人的眼中卻是囂張至極。
佘玉雲呆呆的看看傅琪,在看看已經走出去有一段距離的季元,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季二少好像不喜歡傅琪誒!
笑了笑,對著傅琪說了一聲“抱歉”後急忙跟上季元。
身後,那在傅琪身邊老者眼中充滿了不悅,看著季元與佘玉雲漸行漸遠的背影,他開口道“阿琪,你確定你沒有感覺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