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臟是把劍!
天色漸亮,雲城之中的人們一個接一個的從睡夢中醒來,有占位置準備擺早市的攤販此時早已經行動了起來,漸漸地,街上來往的人也多了起來。
林家所在的彆墅區作為富戶雲集的住所,這時卻並沒有多大的動靜,隻有三三兩兩習慣了晨練的老年人出現在了小區內。
但就在這個時候,小區內出現了很不一樣的風景。
那是十來個裝束不一的年輕人,以一個年輕而貌美的女人打頭,身後緊跟著兩個男人,而在兩個男人身邊半步錯落又跟著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時不時地會向著一個方向指一下,像是在引路,其後幾人默不作聲緊緊的跟著。
這樣的陣仗,一看就知道不簡單,更彆說這小區中的人相互之間都認識,這些個生麵孔突然出現在這裡,看到的人第一反應就是皺起了眉頭,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群人走運,今早起來晨練的幾位老人都不是什麼愛管事的性子,隻是搖搖頭將這事記在了心裡,打算等晨練結束之後再去找小區的保衛部門好好聊聊,乾的什麼事嘛,怎麼能隨隨便便就將這些陌生人給放進來了,要知道這裡麵住的人隨便一個要是出了事,那可都是能夠在雲城掀起波瀾的。
這些人自然就是雲行宗那些人了。
“長老,就是這家。”美人痣男人指著林家的房子說道。
所有人都看向林家,容卿還沒有開口,一邊的方晉安在打量了兩眼之後便皺著眉頭說道“看起來好像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我也沒有感受到有修士的存在,那家夥還會在裡麵?會不會已經離開了?”
根據逃回去的弟子所說,那解除了傳承之寶的封印並讓其認主的是一個煉氣七層的小姑娘,殺了李冉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修士,憑借他金丹期的修為或許不會感受到那個殺了李冉的男修士的氣息,但是那個隻有煉氣期七層的小姑娘怎麼著也不可能逃過他的感應才是,所以現在這個情況,或許因為李冉的打草驚蛇,那二人應該是已經離開了。
“誰說你感應不出來人家就不在裡麵了,這修真界又不是沒有掩藏氣息的手段。”靳寒隨口相譏。
方晉安自然不能忍受,當即駁斥道“靳寒你簡直是有病,我就是疑惑了一下,有沒有確定的說人已經離開了,你神氣個什麼勁啊!”
“疑惑?可笑,我還第一次見到有人這麼急不可耐的將自己的愚蠢往外麵展現的,藏在心裡不好嗎?非要出來丟人現眼。也幸好這裡都是宗門的弟子,不會有人因此而對你有什麼偏見。”靳寒也不甘示弱。
方晉安拳頭一握,直接揚了起來。
論嘴上功夫,他向來是不如靳寒的,而性子上,靳寒這家夥頗受宗門的長老們的喜愛,早就養成了張揚的性格,不像他……
“吵什麼吵。”容卿瞥了他們二人一眼,“每次你們兩個遇到一起就不能消停一會,聲音這麼大是生怕彆人聽不見嗎?接下來再不安分,回宗之後每個人都給我去靈獸園找阿彩吵個三天三夜。”
方晉安頓時一臉菜色,連靳寒也都在聽到容卿口中的那個名字的時候身子抖了抖,老實了下來。
容卿這才又看向了林家所在,身上的靈力猛然的滾動起來,如天柱一般拔地而起,繼而又如同鬆浪一般滾滾向著林家大宅壓了過去。
這種靈力的壓製,雖然感受最為深切是修士,但是對於沒有修為的人來講也是致命的。
而此刻,季元當然還沒有離開。
“來的可真是快,既然如此,我就先給這個所謂的雲行宗奉上一份大禮。”季元麵色冷峻。
這群雲行宗的人可真是惡心,明知道這房間裡麵還有沒有修為的凡人,卻偏偏采用這種肆無忌憚的做法,簡直不將這些人命放在眼裡,視生靈之命於無物,視俗成之規於無物。
既然如此,那就要為此付出代價。
“你安心待在房間裡,我去去就回。”季元對林安說道。
林安點了點頭。
下一刻,季元的身影從房間裡消失。
抽身之間,一股浩瀚的靈力從季元的身上湧出,自林宅而起,與容卿放出來的靈壓成對峙之勢。
或許也不叫對峙之勢。
容卿的靈力下壓,季元的靈力反彈,兩股靈力碰撞,在那一瞬間就像是炸彈爆炸了一般,發出一聲轟響。
這一刻附近還在沉睡之中的人突然被驚醒,還以為打雷下雨了,結果往窗外一看,地麵是乾的,而天空之上顏色明亮,正是大好的晴天的兆頭,哪裡有一絲將要下雨的跡象,都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兩種不同源的靈力相互碰撞,就像是帶著正負電荷的雲層相交,電閃雷鳴,帶來極大的破壞之力,元嬰期的力量相接的餘波將會把這一塊地方夷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