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說長路漫漫,沒有個代步的家夥事就是蹩腳,算了坐公交吧,大不了轉幾站,剛好前麵公交站牌有把長椅,心說去坐著等會吧,實在不行我就搶個車算了,不過這一定不是個好主意,因為對於一個不會開車的人來說,不是會發生連環撞車被送進120,就是戴手銬蹲局子,這不是我的為人之道啊,那一定是蠢材才乾得出來的。
我搖搖頭,剛走沒幾步,腳底板就被一塊石子給硌到了,差點崴了腳!
疼得我直呲牙,頓時無名火就上來了,自言自語道“大爺的,可真是倒黴到家了,打車打不到,公交可能會把自己擠成烙餅,老子已經夠慘了,你一個小石子還充筋鬥雲往我腳底鑽,去你的吧!”
說著,我掄起大腿就想把它踢到俄羅斯,石頭被踢到鐵欄上又彈了回來,我一看這石頭成精了,竟然想搞個回頭殺,於是就一貓腰躲了過去。
與此同時,我的身後嗷地慘叫了一聲。
“啊呀,我去,你他娘的屁股上沒長眼睛啊!”一個有些發粗的聲音罵罵咧咧起來。
心想早晨剛被人罵眼睛長到了屁股上,你倒罵我屁股上沒眼睛,當下我的火氣就衝到了嗓子眼,沒好氣地回頭就破口大罵道“你全家屁股上都長眼睛!”
一個留著葉子頭的大塊頭中年人,一隻手捂著褲襠,另一隻手扶著一看就是價格不菲的摩托車上,渾身散發著匪氣,額頭發際線上紋著一條青黑色的花紋紋身,脖子上戴著一串硨磲佛珠。
他強忍了好一會,臉色才漸漸轉晴,背起手圍著我轉了一圈,嘴裡含糊不清地喃喃道“嗯,身子骨還行,倒是可以一起過個端午節。”
我見他陰陽怪調的,被他瞅地有些不自然,就說道”嘛呢瞎瞅什麼,再瞅把你眼睛按到屁股上。”
“我是張三爺派來接你的,走吧。”說著拍了拍摩托車的車座子,給我遞過來一個粉色頭盔。
我給推了回去,揶揄道“老子不是娘炮,快帶我去見張三臂那sb!”
這小子騎車還是中規中矩的,遇到十字路口的攝像頭,總是用腦袋將我的臉擋住,途中遇到十幾輛黑色的雪佛蘭,他嚇得趕緊繞了遠道。
我心想,這家夥在忌諱什麼?難道他和這些人認識?而且這些人是朝我家的方向去的,嗯?我心中就是一疑,難道還有人在找我嗎?
龍爺古玩四個金字老遠就閃眼睛,我打了打手表,三十分鐘就到了,肥龍的古玩店開在鬨市,我並沒有來過幾次,他這店雖然大,卻不招聘店員打理。
在店門口,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是早晨給我送盒子的女人,她雙手抱在胸前,悠閒地靠在一扇雕滿浮龍的木門上,看到我來了便戴上墨鏡,嚼了嚼口香糖指了指裡麵,露出白瓷般的牙齒,說道“進去吧,在裡麵。”
說著嘴角上揚,竟是像在嘲笑我。
肥龍的店是整棟樓,闊氣得很,一樓裡有內堂,是京味十足的老格局,我一進去就看見四個人正圍著肥龍,而肥龍被綁在老爺椅上,我不由得大怒,但仔細一看沒掛什麼彩,才放下心來。
肥龍看到我來,在椅子上掙紮了幾下,破口大罵道“張三臂!你他娘的吃了熊心豹子膽,後果你負擔得起嗎?”
兩個半大老頭吃驚地看著我,一個儼然是一個彪形大漢,另一個乾瘦乾瘦的戴著一副老花鏡,他們背後又站了兩個男人,一個是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背上背著一個大提琴樣式的盒子,還有一個是長著三角眼的青年人,精瘦精瘦的,尖頭尖嘴的像一個猢猻。
許久,肥龍看向坐在沙發上的彪形老人說道“張三臂,你不是不知道他失憶了吧,即使去了又有什麼用。”
邊上那精瘦的猢猻,立馬掏出了手槍,呲著牙惡狠狠地警告道“閉嘴!我們不是在跟你討價還價,你以為是擱你這洗冥器呢?”
張三臂看了看肥龍,歎了一口氣,回道“放心,鬼九爺有恢複他記憶的辦法,會保護他安全的,我們還要靠他找到……”
說到這他停頓了一下,嗬嗬一笑,拍了拍肥龍道“所以二哥呀,你就放一百個心吧,哈哈哈。”
話音剛落,我身後就響起了一個聲音,,“三爺,路上遇到了老熟人,耽擱了,我來晚了。”
我一看,那是剛才帶我來的那個男人
張三臂則擺了擺手,說道“不礙事的甲子腿,人來了就行了,沒有耽誤盜墓的計劃就好,鬼九爺的夥計已經帶人在東陵大墓守候多時了,如果那個人也來了的話,我們最好今天就啟程。”
肥龍眉毛飛了起來,眼睛直冒火,對著張三臂怒向而視,“你他娘的活膩歪了!”
那個猢猻用槍指著肥龍說道“再說話,我讓你的腦袋萬朵桃花開!”
我看他拿槍指著肥龍,氣就不打一處來,抬起大腿一腳就踹了過去,那猢猻樣的家夥一下子被我踹彎了腰。我大聲說道
“我去,盜誰的墓?”
張三臂灼灼地看著我,說道“郭葬,你還是沒變。”
隨後又頗為讚賞地看了看我,咂嘴道“有點過去的影子,四弟,這次你可要好好研究一下他身上秘密。”
說著揪了揪胡子,抬了抬下巴,“告訴他吧。”
這時,一直坐在板凳上抽煙袋鍋的老頭,戴著老花鏡對我笑了笑,說道“郭兄弟,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那麼年輕啊,我給你出個題吧,這世界上誰的速度最快呀?”說完意味深長地看向我。
我腦海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的名字,曹操!說曹操曹操到啊。
剛想到這,我的後頸被手肘重擊了一下,我頓時忽悠了一下,眼前就開始發起黑來,模糊間叫甲子腿的那家夥將我扛了起來,肥龍在老爺椅上咯咯吱吱地掙紮起來,嗷嗷地罵起來,再接著我就什麼也聽不到了,徹底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