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言從未見過這種場景,並不明白看到的是什麼又意味著什麼。
失落感沒有忘記徐景言,再一次從那種狀態退出來,但這一次,他沒有再堅持繼續下去,他的腦海中已經有了猜想,現在他要去驗證這個猜想是否正確。
這一晚,徐景言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成為了源師,找到了爹爹和娘親,夢結束,天也亮了。
徐景言好好洗漱了一番,讓自己看上去還算精神,便出門要去見外公,也就是他的太師尊。
“太師尊。”
徐景言對著楊心城鞠躬行李。
“景言啊,今日這麼早過來,蘇宓那丫頭怎麼沒同你一塊過來?可服藥了?”
楊心城還是第一次見徐景言一個人來此。
平日裡,但凡是喝藥與接受傳功治療,無一不是有著蘇宓的陪伴,原因便是徐景言對此二事都格外抗拒,唯有蘇宓能夠治住他。
“太師尊,今日起得早,我便一人前來,還不曾服藥。”
徐景言恭敬地開口,他可沒想什麼服藥,來此也不是為了接受傳功治療。
“也罷,那便先傳功吧,事後再去服藥也無礙。”
楊心城似乎想到了什麼,卻也沒有過多表達,先行一步朝一處走去。
後山崖上,楊心城正為徐景言傳功。
“太師尊,我…”
“專心,不要多言。”
徐景言開口想要說些什麼,被楊心城打斷。
徐景言便沒有說下去,但期間卻又幾番欲言又止。
“好了,回去服藥吧。”
楊心城屏氣收功。
“外公,我為何不能同師兄弟們一般修煉?”
徐景言終於還是開了口,他希望外公能夠回答他,能夠與他說個究竟。
楊心城愣住了,因為徐景言的問題愣住了,因為這句外公愣住了。
兩種稱呼,兩種身份,有些事情看來是無法避諱了,而且還有一種錯覺,今日的徐景言似乎有些不一樣。
“外公,我也想修煉,我不想做廢物,我想我爹爹和娘親,我想去找他們,外公。”
徐景言的眼睛有些泛紅,噙著淚水;爹爹和娘親已經離開他太久了,這麼些年來,雖然有著外公在照顧,但是似乎並沒有太深的親情體會,那種看著彆人有的東西自己沒有,彆人能做的事自己不能,彆人辱罵,毆打自己……這些種種,莫非都要與身為一派宗師的和外公講?自然是不能,隻能自己承受,什麼都是自己一個人。
這時,徐景言腦海忽然出現一個影子,是蘇宓,除了外公以外,對自己最親之人,有些時候,這個師姐似乎比外公還好,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這個師姐的感情比對外公還親,這份情感不知是親情還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