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y邀約屋!
boy邀約屋弋影兒)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這句話是誰說的?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這句話又是誰說的?
如果誰知道請第一時間告訴胡蜜,不管白天黑夜,不管刮風下雨,不管烈日寒冬,不管上刀山下火海——
那個人肯定會被胡蜜狠狠捶打一百零八下,蹂躪七十二下,橫踢三十六下,豎踢十二下,雙截棍二下,最後一下——胡蜜獨創搖搖拳。
“砰!”
這下您要問胡蜜了——
問胡蜜,你和他們有仇嗎?
答有!不共戴天。
問有這麼嚴重嗎?
答有,很有,非常有……
問到什麼程度呢?
答茶飯不思!夜不能寐!
問哇哦!胡蜜你得相思病了。
答去去去!你才得相思了呢!
問呀,你有神經病?
答死切切!鬼才神經呢!
問既不是相思又不是神經病,那你究竟咋滴了?
答我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從她記事起,有一個人整天在她耳邊隻灌輸兩句話,隨著她一點一點的長大,次數隻增不減。起初,她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到後來也就聽之任之了。畢竟,那個人是生她養她供她吃供她穿,供她一切的親親老娘啊。
她一再說服自己,受過傷的女人難免會做出令人匪夷所思地事情來,她一定要包容親親老娘、體諒親親老娘,老娘說什麼就什麼。
誰讓她那位偉大地親親老爹狠狠傷害了親親老娘幼小且脆弱的心靈呢!
唉!提起傷害理由至今能讓胡蜜有拿豆腐撞牆的衝動——
“嗚嗚嗚……你老爹不讓我看帥哥,我一氣之下離家出走……我恨死他了……嗚嗚嗚……”
胡蜜哭笑不得,隻因這個理由,她十六年來沒能見到老爹一麵、沒能享受到老爹疼愛,但是她不怪老娘也不怪老爹。因為她知道,無論她們身在那裡老爹都會思念她們,這就是親親老娘對他嚴厲的懲罰哦。
呃……偏離話題了。
咳咳咳——!
親親老娘忒不像話,也難怪親親老爹會生氣。那個老公能容忍妻子在他眼前把另一個男人緊緊摟在懷中並且狂親他的臉呢,換了誰也無法忍受啊。更何況,親親老爹比他帥氣不止一點點(關於這點全是親親老娘告訴她的,除非見到本人,否則無從證實)。
說起親親老娘這個毛病,胡蜜也是無可奈何……
回想她4歲那年,親親老娘帶著她去逛商場,可剛踏進商場門竟被親親老娘丟在商場整整6天6夜,到最後,差點被警察叔叔送去孤兒院。
5歲那年,親親老娘陪她去看電影,當電影演完準備離場時,她這才發現親親老娘已經不見了,而她很“識相”地去坐警察局的涼板凳。
7歲那年,親親老娘留下一紙便條消失3月之久,害她隻能靠撿飲料瓶過活……
9歲那年,學校開家長會親親老娘如約抵達,可不知什麼原因,校長莫名其妙地取消了家長會;打那以後,凡學校開會,校長第一時間會通知她不用親親老娘親自來參加——咳,這件事至今是個迷……!
10歲那年,親親老娘竟消失長達2年之久……
但這些對已經身經百戰地胡蜜來說,不算什麼,可讓她沒想到也不敢想的是——
親親老娘在她32歲生日那天,宣布了一條足以讓胡蜜拿起菜刀、擰開煤氣和她同歸於儘地想法。
如果問親親老娘原因何在——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愛美是人的一種本能,也是人的一種天性,而她則屬於比較癡狂的一類。
如果讓親親老娘改掉“惡習”——
“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何況,我是生你養你愛你疼你……親親老娘啊!難道你想看到親親老娘鬱鬱而終嗎?
蒼天啊!這是哪門子地歪理?!
打那天起,胡蜜深刻、銘刻、刀刻……腦刻,清楚地知道,除非四季紊亂,否則,她將必定要忍受親親老娘的摧殘,當然這微不足道小小願望是不會實現嘍!
喂喂喂?!你好囉嗦!你還沒說,你親親老娘宣布那條足以讓你那什麼的衝動。
去去去!一邊切!沒看見我正感慨麼?
………………
記住啊,衝動是魔鬼!
仰天長歎……
她怎麼會有這樣一位親親老娘呢……
叮鈴鈴——
當夜幕緩緩劃過白晝跳入眼簾的時候;當一個人看到彆人成雙成對的時候;當看著心愛之人投入他人懷抱的時候;當夏夜忽然下起雨,無人撐傘的時候;當無人可戀的時候……
boy邀約屋歡迎您的邀約,您將體驗到彆具一格的邀約……
第一章邀約的開始
窗外,烏雲密布,蒙蒙的細雨下得悄無聲響。一幢藍色屋頂、白色門窗的三層房子裡傳來一陣悅耳的響聲——
“我是小賴皮,小鱷魚哭哭啼;我家在埃及,尼羅河旁邊;我原來是一顆蛋,一下子,滑啦滑啦,我就生出來啦;小小賴皮,咬東咬西的小賴皮;小小賴皮,咬東咬西的小賴皮……”
“唔……該死的……”胡蜜翻了一個身,迷迷糊糊咕噥一聲,極不情願地伸出雪白細長的胳膊、抓起床頭櫃子上的一隻黑色手機。
“喂?!”
“嗨!親愛的寶貝!”手機那頭傳來肉麻兮兮的聲音。
“……”胡蜜將臉埋進鬆軟的枕頭裡,對手機那頭的某人不理不睬,繼續睡覺。
“來,先親親寶貝,啵啵啵……”胡玲玲仍舊不死心。
“……”她繼續裝睡。
“寶貝為什麼不說話呢?”
“……”
胡玲玲無奈的歎氣道“寶貝,我說過很多次了,不要總熬夜,對身體不好。”
一雙杏仁眼倏地睜開,調整好睡姿,對著那頭沒好氣地回應了一句。
“知道還問。囉嗦!”
“呀!寶貝終於說話了。我太開心啦!”
“如果你想說你什麼時候回來,那就請你免開尊口,understand?”
這通電話是親親老娘消失3月之久第一次打給她的。然,她清楚地知道,每次親親老娘打電話回來,就預示著親親老娘將要回家的訊息,可是她非常不願見到親親老娘,畢竟親親老娘回家準沒好事發生。
“嗯?!寶貝,難道你不想見到我麼?我可是非常非常非常地想你,想你想到人憔悴啊!”
胡蜜翻白眼,做出嘔吐狀,幸虧她在睡覺之前沒吃東西,要不然非吐出來不可。
“切!想我想得人憔悴?鬼才相信你咧,是你自己玩得hay吧!”當然這句話她不可能對親親老娘講,不然,又會掀起一場喋喋不休的“口水戰”!
“嗚嗚嗚……寶貝一點也不想我,我好傷心好難過,我的心都要碎了。”
手機那頭傳來淒涼的哭泣聲,可胡蜜卻不以為然,裝吧,如果下一秒她還是不答話,那麼親親老娘就會轉移話題,但話題內容——寶貝,給我做補顏湯吧!
“寶貝,給我做補顏湯吧。”
嘖嘖嘖,神機妙算耶!以後當個算命小姐也未嘗不可。
“沒食材!”
“去買。”
“沒煤氣!”
“打電話。”
“停水!”
“純淨水礦泉水。”
…………
…………
“我懶!”
“女孩子太懶會長膘膘哦!”跟我比懶,彆忘了你是我生的!
“我以後再減肥。”哼,沒錯!我是你生的,但是你也彆忘了我貧嘴的功夫和誰學得。
“寶貝,你就給我做嘛!”硬的不行我來軟的!
“沒空。”胡蜜斬釘截鐵回答。
“你確定?”
“我確定。”我軟硬不吃,你能奈我何!
手機那頭沉默了一會。
“彆這樣嘛!我最至親至愛、粉嫩可愛、人見人愛、玲瓏可愛的女兒,你知道媽媽有多愛你嗎?你怎麼能狠心傷害我這顆脆弱且幼小、無助、彷徨……”
胡蜜眨了眨眼睛,咦?上次不是踐踏麼?時間沒過多久啊,又換詞了嗎?
“你知道嗎女兒,媽媽無時無刻不在掛念、想念、怨念……”
打哈欠地動作剛到一半,她眼睛頓時瞪得鬥大,額滴神啊,連怨念都用上了。
“停停停停停停!”
真不愧是親親老娘!這詞用的——一個字,服;兩個字,服服;三個字,服服服。
“寶貝,你怎麼了?媽媽還沒說完呢。”暗自竊喜,寶貝,你是永遠贏不了媽媽的!
“得得得!你快彆說了,我給你做還不成嘛。”她認輸!真拿親親老娘沒轍!
“真的嗎?我親愛的寶貝,媽媽好愛你喔!”
胡蜜用食指按壓太陽穴,她這位親親老娘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那種人,要是再不答應的話,那麼後果可想而知。
“對了寶貝,生意怎麼樣呢?”
胡蜜怒哼一聲“我不知道。”
提起生意,她氣不打一處來。
他們約會乾嗎非得讓她跟在身後,幫他們提這提那買這買那的,難道她是小跟班麼?每次約會結束收錢時,那些癡線女恨不得把她活吞了似的,臨走之前不忘說“你的手你的腳真得好般配哈!”——
當她事後仔細想過才明白,那些癡線女說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了。
殺千刀的混蛋,竟敢說她不識相!要不是親親老娘要挾自己,她怎麼可能會受這窩囊氣。
歸根溯源,隻怪親親老娘,她做什麼不好,偏要開間“boy邀約屋”。
親親老娘一個人花癡也就算了,沒想到後麵的“癡線軍團”如此之強大……讓她真是無話可說,嘖!
自打boy邀約屋開始營業起,她一直和親親老娘對著乾,隻要能使boy邀約屋關門大吉,她無所不用其極——
掐斷電話線,割斷網線,搗亂約會場所,自製“毀容麵膜”塗抹在哥哥們的臉上(哥哥們指親親老娘的幫凶,沒有他們親親老娘也開不成邀約屋),做“迷你炸彈”恐嚇顧客,離家出走,她甚至以身犯險來脅迫親親老娘,可臨了都被親親老娘一一化解。
唉——!
她深知鬥不過親親老娘,從此偃旗息鼓,我過我的、她忙她的,兩人互不乾涉。但,在她心裡無時無刻不詛咒親親老娘那間boy邀約屋關門大吉。
為此,她偷偷轉學到三流中學去上學,要問原因很簡單——她不想讓親親老娘知道她在哪裡上學,以免受到牽連。
然而好景不長,最終還是棋差一招。
“嘿!吃苦頭啦!”
“哼哼哼……你趕快回來自己來做,彆想我再幫你。”不安慰她也就算了,居然幸災樂禍,真想k親親老娘一頓!
“安啦寶貝!我不是快回來了麼!”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一會……吧!”
胡蜜蹙眉,根據以往數據來判定,親親老娘說“一會”最起碼傍晚或清晨才能回來。
“ok!”
“那寶貝我們晚上見!好夢!啵!”
“好夢?噩夢差不多。”胡蜜將手機往旁邊一扔,拿起枕邊的加菲貓,一隻手抓著它,另一隻手狠狠掐它臉蛋,“可惡的胡玲玲!你一走就好幾個月,期間連個電話也不打給我。哼!沒良心!人未到聖旨先到,你真以為自己是武則天?氣死我了,我掐我掐我使勁掐……”
不知不覺中胡蜜起了濃濃的睡意,手慢慢下滑,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沉沉睡去了……口中喃喃說著“媽,我好想你!”
“呃?!好冷!”雖說夏天下雨很平常,可胡蜜就是不喜歡,誰叫她怕冷呢,早知道應該穿件外套出來。
老去光顧的那家食材店今天居然關門,害她走了很遠才買到所需要得東西。
瞧瞧!有哪個女兒會像她一樣,大晚上不顧自身安危跑出來為自己不可一世地“武則天”老娘買食材做美容湯呢。
如果親親老娘這次再挑剔自己做得美容湯難吃的話,那麼就彆她翻臉無情,老賬舊賬,咱母女倆一起算。
是可忍,孰不可忍!
就當胡蜜犯嘀咕、抬腳踏上台階時,隻聽一聲悶響,即使她有所感覺,可因為事情發生得實在太突然了,再加上撞擊力度過於猛烈,便應聲倒下。
“啊!”手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痛感,胡蜜痛得齜牙咧嘴,更可氣的是她跌落地位置竟然有一大灘水,害她全身都濕透了。
該死的!她怎麼這麼倒黴,半夜遇見冒失鬼,幸好水裡沒有玻璃硬物,否則自己跟他(她)拚命。
“哎呦!”胡蜜抬起受傷的胳膊,低聲罵道,“該死的蠢蛋,眼睛是擺設嘛,走路不看道啊。”雙手撐在地上忍著疼痛想要站起來,可剛一抬頭,隻見一張金色人麵石膏麵具呈現在眼前,害得她腳跟一滑,又摔在了水裡。
“鬼啊!你彆過來!”胡蜜大聲喊叫,下意識的後退。
麵具男噗哧一笑,上前幾步,半蹲下身體,伸出食指刮向胡蜜的鼻尖,“我可不是鬼哦!”
突然,麵具男“啊”了一聲,眼睛中閃過一絲詫異的目光。從來沒有一個女孩會在自己受傷地情形下做出如此反常的行為。難道她不害怕嗎?
原來,出於氣憤地胡蜜竟張口反咬住了麵具男的手指,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隻聽到嘶嘶地吸氣聲。
胡蜜保持這個極不雅觀的動作,幽幽兼憤怒的聲音從口中飄出“我……警告……過你……不要……過來……蠢……蛋……”
麵具男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地哈哈大笑“你,你,你好有意思!”
眉目緊皺,一雙噴火似的眼睛死死盯著麵具男。
殺千刀的蠢蛋!他還好意思笑出口?
好!我胡蜜不是個隨便的人,可我要隨便起來……哼!咋就比比看。
她咬她咬,她使勁咬……
0。0001秒之後!
終於如願以償地聽到了。
比貓爪劃玻璃還要難聽幾百倍的聲音!
“啊!鬆開,我的手指快斷了。”麵具男猛地從胡蜜嘴裡抽出手指,迅速地左手握緊右手食指,疼得嗷嗷大叫。
“哼,算你逃得快,要不然你的那根‘纖纖玉指’遲早被我咬斷。”說著說著,胡蜜舔了舔嘴唇,咦?怎麼有股鹹鹹的、鐵的味道?該不會是?
“呸呸呸……”撇過頭朝地麵猛吐幾下,左手不停地擦拭嘴唇,胡蜜此時心裡那個鬱悶啊,吃個鹹豬手也就算了,為啥連“湯”都要她喝進肚裡。
完了完了完了,枉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啊!
如今疫情肆無忌憚,而她終究成為其中一員。
病從口入,至理名言呐!
“喂!彆擦了,我可不是流感攜帶者。”身邊忽然有人有點無奈地說,“起來吧,水裡很涼。”
胡蜜訝然抬頭,不知道什麼時候麵具男已經來到了她身邊,微微弓下身體伸出手,雖然看不到他麵部表情,但是至少在此刻他並不那麼惹人討厭。
“這還差不多!”胡蜜撅起嘴,手搭在他的胳膊處一使勁,整個人總算從水中站了起來。接著,她揮了揮手說“好了,你離我遠點。”
“你?”麵具男微微一怔,抱怨道,“喂!你這人講點理好不好?好像我是瘟疫似的。”
“你想讓我掏乾洗費嗎?”胡蜜斜眼瞅了他一眼,這小子家裡一準有錢,小時候補鈣補太多,沒事長那麼高乾嘛,她可不想得頸椎病,於是低下頭撥弄濕漉漉的褲子。
“乾洗費?”麵具男疑惑地問。
“我可不想弄濕你的衣服,要知道你全身上下都是名牌。”胡蜜斜睨他。“名牌,你知道啥概念不?我得掏多少錢啊!?”
麵具男眼睛突然一亮,雖然他帶著麵具她看不到他的任何表情,但是隻有他清楚地知道,他臉上流露著一絲興奮,那是捕捉到最佳獵物的神情。
正當他想開口說話時,不遠處傳來“快,他在那裡”。
麵具男下意識地回頭,十幾個穿著黑色西服、帶著黑色墨鏡地男子朝他奔來。心想著,這群人真是陰魂不散!死老頭,看來你這次玩真的。
胡蜜歪著腦袋,還特意裝出了一副深思熟慮的樣子,可語氣卻帶有調侃地意味“嗯?!你好像被人追殺欸!你欠人家錢還是拐帶了哪家千金小姐私奔未遂被人發現?咦,不對啊?悲劇女主角哪去了,難不成你把她給——啊!”未等胡蜜把話講完,脖間感到一陣疼痛,低頭一看,脖間地項鏈不見了。
隻聽一句,“以後還你。byebye!”說完,人就一溜煙消失在她眼前,那速度簡直比澳大利亞的鴕鳥跑得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