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是八陣村那楊一坨的孩子嗎?都長這麼大了?”
楊二憨直翻白眼,咋說話的?家父叫一錘好不?
“弟子恭迎師尊出關。”人群中有一個戴著石墨鏡的中年下跪叩首。
他身後的一群年輕人緊跟節奏:“徒孫恭迎師祖出關。”
頭頂的夜空之中,全身微光流轉的白衣少年擺擺手道:“行了,不然彆人又說咱們裝了。”
“還真是賽魯班前輩啊?”楊二憨身旁有一個長得頗為水靈的姑娘滿眼都是星星。
稍有點勾腰駝背的楊二憨輕咳一聲,不由得打量自己,在氣質這一塊兒,的確是有點差了。
“師傅,可以開始了嗎?”起身後的墨鏡中年問道。
白衣如雪的賽魯班點頭道:“快開始吧,完了我得去一趟西疆,好久沒吃手抓飯了,那味兒啊,是真香~”
小鎮上仰望夜空的眾人一致目瞪口呆,這就有失高人風範了啊!
墨鏡中年也有同感,洪荒古鎮好不容易出一回風頭,全讓那一句手抓飯給毀了。
早知如此,剛才就不下跪了。
剛才為了襯托氣氛,一激動直接跪在了瓦礫上麵,沒用功保護的膝蓋是真的受傷不輕啊!
墨鏡中年儘量站直身體,仰視夜空:“師尊,先遞材料還是工具?”
身穿白衣的賽魯班無奈道:“我在這邊啊,我說你能不能把眼睛上的那兩個黑疤扣掉?
而且你跟我這麼久了,什麼時候讓你操心過工具事了?”
墨鏡中年乾咳兩聲,換了個方向繼續仰頭,就是不摘眼鏡。
賽魯班催促道:“你能不能利索點,上麵很冷的…”
這下高人形象徹底沒了。
墨鏡中年低歎一聲,捂著膝蓋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個舊木箱前,從裡麵取出了一個火柴盒子,雙手呈上:“這是八陣村送來的木料…”
夜空中的賽魯班微微顫抖,讓你說廢話了嗎?
墨鏡中年慢吞吞的打開火柴盒子,手指輕輕一彈,一根火柴飛了出去,飛到天空的時候,變成了一根柱子。
賽魯班一指點出,那柱子直挺挺立在了虛空。
墨鏡中年問道:“師傅,你看這木頭質量如何?”
賽魯班差點一巴掌拍了下去,當年怎麼就收了這麼個拖遝的玩意兒。
感覺胸悶氣短的他儘量裝作淡定道:“徒弟啊,我勸你還是快點吧!”
墨鏡中年立馬正色道:“好嘞!”
以往每當師尊這幅表情的時候,他基本上就要遭殃了。
猶記得那一年夏末,師尊想去偷看四海閣的花魁洗澡。
硬是要他前往探路,天生膽小的他硬是不去。
當時師尊平靜的說:“我勸你還是聽話點吧!”
可他就是不聽。
最後被師尊用量天尺傳送到了四海閣的女澡堂中。
怎麼說呢?
那可真是一場驚心動魄的經曆,美體基本上沒有看到,洗澡水倒是喝了不少。
被十多個女人輪流按在澡池子裡,根本就沒有抬起過頭來。
大概過了足有一炷香的時間,這才被師尊以量天尺接走。
不然那天非得撐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