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們嚴肅的表情可以看出,顯然在討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在我看來,那玩意兒簡直聰明至極,它故意把我們引到了濃霧之中,因為在那裡,它幾乎是殺不死的,就算身體碎了,也能瞬間重組。”李大牛端起麵前的茶杯,大概是覺得有些燙嘴,晃了晃又放在了地上。
趙屠夫狠狠的抽了一口旱煙,吞雲吐霧間說道:“幸虧穀地深處那扇廢棄的石碾子突然發威,不然死戰到最後,我們肯定會被活活累死。”
這時對坐的啞叔指手畫腳了一番。
緊挨著的張寡婦立馬會意:“他的意思是說啊,要不是那怪物法力不高,我們昨晚根本就撐不到那個時候去。”
啞叔鉚勁兒的點頭,不覺給作為翻譯官的張寡婦豎起了一個大拇指。
在這七個人中,除了打瞌睡的老穀主之外,也隻有聾伯左看看的右看看,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始終沉默不語的二長老這會兒看了身旁穀主一眼,頗有些無奈:“師弟,三師弟?該醒醒了。”
熟睡的老穀主流著長長的哈喇子,似乎是美夢正酣的嘀咕道:“嘿嘿!好白的屁股,還有一顆小紅痣…”
二長老等人一陣尷尬,怎麼就攤上這麼個穀主了呢?
張寡婦更是俏臉通紅,悄悄的握緊了拳頭,這老不正經的老柴棍,到底是什麼時候偷看的?
李大牛也是驚訝的瞥了村長一眼,差點就說了句幸會幸會,原來都是同道中人啊!
二長老乾咳一聲,加大了聲音喊道:“師弟,該起床了!”
老穀主夢裡一驚,差點跳了起來:“吃早飯了?無量那個天尊,原來在開會啊,剛才說哪兒了?”
眾人一致無力的低下了頭,唯獨張寡婦緊咬銀牙,恨不得將這個老流氓給吃了。
睡眼鬆醒的老穀主恰好和她對上,不知死活的叫道:“張翠花,你為啥盯著老夫,我臉上有痣嗎?”
趙屠夫幾人抬起頭來,不禁麵麵相視,這今天怎麼還跟“痣”杠上了呢?
隻有李大牛聽得心驚肉跳。
果不其然,聽到這話的張寡婦終於崩潰了,張牙舞爪的撲向了穀主:“你個老流氓,老娘跟你拚了…”
趙屠夫幾人徹底怔住,不明白張翠花為何突然暴走,莫非是發生了什麼肉眼看不到的事嗎?
二長老畢竟人老成精,聯想到剛才師弟夢裡說的那顆紅痣,總算是略懂略懂了!
心虛的李大牛反應最快,第一時間拉住了失去理智的張翠花,直接就往外跑。
趙屠夫率先回過神來,接著是聾伯和啞叔,全都跟著出了茅屋,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茅屋裡的老穀主還沒反應過來:“這張翠花是不是瘋了啊?”
二長老笑而不語。
老穀主氣呼呼的盯著茅屋門口,最後收回視線,兩人都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老穀主緩緩問道:“師兄,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二長老沉吟片刻,終是搖了搖頭。
接著他起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那高大的老人忽然停下了腳步,背對著裡屋:“師弟啊,無論真相如何,希望我們不要是對立麵才好。”
老穀主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這會兒外麵走來了一雞一狗。
二長老知道它們兩個作為死士的身份,平日裡過得逍遙自在,不聽仙武協會調遣,不被長生穀束縛。
唯獨隻聽命於一人。
昨晚五行丹出爐,它兩奉命去拱橋對麵守了一夜,想必現在是有事情來彙報了。
二長老長歎一聲,然後頭也不回的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