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子點頭道“可不,所以你還是學著抽個煙,省的沒有愛好打發時間。”
老狗剩脫下鞋子,搓著腳氣,應承道“就是,這搓個腳氣也能解悶!”
鐵柱氣憤道“老狗剩,老子吃餅呢,你他娘的搓腳,有沒有人性?”
老狗剩將鞋穿上,怏怏道“誰知道你在吃餅,老漢以為你在舔餅解悶呢!”
鐵柱子反駁道“你見過甜餅解悶的?”
喜子唆一口旱煙,調侃道“你不說,老漢也以為你在舔餅解悶呢!”
鐵柱子有些惱怒道“老子牙口不好,用口水泡下餅,哪裡像是解悶?”
喜子,老狗剩忍俊不禁。
棺槨中也是傳出大笑聲。
三人瞬間麵如死灰,閉口不言,
過了半晌,三人見一切如舊,這才按下心來。
鐵柱子看著乾了的餅,喃喃道“老子剛舔濕的餅,白舔了,還要再舔一遍!”
白晝總是那般短暫,稍縱即逝。
唯獨對於等待的半夏有些漫長。
繁星朗照,一輛輛載著棺槨的牛車從她身邊駛過,進入迷霧,又從迷霧中空車穿出,匆匆離去。
半夏站在路邊的高崗,衣袂飄飄,向一個空車趕回的老漢詢問道“老先生,小女子能叨擾您片刻嗎?”
空車老漢循聲看去,隻見鬼門關外一個美若天仙的女子宮衣玉麵的朝自己打招呼,忙回道“仙姑,老漢已過花甲,元陽將近,經不起仙姑采補呀!”
不帶半夏開口,老漢狠狠抽下幾鞭,牛車怒奔向遠方。
不少車夫被這幾聲牛鞭吸引,看向半夏,皆各作逃命狀,有誦經者,有閉口者,有閉目者,更多則是狂策牛車,不惜讓牛車從林子借道,也不敢停留片刻。
半夏無奈隻得繼續站在高崗,免得石不驚尋之不見。
一眾老漢靠近半夏,皆作不見狀,逃離此地才彼此討論。
“看到剛才那女鬼了嗎?真漂亮!”
“傳聞這女鬼有靈,隻要你誇她,她便能順著你的念頭攝了你的魂魄!”
“彆嚇唬人,老漢又不是嚇大的!”
“我也聽說了,或許是真的,我們村的閻老漢就被鬼攝了魂。瘋了三天,又死了三天,這才死透。”
剛才誇讚的老漢,忙跪在牛車上,邊抽著自己耳光,邊念念有詞一番。
鐵柱子趕著牛車從迷霧裡出來,看到半夏,盯著看了幾眼。
後方的老狗剩,忙脫下鞋來,扔了向對方。
過了一會兒,鐵柱子不依不饒道“老狗剩打俺乾啥?”
老狗剩提醒道“你有病吧,女鬼你也敢看,不要命了?”
鐵柱子怏怏道“也不見得是鬼吧,再者老漢有保命符!”
喜子敲敲煙杆,提醒道“你要作死,一萬張保命符也救不得你!”
鐵柱子解釋道“老漢知道,所以老狗剩打了俺,俺就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