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濤沒有作聲,良久道“我初來乍到,還不熟悉金安的情況。這次下來算是臨危受命,先把眼下的事情處理完,其他事以後再一件一件去解決。”
喬岩能看出徐文濤身上的與眾不同,比起上任常務鄧海鵬不知強了多少。他點頭道“徐局長,金安縣需要您這樣的領導,相信在您的帶領下金安的明天會更好。”
徐文濤嘴角露出一絲不經意的微笑,主動掏出手機留下電話,加上微信,道“你算是我來金安縣的第一個朋友,等忙完這陣子我們好好聊聊。”
“那太榮幸了,到時候我請客約您。”
做完筆錄,父子倆又返回飯店收拾乾淨,回到家已是淩晨三點多。喬岩怕父親有什麼心理負擔,結果對方反而寬慰他來“小岩,這點事不算什麼,彆因為這影響了你的工作。”
喬岩了解了來龍去脈,本來想說些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他記住了帶頭鬨事的光頭男,如果確實和蔡小虎有關,這事遠遠沒有結束,或者僅僅是開始,說不定後麵還有更猛烈的報複行為。
他內疚地道“爸,這件事可能和我有關。你兒子在紀委,不免要得罪人,對不起。”
喬建軍拍拍他的肩膀道“兒子,我什麼場麵沒見過,隻不過現在老了,不想和那群兔崽子計較,這要放以前,甭說他們幾個,再來這麼多都不在話下。做生意嘛,和為貴。”
“在我心目中,你永遠是爸的驕傲。你儘管放開手腳去乾,出了什麼事爸給你扛著。”
父親是兒子心中的燈塔,從小到大,無論做每件事,父親都充分尊重他的意見,給予極大肯定和鼓勵,即便做錯事,從來不批評他,而是心平氣和地講道理。
喬岩很榮幸生在一個有愛的幸福家庭,也正是父親的鼓勵和引導,才讓他的人格健全,性格沉穩,能力卓群。
回到家裡,倆人不約而同和正在焦急等待的母親隱瞞此事。回到臥室,喬岩躺在床上思來想去,也不管現在是幾點,給趙旭東去了電話。
趙旭東在金安縣算半個社會人,三教九流什麼人都認識。反倒是他,接觸麵僅限於機關單位。
“臥槽,深更半夜的,你瘋了吧。”
喬岩沒理會,直截了當問道“你認識郭彪嗎?”
趙旭東繼續罵罵咧咧道“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問嗎,快困死我了。”
“彆廢話,快說。”
趙旭東想了想道“你說得哪個郭彪?光頭大胖子?”
“嗯。”
“認識,在金都娛樂城上班,算是蔡強手下的一個得力乾將。說是副經理,其實就是打手。怎麼了,他找你麻煩了?”
果然和蔡家有關,這是赤裸裸的挑釁和報複。看似是在挑釁他,實則是在挑戰縣委,想通過這種卑劣手段阻止辦案。
換做其他人,或許會因對方勢力強大而屈服,亦或同流合汙,成為他們飛揚跋扈的幫凶。而喬岩堅韌而倔強的性格,堅決不會服軟,更不會被他們輕而易舉嚇倒。
喬岩簡單說了下情況,趙旭東聲音頓時提高八倍,驚叫道“不會吧,你傷得重不重,叔沒受傷吧?”
喬岩輕描淡寫道“區區幾個小混混能把我怎麼樣,老爺子也不是吃素的,一個挑六個。”
趙旭東哈哈大笑,道“這我倒相信,聽我爸說,你爸當兵那會兒可是全能冠軍,要不然怎麼會給首長當警衛呢。我爸是不知道,要知道了估計也衝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