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局紀委書記!
喬岩一個箭步跳過去,枯木瞬間被衝走。他快步跑過去,一把將瑟瑟發抖的白雪摟進懷裡,寬慰道“沒事沒事,我在呢。”
白雪依偎在寬闊的胸腔裡,立馬有了安全感,伸出手緊緊地抱住喬岩,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如此情景,甭說一個女人,就是男人也不定能扛過去。喬岩撫摸著她的後背連連道“沒事了啊。”
哭了一會兒,白雪抬起頭哽噎著道“你怎麼來了?”
喬岩沒回答,而是觀察四周如何過河,而雨完全沒有停的意思,得找個地方先避避雨。他看到不遠處莊稼地旁邊有個小房子,拉著白雪走過去後,發現門被鎖著。他沒有絲毫考慮,一腳把門踹開,用手機照了照,好像是個抽水房。關上門後,雨擋在了外麵,讓他們稍微緩了口氣。
房子不大,除了抽水泵外,還有把椅子。喬岩用手擦掉上麵的泥土,讓白雪坐了下來。隻見她依然驚魂未定,大口地喘著氣,頭發全都淋濕了,貼著皮膚還在滴水。
喬岩把她的雨帽摘了,手頭沒毛巾,隻好脫下自己的t恤擰乾,遞過去道“你要不嫌棄的話用這個擦擦吧。”
白雪抬頭看著他光著膀子,手裡拿著冒熱氣的t恤,用手抹了把臉心切地道“你趕緊穿上吧,小心感冒。”
“沒事,我這體格扛得住。”
白雪猶豫了下還是接了過來,擦了擦頭發和臉,喬岩接過來又使勁擰了一把,遞過去道“你把鞋脫下來,我給你弄弄水。”
白雪還在扭捏,喬岩乾脆蹲下來直接脫下她的運動鞋,如同握力器般把水擰出來。等處理好一切後,倆人在昏暗的燈光下不由得笑了起來。或許,彼此有太多話想問對方,可不約而同選擇了沉默。
最終,還是白雪忍不住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呃……直覺告訴我你在這裡,就來了。”
白雪噗嗤了笑了一聲,看著他結實有力且棱角分明的胸肌,躲避眼神沒有回應,自顧道“我包著東嶺村,眼看要下雨,擔心村裡留守的孤寡老人,就騎著自行車來了。誰知雨越下越大,過河時把自行車也給衝走了。”
喬岩吃驚地道“你可夠膽大的,我剛才進來時不知摔了幾個跟頭,沒把你衝走算好的。你們鄉政府沒人了嗎,怎麼你一個人來了?”
白雪埋著頭道“明天放假,加上鄉裡有個同事家女兒出嫁,他們都回縣城參加宴會了。我本來也要去的,想著晚上回不來就沒去。”
看著她孤苦伶仃的樣子,喬岩不免有些同情。大老遠的從大城市跑到山溝溝裡,真沒幾個人能做到。剛開始還有新鮮感,就怕過一陣子堅持不下去了。
喬岩沒再追問,從褲兜裡掏出煙已經完全濕透,丟在一旁透過門縫看了看外麵的情形,似乎比剛才下得小了一點。不一會兒,他的手機也沒電了,直接關機,倆人陷入漆黑的環境中。
白雪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喬岩摸索著抓著她的手,給予力量道“彆怕,有我在。”
白雪趕忙站起來蜷縮在喬岩懷裡,顫顫巍巍道“這雨要下到多會啊,不會今晚不停了吧。”
“快了,估計再過半個小時就不下了。”
喬岩打了個噴嚏,白雪關心地道“不會是感冒了吧,快把衣服穿上。”
遞過來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下麵,白雪觸電般地抽了回去,有些不知所措。
荒郊野嶺,孤男寡女,外麵大雨傾瀉,屋內漆黑一片,儘管白雪淋了雨,身上依然散發著淡淡幽香。喬岩輕輕嗅著,感覺到渾身燥熱,有種把她抱進懷裡的衝動。
他沒有這樣做,這種情形下似乎有些乘人之危。何況不了解對方的真實想法,表現得太過於激進,彆偷雞不成蝕把米。這種有智慧的女人,需要慢慢來。
“喬岩。”
“嗯?”
“今晚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我估計就……為什麼我一遇到困難,你就會從天而降?”
喬岩摸到了打火機,嘗試著打了幾下,居然點亮了。瑩瑩燈火,照亮了彼此的臉。看著她淚光在眼眶裡閃爍,他抿嘴笑了笑道“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白雪微微蠕動嘴唇,眼睛不眨地看著他道“你相信緣分嗎?”
“當然相信了,此時此刻,難道不是嗎?”
看著喬岩乾淨溫暖的笑容,治愈了她的心靈。打火機緩緩熄滅,再點燃時,白雪看到了他受傷的額頭,神色頓時緊張起來,伸出觸摸了下,心疼地道“疼嗎?”
喬岩看著她搖了搖頭。
種種舉動,讓白雪很是感動。這個男人就像她的守護神一樣,用堅強的肩膀和剛毅的眼神,讓她在異鄉不再害怕畏懼,更多的是絲絲入微的溫暖。
她緩緩地靠在他寬闊的身軀,明顯能感受到他心跳在加速,呼吸也變得不均勻,鼻腔裡噴著熱氣,渾身陣陣燥熱,滾燙的血液在沸騰,不由得抱緊了他。
喬岩試探性地在額頭上親吻了下,見她沒有拒絕,用手輕輕托起下巴,慢慢靠近,貼在了溫熱柔軟的嘴唇上。
就當喬岩要再進一步時,白雪後退一步低下了頭。
喬岩也意識到有些急切了,尷尬地笑了笑,儘管對方看不到。一時間,倆人陷入僵局,無所適從。
沉默了一會兒,白雪主動問道“你工作順利嗎?”
“嗯,挺好的,我也沒想到會來得這麼快,已經跟著丁書記了。”
白雪話鋒一轉道“你知道你們丁書記是哪裡人嗎?”
喬岩疑惑地道“不清楚,問這個乾嘛,該不會是臨江縣人吧?”
“猜對了,而且他就是水泉鄉的,沿著前麵那條路再往前走,過了東嶺村,就到他家西嶺村了。恰好,我也包著他村。”
喬岩吃驚地道“不會這麼巧吧,那他家裡還有什麼人?”
“他母親和他大哥。我聽說他父親很早就去世了,他兄妹三個,老大在村裡種地,老三嫁到了外省,他能考上大學,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哥和妹犧牲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