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岩來到機場t2出入口,高梵還沒到。讓許強到停車場等候,而他手捧鮮花站在柱子前張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進出的旅客看到他,投來各式各樣表情。年紀大的可能不解,但小年輕卻格外羨慕,投來了善意的微笑。甚至有的小姑娘上前主動搭訕,其開放程度讓人咋舌。
不一會兒,一輛京牌的奔馳商務車駛了過來,車門打開後穀靜先行下來,一眼就看到站在不遠處的喬岩,衝他眨了眨眼比劃了動作,而高梵似乎並不知情,戴著墨鏡下車後徑直走向入口。已經越過喬岩,突然停止腳步,猛地回頭一看,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
高梵走過去摘掉墨鏡,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又看看手中的鮮花,咬了咬嘴唇道:“你怎麼來了?”
喬岩舉起鮮花,看著她悠然一笑道:“昨晚是愛的上集,沒有唱完,趕緊跑過來繼續唱下集。對不起啊,昨晚確實特殊情況,沒有遲到吧?”
高梵盯著鮮花的卡片看了半天,又抬頭望著他,突然上前緊緊抱著他,閉上眼睛在耳邊呢喃道:“謝謝你,這是我有生以來收到最好的禮物。我們的愛沒有遲到,也不存在上下集,等我回來。”
喬岩也不再矜持,緊緊地摟著她的腰在臉頰上親吻了口,高梵一下子熱烈起來,嘴唇立馬貼了上去,踮起腳尖瘋狂地熱吻。過了一會兒捧著臉頰喘息道:“我不想走了,怎麼辦?”
喬岩目不轉睛看著她道:“又不是不回來了,工作要緊,我等你回來。”
高梵再次深情地親吻,接過手中的花湊到鼻前嗅了嗅,幸福地笑道:“真香,我喜歡。”
“喜歡就好,快進去吧,彆誤了航班。”
高梵看看零落飄蕩的雪花道:“誤了就誤了唄,真希望這場雪下得再大些,那樣就不用起飛了。”
這時,穀靜眼神急切地跑了出來,又不敢催促。
喬岩見狀,拉著她的手進入航站樓,穀靜將機票遞了過來試圖接過花,高梵閃了一下依舊抱著,走到安檢口時手越攥越緊。但凡喬岩一句話,她立馬就放棄離開。
喬岩最終還是鬆手了,而高梵卻依依不舍,身子往前挪,眼睛始終沒有離開視線。女人一旦陷入愛情,遠比男人癡情。何況昨晚才剛剛開始,更加無比留戀。
拐了幾個彎,眼看就要到安檢口,高梵突然轉身,穿過人群擠了出來,上前撲在懷裡,不顧他人的眼神,再次瘋狂熱吻。此刻,候機大廳裡響起了老鷹樂隊的經典歌曲《oveikeepusaive》,優美的旋律,柔情的節奏,喧鬨的大廳,溫情的瞬間,一切都那麼應景,一切來得恰到好處。
高梵緩緩鬆開,從鮮花裡摘下一朵玫瑰遞到手裡,道:“我的心,我的一切都交給你了,永遠愛你。”
說完,轉身走向安檢口。
過了安檢,高梵一步三回頭,眼看喬岩的身影在眼前消失,站在那裡微笑著揮揮手,轉身離開。
喬岩站在那裡佇立了很久,直至音樂結束。這首歌那麼熟悉,卻怎麼想不起來叫什麼,好像是那部電影的主題曲。回到車上找了許久,終於找到了,讓司機投放到車機上,一路循環聽著這首令人心情愉悅的歌曲,眼前浮現著的,則是剛才溫馨而浪漫的畫麵。
喬岩能感覺出來,高梵今天的種種舉動是真情流露,甚至比他更深情更投入。愛情的滋味果然是美妙的,唇齒之間還彌留著淡淡的清香,綿柔而細膩,回味無窮,令人陶醉。
“滴滴……”
高梵發來了微信,隻見她已經登上飛機,拍了張抱著花的自拍照,後麵跟著道:“今天我真的非常高興,謝謝老天讓我遇到了你。我這座山並不高,不需要你仰望,我也沒有你想象的卓爾不凡,但我願意與你一起奔赴美好,永遠熱愛。”
喬岩會心一笑,回道:“梵心高遠,遠不及山河遼闊;梵音悠長,長不過心中執念。雪入時光,歲暖煙火,我們的故事還長,有你便是詩和遠方。”
回到醫院,探望溫學群的人依舊絡繹不絕。不光是老師,還有不少他的學生。看著他疲憊地陪著笑臉,有些不太適應。等送走最後一個,他立馬跳下床道:“喬岩,趕緊把我送回家,我一刻都不想在這裡待了,太煩了。”
喬岩笑著道:“這就是您的威望和名氣,我估計還有很多人要來。病還沒好,醫生肯定不讓您出院。”
溫學群苦惱地擺擺手道:“腿在我身上長著,還能管住我。快走,我真不想待了。”
見他態度堅決,也沒什麼大礙,喬岩隻好道:“行,我打個電話,馬上給你辦出院,回頭去家裡治療。”
準備離開這一小會兒功夫,又來了兩撥人,提了一大堆東西。溫學群已經有些不耐煩了,客套了幾句催促離開。來到樓下還有人,趕緊讓關上車門駛離。
回到家中,溫學群把大門一關,道:“待會兒不管誰敲門,都不要開。我不喜歡這些迎來送往的,麻煩。本來沒病,讓他們折騰的血壓又有些高了。”
搞學問的脾氣性格都古怪,溫學群喜歡清靜獨處,從來不搞無效社交。彆人叫他吃飯,幾乎很少去,也就喬岩來了,把好酒拿出來品一品,其他的一律拒絕。
進了屋沒多久,就有人敲門。手機也響個不停,他索性關機,生著悶氣躺在沙發上道:“這是誰把消息放出去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快掛了。”
喬岩為其倒了杯水道:“可不是我啊,我連師母都沒說,怕她擔心您。”
溫學群說了幾個人名,道:“一定是他們,太討厭了,不得清淨。”
喬岩笑了笑寬慰道:“他們也是一番好心,彆人倒想讓探望,哪有您的人氣旺。得,中午想吃點什麼,我來做,暫時不能喝酒了,等您好了再說。”
“嗯,吃了午飯你走吧,趕緊忙工作去,不要陪著我了。”
“這怎麼能行,我再陪您一天。”
“不用,趕緊走,讓我清淨清淨。”
喬岩拗不過,簡單做了頓午餐,吃過飯叮囑了一番離開了。學校已經介入,安排校醫院為他繼續治療,有人專門陪護,他也能放心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