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泉原先從事行政工作，對這些人情來往非常熟悉，也能體會到喬岩的難處。道：“正好找你真有事，先在這邊待著唄。就算戴國成將來知道了，把事情往我頭上推就行。”
“哎喲，那太感謝了。以前接觸的少，以後可要經常聯係。需要我處理什麼，或者跑腿什麼的，儘管安排。”
說著，將公文包遞了過去。
白曉泉沒有推辭，放到側麵的抽屜裡道：“彆客氣，以後有事就說話。”
喬岩一直待到天黑，一個陌生號碼打了進來。對方自我介紹說是市府辦的黃嘉禾，讓他現在到港粵茶餐廳。
喬岩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不過從口音判斷，貌似不是本省的，說不定是蔡曉寧帶過來的。他不敢怠慢，和白曉泉道彆，先行趕了過去。
來到指定地點後，一個瘦小清秀的男子主動走上前伸出手，謙虛地道：“喬書記好，剛剛咱們通過電話的。”
喬岩打量一番趕忙道：“原來是黃主任，幸會幸會，你是……”
黃嘉禾沒有遮掩，道：“我從中電集團過來的，前天才到，以後還望喬書記多多關照。”
果然猜得沒錯，喬岩道：“客氣了，蔡市長過來了嗎？”
“馬上就到，他和季省長一起過來，王省長也有可能過來。”
聽到此，這條線基本上串聯起來。四個南方領導，又都是改革派，看樣子，要和本土派進行激烈交鋒。不破不立，破而後立，大破大立，曉喻新生，對南江省而言，這是一次大換血獲得新生的絕佳機遇。喬岩有幸登上這艘船，見證曆史的破曉之光。
很快，一輛黑色商務車停在跟前，蔡曉寧和季功民一前一後下來。看到喬岩，蔡曉寧主動道：“季省長，給您介紹一下……”
季功民打量著喬岩笑道：“不要介紹了，我們已經見過麵，很有魄力的一個縣委書記，新年好啊，喬岩書記。”
喬岩連忙上前握著手道：“季省長，上次您到雄關縣調研太匆忙，本來想留您吃點便飯的，招待不周，多多擔待。”
蔡曉寧饒有興趣道：“季省長，年前我去雄關縣吃了頓飯，喬岩書記給我做得客家飯，喝得烏龍茶，雖然有點鹹，但能看出他在用心做每件事。”
季功民又認真打量一番，臉上浮出笑容道：“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去嘗嘗喬岩書記備的客家飯，哈哈。”
喬岩借坡下道，半開玩笑道：“下次您來了我一定注意，親自往菜裡放鹽。”
倆人相視一笑，進門上了樓。坐定後，黃嘉禾將兩副牌放到桌子上，蔡曉寧看著喬岩道：“會玩摜蛋嗎？”
喬岩一臉懵，半天道：“聽過，不會玩。”
“哦，弄不成了，那算了。”
喬岩聽旁人講過，南方某些地方飯局前先來兩把摜蛋，後來席卷全國，到處流行，貌似還沒傳到南江省。喬岩既不玩麻將，也不玩紙牌，作為必要的社交手段，看來得抓緊時間學習摜蛋。道：“蔡市長，我儘快學，下次切磋。”
蔡曉寧笑著道：“你對什麼比較感興趣？”
喬岩道：“喜歡體育，球類的基本上都會，籃球打得還湊合，競技類的，國際象棋不知算不算？”
蔡曉寧看看季功民，不可思議道：“你還會國際象棋？季省長可是棋協大師啊，你什麼段位？”
喬岩擺手道：“我隻是業務愛好，從來沒參加過什麼比賽，有機會和季省長請教一下。”
季功民抿了口茶道：“如此小眾的項目，沒想到喬岩書記也喜歡，行，等不忙了切磋切磋。”
閒聊了一會兒，開始吃飯。不同於其他酒局，倆人以品茶為主，擺放著的水井坊酒隻是擺設。季功民不清楚，蔡曉寧的酒量一般，上次喝了幾杯就滿臉通紅。也沒有北方人酒桌上的阿諛奉承，相互吹捧，聊了會兒國內經濟形勢，直接切入主題，落到了科技招商大會上。
蔡曉寧道：“關於此次科技招商大會，我已經和成森書記和青峰省長作了彙報，青峰省長肯定會參加，成森書記還沒最終敲定，來的可能性很大。時間初步定在2月25日上午，地點在雲清市劇院。”
“參會的企業現在確定了二十一家，五家外企，三家港企，還有幾個知名企業。可以當場簽訂戰略合作框架協議的有十三家，其餘的都有意向前來投資興業。我的老東家深科技很給力，計劃把他們的算力中心也布局到雲清市，還計劃建設北方科研基地。”
“成森書記說，這次科技招商大會，和接下來的全國科技論壇峰會是一脈相承的，他希望在峰會前至少落地二十家科技企業，而且要卓有成效。他覺得參會規模還是有點小，青峰省長聯係了三家，讓我和您對接一下，看能不能再拉幾家過來。”
“明天會議結束後，我立馬南下進一步溝通對接，畢竟是我上任後第一次大型活動，很大程度上代表省裡，不能把這個活動簡單化處理。”
季功民聽後，爽快地道：“沒問題，全力支持你。明天或者後天，我正好要去浙江，到時候見幾個企業負責人，初步談成後你安排人跟進對接。”
蔡曉寧沒有說感激的話，接著道：“行，那我等您消息。按照成森書記指示，今年雲清市有這麼幾個大項目。第一個是雲穀灣改擴建工程，之所以劃歸到省工信廳，是因為要衝刺國家級高新區，實質管理權還在雲清市，園區的建設，項目的管理，招商的責任，依舊需要我們推進落實。”
“成森書記提出了雲穀小鎮的概念，相關規劃已經做出來了，開春後馬上就要動工，務必要趕在峰會前投入使用。”
“第二個是組建南江科技學院，這個明天改革大會就要提出。前兩天，我已經圈定了一塊土地，就在鶴山公園旁邊。並與工信廳、教育廳進行了溝通對接，待教育部批準以後，同樣馬上開工建設。深圳職業技術大學那邊已經取得了聯係，進行了有效溝通，合作辦學意向基本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