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與恐懼淹沒了她,她頃刻出了一身冷汗,但謝清霄沒放開她。
“你無非就是在為難白日裡那些事。沒什麼可為難。既不想違背你的初衷,又想兩全其美,辦法不就擺在眼前。”
扶玉身子一顫,瞪大眼睛看著他。
“該做的繼續做,有歧義之處再行安排,有何可苦惱”
對。
就是這樣。
妖是一定要誅的,難不成真的看著這麼多女子死在這裡
哪怕她們願意,眼睜睜看著她們去死,扶玉也做不到。
就算她做得到,萬物生也不會同意。
她要做的很簡單,她和泥菩薩打不上交道,卻可以和萬物生交涉。
萬物生看起來不是那麼不知變通的佛師,等誅妖之後,想回家的女子自然可以歸家,不想回家的,她也算薄有家底和手藝,予姐妹們一些立身之本,借神仙的厲害法術弄些新路引,自有真正不受壓迫的地方可以去。
就算走到哪裡也改變不了此界女子受壓迫的事實,至少,可以不是從被父母兄弟奴役,變換成被泥菩薩這種妖邪奴役。
至少可以自己做自己的主人。
而如何和州府以及沒接回女子的家人交代,那都是神仙需要去煩惱的事情了。
謝清霄能將局勢扭轉,萬物生肯定也做得到,這對神仙來說都不算是個事兒。
就是這樣沒錯。
扶玉腦子豁然開朗,看著眼前人的眼神就越發複雜。
“這是可以說的嗎”
這種話真是畫中人可以跟她說的嗎
畫中人是泥菩薩賜給樂土裡的女子的,雖然孫晚香道這所謂的“夫君”會很乖順聽話,貼心懂事,但也不會懂事到會和自己的主人作對的地步吧
她可不會傻乎乎地認為,相較於泥菩薩,畫中人會更將自己嫁的女子當做主人。
但眼前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淡然平靜,被她這樣質問,甚至反問回來“我說什麼了。”
仔細回憶一下,要不她心裡已經隱隱有了打算,那謝清霄的話還真是相當於什麼都沒說。
那麼含糊其辭模棱兩可的話,真的是什麼都說了,也什麼都沒說。
扶玉被搞得啞口無言,正要再說什麼,忽然天旋地轉。
方才站在主導地位的她,現在被人反壓在了身下。
她錯愕抬眸,與燭影搖曳下的人四目相對。
他顯然不太習慣這樣對待一個女子,與她肢體接觸的地方都有些緊繃和僵硬。
但他很快又放鬆下來,抬手將順著肩膀滑落下來的長發撩到了身後,這讓扶玉可以正常呼吸了。
方才那帶著謝清霄獨特香氣的長發幾乎全都埋在她臉上,她真是吃驚加窒息,差點暈過去。
“你”她開口,音調沙啞得可怕。
謝清霄的眼神變得有些漫不經心起來,回應的言語依然是那種獨屬於他的音域。
“你身上很熱,該做什麼,你我心中都有數。”謝清霄淡淡道,“靠近點,時不我待。”
快些開始,抓住泥菩薩來收某些東西時的尾巴,就能抓住他的真身,快些將這裡徹底瓦解。
謝清霄神色平靜地催促,扶玉從沒見過有人“求歡”如此寡淡。
之前她還會懷疑這個畫中人的真假,擔心是真的謝清霄來了,畢竟他身上的疑點太多了。
可現在卻不會那麼想了。
畢竟她真的很難想象,謝清霄會對著她,或者說,謝清霄會對著任何女子,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
可能畫中人就是這樣亦真亦假,才最能俘獲人心吧。
仿佛全部以你為主,在他心裡連菩薩也不能超過你,這對於缺少這種尊重和喜愛的女子來說,確實足夠致命。
扶玉多看了謝清霄一會,身上燥熱難耐,呼吸早已不穩,但她還是沒辦法和他發生更多。
劇本殺可不會讓玩家真的圈圈叉叉。
“我不要”
她剛說出口,就看到謝清霄皺起了眉。
“不要逞強。第一次你就撐不住,第二次更抗不過。”
就算她真的能,泥菩薩也不會允許,他會加大力量。
扶玉很快就感受到,隨著時間推移,身體越發不受控製。
她漸漸紅了眼睛,緊咬唇瓣,還是不甘心主動。
可謝清霄雖然打算好了要讓她自我消解之後,抓住泥菩薩的尾巴,但真要他主動作陪,他也做不出來。
他唯一能做的
謝清霄目光清冷克製地劃過扶玉緋紅隱忍的麵頰,緩緩調整姿勢,撐起身子,和她炙熱柔軟的身體拉開一點乏善可陳的距離。
“你可以像之前那樣背過身去,我也可以蒙住眼睛。”
話音落下,他手中化出一條雪色緞帶,三兩下蒙在了那雙直入人心的眼睛上。
扶玉怔怔地看著眼覆白綢,俊美與神姿卻比之前更加凜然不可侵犯起來的男人,有些遲鈍茫然地開口“我背過身去,你蒙住眼睛,就能改變你要對我做的事了嗎”
他的意思一直是讓扶玉繼續嘗試自我消解。
但扶玉顯然將他這架勢,當成了他要這樣對她做什麼。
從他翻身而上開始,作為男子的身份,一字一句,一舉一動,的確讓他的意圖有些難以分辨。
謝清霄神識跨越白綢,見扶玉麵色緋紅,眼眸定在他身上,話中雖在質疑,身姿卻懶散慵容,妖嬈嫵媚,蠱惑得一塌糊塗。
他猛地起身,扯掉白綢背過了身去。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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