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南溟月,恨不得找個板凳或石頭,墊在自己腳下,使高度平衡,然後繼續怒視他,讓自己的氣場牛逼哄哄的“你確定要休了我?”
“沒錯。”北辰墨語氣清冷沒有一絲感情。
南溟月不甘心問道“本王妃七出犯了哪一條,你要休了我?”
她這樣憤怒的詢問,北辰墨那表情十分淡然,魔性的聲線,毫無溫度,隻沉聲道“孤就是法。”
言中一切他說了算。
南溟月眼看著天最後問道“你確定?”
北辰墨閉著眼,像似在隱忍點點頭。
“好,好,很好。”南溟月搶過他手裡的休書連說了幾個好。
她不是死打爛纏的人,也不是會笑著祝福的人“北辰墨老子詛咒你,以後你愛的人愛彆人,你就孤獨終老一輩子。”
說完南溟月在瀟灑的轉身。
隻是在她轉身那一瞬間,不自覺間,眼角滑出了兩滴清淚,沿著眼角和煞白的臉腮彙合到了下巴尖滴了下去。
看著那決絕的背影,北辰墨轉身一口血吐出來,墨七剛想上前去扶他,北辰墨拜拜手向屋裡走去。
南溟月在轉角出回頭,希望他能叫住自己,可是沒有,隻留給她一個無情的背影。
她就這麼走著,眼淚崩潰了、無能為力這樣走著。
她有她的驕傲,此時她知道自己心裡是有他的,但是自尊不允許她低三下四去求著他讓自己留下。
她以前以為小鳥飛不過滄海,是因為小鳥沒有飛過滄海的勇氣,現在她才發現,不是小鳥飛不過去,而是滄海的那一頭,早已沒有了等待……
就像此刻攝政王府已沒有她的等待,她想都沒想直接離開,連冷心和冷情都沒帶。
南溟月相信時間能讓人忘記一切,心再痛也會結疤。
………
沒有人知道南溟月去哪了。
在一個黑暗的房間,南溟月在裡麵整整呆了兩天。
她靠牆坐在地上,卷縮成一團,抱著膝蓋,一邊留著淚,一邊想
北辰墨你就像是一把鈍刀,在我心上,一點一滴,一筆一畫的,刻畫出了你的名字,也像一朵紅色玫瑰,那樣迷人,鮮豔。卻永不凋落。
現在,你走了,你的名字很是刺眼,我便用一把利刀,在我心上,沿著你的名字一點點的切了下去。然後我發現,它刻的更深了,顏色更豔了,卻變得更加刺眼了。我一怒之下,將它整個切了去。最後我發現,我沒心了。
南溟月終於發現是什麼給她勇氣去迷霧山,是愛,所以她才無懼生死。
南溟月也覺得自己可笑,為一個才認識不久的人在這要死要活的,這這不是自己風格。
她暗暗罵到南溟月你個笨蛋,現在自由了,外麵大把的帥哥公子哥等著你去撩,等著你去泡。
夜晚,滿天星鬥閃爍著光芒,像無數銀珠,密密麻麻鑲嵌在深黑色的夜幕上。銀河像一條淡淡發光的白帶,橫跨繁星密布的天空。
南溟月易容成個小太監,如鬼魅一般穿梭在皇宮。
摸索了大半個時辰終於找到了元寶的寢室。
她在窗外,一顆一顆小石頭往床上扔。
在扔到第四顆時……
“哪個小兔崽子敢打咱家。”裡麵傳出元寶的暴怒聲。
“小元子,你姑奶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