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帶回房裡。”
…………
南溟月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起身來,渾身都痛,腦袋懵懵懂懂的,一片空白想不起任何事來,混沌一覺中,仿佛做了一個極長的夢,又仿佛什麼都未夢見……
“醒了?”北辰風聲音低沉,脊梁挺拔得有些僵直。
“嗯~”南溟月了一聲,起身赤足下床,目光有些呆滯“你是?我是誰?這是哪?”
北辰風嘴角略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他知道子蠱起作用了,她的記憶思想已被吞噬。
南溟月看著北辰風不知道想什麼入了神,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
北辰風方才恍然回神,拿出一張畫像“他殺了你全家,是本王救了你。”
南溟月呆呆的接過畫像,腦子還是一片空白,畫像上的人怎麼也想不起他是誰,一點印象都沒有,她看向北辰風像似要在他臉上找出答案。
北辰風輕輕一笑,淡入風裡“你才醒,先休息好,這些事本王慢慢在告訴你。”
南溟月木納的點點,躺回床上,手摸著心口位置,感覺空空的,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
一月後,短促一瞬。轉眼即逝。
數九寒天,冰封千裡。整個世界成了隻大冰箱,山冷得在顫抖,河凍得僵硬了,空氣也似乎要凝固起來。
世事無常這四個字現在北辰風體會的深刻,所以覺得諷刺。
北辰風看了一眼南溟月,現在她已完全被他控製,成敗就在今天。
馬車裡搖搖晃晃地向宮裡行駛,南溟月迷迷糊糊打著盹。
太陽西沉,夜已入暮。有些許微風,讓人覺得更加寒冷。馬車在熙熙攘攘的人流街上緩慢行駛,使熱鬨的街道頗顯得嘈雜擁擠。
南溟月如果掀開車簾就能看到前方攝政王專用馬車,同他們坐的馬車一樣向皇宮行駛。
半個時辰左右,馬車平穩停下。
車簾從外被人揭開,冷風撲麵而來,北辰風伸出手,溫和的聲音低低道“月兒。”
南溟月將手放入他的手心,被他一把握住輕輕一捏牽著走下馬車。
南溟月與北辰風比肩而立,她一身素衣帶著麵紗。
因為北辰風是個閒散王爺因此並沒有人注意他今日身邊多了一個人。
北辰風含笑看著南溟月,執起她的手,向大殿走去。
北辰逸端坐殿首,金冠龍袍袍,神色隆重,眉眼略一低,看見北辰風欣慰地淡淡一笑。
南溟月入坐後第一眼就看到僅次龍椅下高高在上的攝政王。
他閉眼假寐,渾身散發出生人勿近,讓人莫名的壓抑,使寒冬更加陰冷。
他就是北辰風說的自己的仇人,可是南溟月看到他心裡沒有一絲恨意,心裡冒出莫名的熟悉。
北辰墨眸子陡然睜開看向南溟月。
南溟月心裡一驚,連忙收回視線。
北辰墨眼裡出現一絲探究,他確定她是南溟月,可是她眼裡怎麼全是陌生。
南溟月頭低得很低,他會不會認出自己,然後……
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