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我是反派還自帶吐槽役!
正所謂是,一物降一物。
柳玉婭這一來,這念念叨叨的梁奕樂也沒了法子。
因為怕梁奕樂說更多不該說的話,柳玉婭戰鬥力全開地把自家師父這大嘴巴攆了出去。
梁奕樂也嫌自己一長輩,在他們年輕人眼前礙事,對柳玉婭偷偷比了個加油,拍了拍自己的衣擺就往外走。
然而他這才走了兩步,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回過頭來往房門邊上看了一眼。
就見頭上還紮了個繃帶蝴蝶結(一看就是自己徒弟乾的)的蕭霽年,滿是躑躅地徘徊在房門口,還時不時擱那探頭探腦的。
梁奕樂傻眼了。
合著他家婭婭往日裡看著那麼惦念淩耀,來一趟神龍學院,真找了個男朋友啊!
他剛剛說的渾話,怕不是已經被這位聽見了吧??
而且這架勢……該不是來“捉奸”的吧!
那他可得看著點啊,他家婭婭才丹陽後期,這小子可是已經洞虛金劫了,婭婭打不過他啊!(您隻是想留下來八卦吧)
結果柳玉婭走了一半,忽然折回身來,瞪著蕭霽年低聲便說
“你進不進來?他可是醒著呢?你想看就給我滾進來!”
“不不不——你瞧我現在這樣!”
蕭霽年比她更小聲,活像個接頭對暗號的,來回比劃著自己的腦袋,
“這樣不方便見他!他知道我是替他打的架,看見這傷會不舒服!”
柳玉婭美目圓蹬,叉著腰就戳蕭霽年小肚子
“彆以為你受了傷,跟我裝可憐就有用!我見得,他就見不得……嗯?哼!
“不進來你就給我在這兒蹲好了!彆把你的豬腦袋伸出來!生怕人家看不見似的!”
然後她咚地一下、凶巴巴地把門就給帶上了。
蕭霽年頓時蔫了吧唧地蹲了下來,
梁奕樂???
這和我想象中的不一樣啊?!
他這小徒居然用這種脾氣,也能和彆人相處起來如此自然。
他想起了正躺在自己芥子袋裡的那朵金絲朧月花。
小徒弟說,那可是她自己得回來的。
自己啊……
好像真的,有什麼已經變得不一樣了。
“人老了啊,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看越看不懂了。”
梁奕樂的目光掃向蕭霽年,隨後卻又抬頭向上看去,仿佛能透過房門看見房內房梁上的什麼,
“想去見,就該去見呐。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何必遮遮掩掩的呢?
“沒想到淩師侄這邊雖然小姑娘來得少,但小男孩倒挺多的……”
梁奕樂搖著頭,晃著扇子漸漸走遠了。
……
“門口有誰嗎?怎麼關門了?”
淩耀隻見柳玉婭來了個折返,忍不住問道。
“沒誰!後廚裡的豬跑出來了,我給它唬住了,不會進來的。”
柳玉婭翻了個白眼,隨手拉了張凳子便坐下了。
淩耀……所以那是蕭霽年吧?那絕對是蕭霽年吧!
真搞不懂柳玉婭這種嬌嬌弱弱黏黏糊糊的妹子,遇上蕭霽年怎麼畫風都變了。(人家那是畫風複原了)
“我本來隻是替蕭霽年過來,瞧瞧你是不是真醒了。看你這樣,也不像是有事的樣子,我就也放心了。”
柳玉婭美腿一搭,翹著二郎腿,瞥了淩耀一眼,
“不過既然我師父剛才提到了我的事兒,還是現在講清楚吧,免得到時候誤會多事。”
“他讓你多找幾個的事兒?”
在柳玉婭的死亡凝視下,淩耀這才認真思索了一會兒,想起梁奕樂方才似乎是提過,柳玉婭喜歡他這事兒。
“那個啊……那個隻是你師父開玩笑的吧……”
他可還惦記著蕭霽年蹲在門口當豬崽子的事兒呢。
就算這不過是陳年往事,誰都沒當回事。
可人家小情侶再聽這話,哪能不膈應……
“我師父也不是胡說的。”
淩耀啥玩意兒?親口說出來了啊!(??)
你們是嫌我今個兒受的刺激不夠大還是咋?
看著淩耀眼神瘋狂暗示蕭霽年還在門外,柳玉婭悠悠然換了條腿搭著,撥撩著自己的頭發
“我知道有個豬在外頭,才給你說的。剛來臨江城那會兒,我還沒跟他好上的時候,他能看不出來我粘著你?
“照你倆這交情,他指不定還問過你準不準他追我吧?”
淩耀……對不起,沒想到你看人那麼準,居然這樣都給你猜中了。
“我是喜歡過你,不過那是八百年前的事兒了。年輕的時候誰沒眼瞎看上幾個帥哥。”
淩耀這就不情願了“你喜歡蕭霽年就算了,看上我也不至於說是眼瞎呢吧?”
“我也沒說你不好。否則我一開始也不會盯上你……做靠山。”
柳玉婭眼珠子一轉,斜了淩耀一眼,
“剛入劍門那會兒,你還救過我一次呢。否則我怎麼可能剛入內門就纏著你?”
“等……等會兒!”
淩耀做了個思考者的動作,
“這麼狗血的劇情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
有印象也不能承認啊!多影響他和蕭霽年之間的兄弟情誼!
柳玉婭嗤了一聲,托著臉笑道
“就你這轉頭沒的記性,能想起了才有鬼呢。估摸著你救我的時候,也沒往英雄救美那個方麵想,權當是製止劍門內恃強淩弱的風氣吧?
“彆說現在了,估計隔天你就把事兒給忘了。”
就算柳玉婭說到這個程度,淩耀也沒想起自己當年有過這麼一出。
不過他當年被老爹直接塞到月曜峰峰主門下,可以說是內定的嫡傳弟子,剛進去就“多管閒事”,倒也正常。
淩耀這邊支支吾吾地記不得,柳玉婭倒也不介意。她隻是繼續追憶著
“這個世界對弱勢群體並不好,女性隻不過是其中一個典型代表罷了。某些男人們認為,女人光憑相貌就可以靠男人爬上高處,好似占了天大的便宜。
“可實際上呢?若不是有些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垂涎美色,女人長得再漂亮又有什麼用?
“有多少人貪念美色,卻借著女人下賤的借口,明目張膽地去侵害彆人?不必說所有男人,隻要有一個,對女人來說都是很可怕的事情。
“美貌對我們來說,是可以利用的工具,卻更是一種隱患和災禍。都不必說劍門外的世界多麼混亂,就是劍門內也有諸多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