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卻沒有珍惜盯著他正麵看的機會，還有點兒小失落。
沈南不知道到底是哪裡出了過錯，難不成是水不對沈烏的胃口？於是他轉身往玄關處走去，換了一雙拖鞋。
沈烏看他在玄關處換鞋，莫名的有些心慌，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她連忙穿上拖鞋，跑到玄關處。
沈南正準備拽開門的時候，沈烏一把拽住了他的另一個胳膊，滿臉都寫著抱歉。
沈南低頭看拽著她胳膊的她，問“怎麼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挺冷的。冷的，讓人害怕……
跟剛才喂她吃飯的時候，完全不是一個語氣。都說女人變臉快，這男人變臉可也是有點兒像是閃電戰啊！
沈烏輕輕的拽了拽他的衣角，聲音聽起來嬌滴滴的，“對不起……”
沈南“嗯？”了一聲，她怎麼突然道歉了？而且，他一點兒其他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我……”沈烏有點兒說不出口，畢竟她已經許久沒得罪過人了，更彆提道歉了。
剛才能說出“對不起”三個字，她都是豁出了好大的勇氣。
突然想起小時候，暴脾氣打了一個小朋友，雖然知道是她不對，但她就是說不出那三個字。
最後，他們二人僵持了一個課間，打了上課鈴，要趕緊跑回教室的時候，她才匆忙中說出了那三個字。
同樣，她也很快得到了那個同學的回應，他同她說了一句“沒關係”。他們僵持了一個課間，也不過就是這兩句話就可以解決的矛盾罷了。
雖然自那以後，她每次做錯了事情，都是很快就說出了那三個字。可如今又好多年沒說過了，這三個字，也漸漸變的不是很容易開口了。
她糾結了許久，才開口說出了“對不起”三個字。
可她總覺得這三個字的分量，不夠重，就在心裡組織了一番語言。好不容易組織好了，抬頭看到沈南那暗淡的眼神，突然有點兒說不出口。
她光一個“我”字，就吞吞吐吐了許久，反正就是說不出口。
“我……”沈烏低頭沉默著，想繼續說下去。
可真當說出口的時候，卻發現她自己都聽不到她自己說了什麼，更彆提沈南能不能聽到她剛剛說的話了。
她抬頭，很明顯的在沈南的臉上看出了一絲絲的不耐煩，她的心更虛了。早知道現在有這麼尷尬的情況，乾嘛多嘴懟他啊？
沈烏真想伸手扇兩巴掌自己的嘴唇，可扇起來疼啊。她下不了手，更何況是自己打自己。若是打彆人，她倒是可以幫一點兒忙。
她又再次低下了頭，那幾個字，她還是說不出口。這明明是一個，他走了以後，她就換門密碼的好機會，可她就是不想放他走。甚至害怕，害怕他走了以後就不會回來了。他不會回來了，她就算是喪失了一個國家分配的男朋友。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男朋友。但她對他的感覺，並不是討厭……
“你彆出去，好不好。”沈烏的嗓音有些顫，似乎是要哭了……
沈南“？？？”
哭了，這怎麼哄？
沈烏拽了拽沈南的衣角，淚水從眼眶中滑落，嗓音啞啞的“我親你一下，你彆走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