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東西,”我答道。
“這不就得了!哈哈哈哈!”朱麗開心的笑開了。
我聽明白了也跟著笑了起來。
忙活了一天,我們都累得夠嗆,朱麗讓我在屋裡等著,她下去點幾個菜打包帶回來。
她出去後,我仔細打量了一下房間,雖說長時間沒打掃,粘了不少灰塵,但屋裡的東西擺放有序,顯得十分整潔。朱麗住那間屋子虛開著屋門,不清楚裡麵的擺設,隱約能看到裡麵牆上貼了不少粉色的紙,少女氣息撲麵而來。
客廳裡電視櫃上放了一個大腦殼電視機,現在很少見這種電視機了。正對電視機擺了一個舊黑皮沙發,沙發旁邊是一個冰箱。在客廳通往廚房的門旁邊放了一張四方木桌,桌邊擺了兩個鐵凳子。
廚房呈長條形,仿佛封閉陽台改裝而成。靠窗戶一邊依次是水池,灶台,洗衣機。轉角是個狹小的衛生間,蹲便,頂上一個四眼浴霸,還有個花灑。
我住那間屋子裡有個破舊的寫字台,一個木凳子,一個床頭櫃,然後就是床了,沒有衣櫃。
過了許久,朱麗終於回來了,還拎了瓶白蘭地。
“你喜歡喝酒啊?”我問道。
“好久沒喝了,今天慶祝你喬遷之喜,我要了幾個菜,和你小喝一點兒。”
“那你掌握著點兒,彆醉了。”
“不會,不會,”朱麗一邊擺菜,一邊說道“我有數。”
她點了一個宮保雞丁,一個醋溜白菜,一盤花生米,外帶一大盒子米飯。米飯免費。九龍市就這樣,買菜就送飯,管飽。要擱東北,米飯是按碗收費的。
朱麗把酒打開,給我們一人斟了一杯。
“來!為了未來美好的生活,乾杯!”朱麗舉起杯。
“還是彆乾吧,”我猶豫了一下。
“是爺們兒不?是爺們兒就乾!”
我被她這架勢嚇倒了“那!那我不是爺們兒。”
朱麗笑的酒都差點兒撒了“你也太熊了,喝點兒酒能死不?”
“不能死。”
“不能死喝!磨磨唧唧的像個娘們兒。”
“我是擔心你,”我說道。
“哪那麼多廢話啊!這屋裡就你和我!你半拉個殘廢人,你不能把我怎麼的,你還擔心我把你怎麼的啊!真有意思!”
話說道這個份兒上,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仰脖“乾!”把杯中酒喝完。
“這才夠爺們兒嘛,”朱麗衝我豎起大拇指。
我搖了搖頭“還是要慢慢來,吃點兒菜。”
“嗯!我特彆喜歡這邊的醋溜白菜,我怎麼都做不出那個味兒。來,你嘗嘗。”
我嘗了一口,酸甜口,火候剛剛好,味道不錯“這個菜不錯!我高中的時候也吃過一回醋溜白菜,不知道怎麼炒的,那味道至今難忘,和這個味道差不多,不過感覺不一樣。”
“菜,還不是就著生活吃。每個人生階段品出的味道都不一樣。”
我們就這麼一邊吃一邊聊,酒喝了不少,朱麗明顯有些高了“你說,他們談戀愛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跟神經病似的,怎麼回事啊!”
“情到深處,不能自已吧。”
“我不要哭,我隻要笑!我寧願一直單身,也不要跟精神病兒似的,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還是有矛盾了,不然咋會哭呢,”我說道。
“我不要矛盾,我要他都聽我的,什麼都聽我的,不許惹我哭。”
“這個可能比較難吧。”
她笑了笑“你就沒惹我哭過!我覺得你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