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什麼呢?”絲絲又拍完獨一段自在教室的鏡頭後。抱著蝶貝送她的奶茶走過來,看到儘深彎著腰,在機器和人群之間穿插轉悠,像在找什麼東西。
“你那兩個粉絲去哪裡了?”儘深沒抬頭的問。
“不知道啊,回去了唄。楊導也不能讓她們看太久了。”姚絲絲左右看看,確實沒有兩個人身影了,又看儘深,他還在找。
“我問你找什麼呢?”
“我劇本不見了。”儘深煩躁的說。
“找不到了?先看我的吧。”
姚絲絲說著也四下看看,去將自己的本子拿過來,大方的遞給儘深。
“不用。”
儘深將她的手推開,繼續找自己的。
這間教室也不大,基本放在明麵上的本子都翻過了,不是自己那稿。姚絲絲的稿本上隻有她的對話是粉色記號筆標注過的。自己的劇本上,自己的台詞是綠筆標注的。所以不寫名也知道誰的是誰的。
現在用的台詞也是記得的,隻不過是想確保無誤,演之前再看一下。丟了也沒什麼,馬上能再去印一份。
但如果不是遺失而是被竊
儘深想著整本故事裡,自己每句羞恥的台詞,尷尬的劇情,臉色就又黑了一些。
“你你怎麼還在這裡?”
“喂,彆哭啊”
“唉”
“你彆哭了。”
“我也有錯,是我太激動了,嚇到你了。”
“怎麼說你一個女孩,都是沒法留在這裡的。”
“我送你回寢室吧。”
蘇柔毫無語氣的聲音停了下來,將舉在半空的劇本放下來,放在懷中。
躺在自己鋪著灰色棉被的床上。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整本都讀完了,儘深的台詞不怎麼多呢,好像這個片段就是他話最多的時候了。不過這也比較符合他,他長大些後話就是不怎麼多呢。
不過這劇情真的蠻水的,蘇柔看了幾遍台詞都背下來了。
原來儘深在拍這樣的東西啊
在那之前。
儘深和絲絲開始對答樂理題的時候。
“蝶貝。”蘇柔將書包背在身後,拉拉碟貝的衣角,小聲叫她。
“欸?怎麼了?”蝶貝也小聲問。
“碟貝,不好意思啊,我公司有事情了,我要走了。”
“哦那我也走吧。”蝶貝點點頭,最後看了一眼姚絲絲,吸乾了手中奶茶杯底的黑糖,將杯子丟進一旁垃圾桶。再回頭,看見蘇柔已經走出門口了。
將蝶貝送回家後,蘇柔就直接驅車回杭州了,自己也是很忙的,不是能天天來追著他看的小粉絲。
抬手將劇本放到一旁枕頭上,閉上眼睛。
耳邊是《微風》那首鋼琴曲,他彈得可真好啊。
小時候這家夥可不願意去學鋼琴呢,他彈得也很糟糕。每周六他媽媽都會騎著自行車送他去少年宮學習。
他會很不情願的坐在後座上,跟自己揮揮手。
蘇柔就會安慰他說,自己要去和彆的小朋友跳皮筋,玩泥巴,等著他回來。他就更不高興了。
“嘩啦啦啦”的水聲一直持續著,透明的水滴打在蘇柔單薄的肩膀上,順著她的手臂,她的小腿一直向下流,流過腳麵,順著拖鞋的邊緣流走,在地麵形成淺溪,流進地板蓋著銀色小蓋的水槽裡。
蘇柔睜開眼,哪有什麼鋼琴聲,是自己又發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