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就是你”小新有點委屈的說,上次就因為禮物丟失,自己被汪姐罵了。頭一回見還以為是儘深誤會了她,沒想到過了些天真的偷人東西。
“怎麼,沒話說了吧。”小菊抱著手臂,可算是真相大白,鐵證如山,自己將衣服弄丟的冤屈也洗乾淨了。
蘇柔倒是沒想過這裡還有監控,但是壞事被戳破,臉上也沒有悔過之意。
隻是微垂著頭,目光注視著旁邊地板,好像大家指責的完全不是她一樣。
“報警!一次可以原諒,一而再再而三!已經是慣犯了!”
“對,報警!被抓到了還要撒謊,必須讓警察帶走教育幾天。”
“小小年紀,不要臉”
“長得這麼漂亮,連什麼是廉恥,什麼是尊嚴都不知道。”
儘深知道,她有尊嚴。她的尊嚴就是一直都沒有看自己,自己站在她正前方,她時不時看一看那些教訓她的人,目光和他們交彙一下,然後又移向彆處了,卻一直沒注視過自己。
儘深沉著臉,手慢慢的握緊。
她不看自己,就是不求饒,不認錯,不原諒。
所有人的指摘和謾罵,明明是傾瀉向站在空地中央的她,卻好像堅硬的石子,磨礪著儘深的耳膜,要鑽進去,擠進去,瘋狂的敲打著他薄弱的愧疚。
自己相遇時用什麼由頭拒她於千裡,她便用什麼由頭報複自己,真是個壞透了的丫頭啊。
是自己讓她去拿衣服的,她會錯了意,拿了衣服直接走了,就說這是一場誤會,自己也有責任。儘深從來也不說謊,於是在心裡默念了一遍。
剛想抬腳,走過去。一個人影卻先到了蘇柔麵前。
“說吧,你叫什麼名字?”ela厲聲盤問道。
蘇柔不說話。
“你多大了?”
“十八。”蘇柔看看ela,有些顯然在說慌的說。
“十八也已經成年了,不小了。不應該是高考的時候嗎?”
儘深翻翻白眼,她哪裡是十八,自己比她大兩歲,自己已經26了。
其實比一旁教育她的實習生小菊還要大一歲。隻不過她個子矮,穿一件淺藍色針織衫,裡麵是純白翻領襯衣,白色百褶短裙,梳著學生樣子柔軟的短發。不化妝,也不帶任何首飾。所以乾淨的像張紙,說自己16也毫無違和感。於是圍在周圍的人紛紛相信了。
“哪個學校的?我要告訴你老師。”小菊儼然長輩神態的問。
“三中。”蘇柔也沒多想,隨便報了一個她去zt大廈的路上看見的一所中學。
“還是重點高中,既然十八了,就要高考了吧?”ela麵色責備。
“輟學了,學習不好。”蘇柔張口就隨便的說著瞎話。
“輟學?年紀輕輕不上學乾什麼?光顧著追星嗎?看看你這樣,對得起你父母嗎?”ela恨鐵不成鋼,狠浪子不回頭的伸手錘了一下蘇柔的後背。
“嗯。”蘇柔被錘得歪了一下肩膀,重新站穩後終於抬起頭。一雙眸子看向一直冷冷注視她的儘深。
“是啊,張儘深就是我的一切。”
好像一下子掉進冷水裡,又一下子出來了這種莫名的感覺讓儘深一瞬間想退縮,但這次他沒有。
隻是眼神伏底了下去。
越說越不像話了
房間裡熱鬨的喋喋不休平寂了。
所有人都看著儘深,目光異樣,說不出話。似乎是蘇柔的語氣過於古怪,讓人分辨不出是虛假還是虔誠。
“深哥,你先去準備吧,快上台”不知道氛圍為什麼會變這麼奇怪,但小新想給儘深挽回局麵,但幫忙退場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儘深大步一邁,向蘇柔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