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貓咪。”
匠詩轉身下了車,叫她的綽號。拉開後車門,將蘇柔的背包拎了出來。
車到住處後先把行李箱放下了,此時的書包裡有一些零食,就被蘇柔留了下來帶給大家。
蘇柔又跑回來,接過包,忽然踮起腳尖,輕輕在匠詩臉上親了一下。
“謝謝。”
再次拜拜手。
匠詩微微有點怔,但也沒太驚訝,這是以前蘇柔和儘深發生爭執或不愉快後,慣用的伎倆。雖然隻是輕輕在臉上碰了一下,但是殺傷力
匠詩望著遠處一條戲拍完,冷冷站在原地的張儘深,覺得有點犯冷的縮了縮脖子。
但他也無能為力,隻能麵無表情的回到車上,驅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看來自己這位老同學又惹蘇惡魔不高興了。
蘇柔卻是很高興的。
有一說一,內疚也內疚好幾天了,該報複的還是應該報複回來。
蘇柔朝匠詩擺擺手後,背著雙肩包向劇組那邊小跑過去。
“再保一條!”
久違的熟悉的吆喝聲。
孫繽並沒有因為蘇柔歸隊讓大家停下工作。正好拍攝完一幕,又抓緊時間再來了一遍。
空場中央的儘深,尤雅相對而立,看起來是討論青葉門以後發展的那場戲。蘇柔便站著看了一會兒。
可以明顯感覺到儘深這家夥演技已經很到位了,至少可以在自己麵前同彆的女生柔聲細語而麵不紅耳不赤了。
“好,下一幕吧。”兩人寥寥幾句話說完,孫導看起來也覺得沒有任何問題。
“孫導。”蘇柔見大家開始換機位換打光,連忙到孫繽身邊報道。
“回來了。”孫繽坐在導演椅上,抬起頭迎著陽光看蘇柔。一挑眉毛。
“你父親怎麼樣?”
蘇柔衝他笑笑,“還行,還活著。”
孫繽瞪大眼白她一眼,也不再多問,伸手從旁邊一抄,將東西丟給蘇柔。
“我們已經快結束了,還有最後幾場,你去給那幾個青葉門講講戲吧。”
“這幾天您辛苦了。”蘇柔露出帶了點歉意的淺笑,接過丟來的東西一看,是孫導那本標注的密密麻麻的劇本,看到下麵要拍攝的章節後,又還給孫導。自己包裡有自己那一份稿本。
孫繽這位大導演是個平時裡看著大手大腳,不拘小節,一到拍戲上就強迫症加細節控的家夥。
現在行業裡的快餐劇,撈錢劇雜草一般越來越茂盛和瘋狂。能拿時間給配角一遍遍講戲和補拍的導演,就已經難能可貴了。
但是他不行。
主角配角和群演在他眼裡好像沒有區彆,每個角色,哪怕在鏡頭前一閃而過鼻子眼睛都不一定看得清楚的角色,他也要把戲份講到位講明白,誰看起來不是狀態不在戲裡都要重來。
所以可想而知,蘇柔不在的幾天他有多忙碌。
這就是蘇柔覺得歉意的地方。
她從書包裡找到自己的劇本,一抬頭,正好看到場地中央,圍著張儘深給他補妝的人剛剛撤下去,他獨自站在那,仍是一身蘇柔走之前看到過的紺青長衫,握劍側身站著。
蘇柔心裡忍不住讚歎他身材不錯,然後衝他點點頭。
儘深也衝她點點頭,但還沒有從她淡然的目光裡得到任何訊息,就見她自然的轉身離開,去找穿青葉門那身水綠衣裳的群演們去了。